凌初淡淡看了一眼黄氏,没说话,却抬手一挥!
小锤子立刻朝着鸡舍的房顶砸过去。
砰!
巨响传来,众人吓了一跳。
齐刷刷转头,就看到孙氏家的鸡舍破了一个大洞。
看到破了大洞的鸡舍,黄冬云眼皮狠狠一跳。
飞快从袖袋里掏出一锭银子递过去,“仙姑,我给银子,可以先帮我将儿子救下来吗?”
“你这道姑,还真是见钱眼开!”
凌初扫了一眼银子,抬手又是一挥。
啪!
大铲飞过去,对着猪圈狠狠一拍。
那墙瞬间塌了一大片。
恐惧从脚底板一直蔓延到头顶,黄氏赶紧又掏出一张银票,砰地一声跪在凌初面前,“仙姑你法术那么高,求求你,先救救我儿子吧,再拖下去他就要没命了。”
凌初没理会她,转头看了一眼赵一山,也不知是不是看到大铲和小锤子,心中有顾忌,他这会倒没抓着赵大宝的脖子,而是抓着他的肩膀部位。
而赵大宝许是小孩子心性,最初的恐慌过后,发现没了危险,这会还一脸好奇地盯着大铲和小锤子。
其他人也发现赵大宝好像没有什么危险,只是下不来。再加上终于发现这道姑法术不一般,这会倒是没敢再开口说什么。
凌初见赵大宝没有危险,心中松了松,控制着小锤子和大铲,左砸一锤,右挥一铲。
一阵乒乒乓乓响后,鸡舍和猪圈已经被夷为平地。
黄氏惊得头晕目眩。
她下意识拔腿就想跑,可看到孩子还在空中,又狠不下心。
黄氏心中祈祷那道姑拆了鸡舍和猪圈就会停下手。
她用力一咬舌尖让自己镇定下来,心中拼命安慰自己,那赵一山都已经死了一年多了,说不定只剩下一堆骨头,谁能认得出来就是他。
就算被挖出来又如何,只要她一口咬定丈夫运货去南边还没回来,这道姑也不能拿她如何。
抱着这份侥幸,黄氏没有离开。
鸡舍和猪圈拆完,凌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是控制着大铲,三两下把拆下来的砖石泥块铲到一旁。
然后打开系统,扫描到赵一山尸体的具体位置,然后准备开挖。
系统补偿的这把大铲,不但大,而且异常锋利。
赵一山的尸体被埋得并不是很深,凌初控制着大铲,没几下就挖到了。
看到自家的地块果然埋着尸体,胡大娘一家实在是难以置信。
不过其实也不怪他们没发现赵一山的尸体,毕竟这块地离胡大娘家的房子还有一段距离。
原先这边的地是村中的,胡大娘一家是半年前才来这里建的房子,当初建房子打地基的时候,并没有挖到这里。
后来虽然在这边建了柴房、鸡舍和猪圈,但因为不是给人住的,建得比较随意,并没有往下打多深的地基。
所以一直没发现底下还埋着死人。
看到泥土里露出来白骨,黄氏心中一喜。
那颗高高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脸上的紧张没了,又恢复了以往的柔弱。
凌初控制着大铲,把尸体周边的泥土都铲开后,才停下手。
赵一山的尸骨没有棺材下葬,只是被人挖了一个坑,随意埋在地里。
一年多过去,如今只剩一副森森的白骨。
在场的没有一个人认得出来这是谁。
但不知是谁突然高喊了一声,“赵江海来了。”
一个将近四十多岁的男人急匆匆从人群外挤了进来。
赵一山的傀魂一看到这男人,不由伸手抹了一把眼泪。
赵江海是他大哥。
原来是有人跑赵江海家里告诉他,他二弟赵一山被人害死了。
原本赵江海并不相信,可见那人说得有鼻子有眼,再加上想起赵一山过了约定的时间,却迟迟不见归来,担忧之下,还是决定过来看一个究竟。
赵江海看到挖出来的是一副白骨,一时犯难起来,这根本分辨不出是谁。
不过他很快想起来,他二弟左手食指戴着一枚玉扳指。
尽管看到白骨心中有些犯怵,但赵江海还是大着胆子去翻那尸骨的左手。
看到他的动作,黄冬云腿一软,她怎么忘记那枚玉扳指了。
三两下把尸骨左手上的泥土弄开,看到那枚熟悉的扳指,赵江海失声痛哭,“二弟…”
刚哭了几声,突然想起报信的人说赵一山是被他媳妇害死的,赵江海转头就想质问黄冬云。
却见黄氏踉跄着扑到尸骨旁痛哭起来,“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当家的,你怎么狠心丢下我们孤儿寡母的,你可让我们怎么活啊!”
见黄冬云哭得如此凄惨,赵江海那质问的话一下子咽了回去。
他知道二弟一直挺喜欢这个黄氏,黄氏不可能会杀了他。
“黄冬云,你丈夫赵一山是怎么死的?”
黄氏心中不安,她不知这道姑怎么会知道赵一山已经死了,而且还知道他的埋身之地。
“我…我不知当家的怎么突然死了,他明明是运了一批货去南边卖啊。”
“当家的,你怎么如此狠心丢下我们,你让我以后跟两个孩子怎么活下去啊…”
见黄氏哭得如此伤心,凌初讽刺一笑,若不是她知道事情的真相,怕是跟赵江海一样,都相信了她的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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