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紫、青巨蟒鳞光闪闪的身躯上分别坐着和站着一个白发披垂的老头,坐着的老头,皱纹满脸,双目犀利,阴冷,如刀锋射出的锋芒之光!身上穿着一件丝绸的紫衣,胸前的衣服上绘着一个阴森森的白骷髅,代表血旗教的图案。紫衣老头没有双腿,他的双腿自臀部之下齐齐断截,所以他只能坐在巨蛇上,而紫蟒就是他的双腿,可以使他行动,乃至杀人。而另外一个老头虽然也站在青蟒上,一身青色丝绸的衣服,胸前的衣服也跟紫衣老头一样有白骷髅的图案,身材也十分高大,可他却双目全瞎,他的一双眼不但全瞎,而且可怕,即使再胆大的人,看了之后也会吓出一身冷汗,因为他的一双瞎眼,不但没有眼珠,而且眼皮也没有,只有两个黑色的眼窿,像死人的墓穴一样无限恐怖地张开着,黑眼窿流出的黑色的液体,弯弯曲曲,像一条扭动的黑色虫子爬满他发青,冷然,皱纹密密,无比沧桑的脸庞上,让人一看之下,除了心中发毛,还会怀疑这究竟是人还是鬼?答案是人不是鬼!紫蟒身躯上坐着的没有双腿的蓝衣老者,是血旗教的长老无腿鬼,而站在青蟒身躯上,眼睛只有两个黑眼窿的青衣老者,就是无眼鬼。无腿鬼、无眼鬼,加上已被高小风击毖的无头鬼,三鬼就是血旗教的三大长老。三蛇盘绕在上,无腿鬼、无眼鬼一坐一站在蛇躯之上,脸寒如水,而地上的高小风旋风绕身,衣发飘飘,脸庞上散发出一股凌厉无比凛然之情。葫芦宫内,刹那间,如同降临下万重杀机,重重交叠,顿时让程小影、刘小翠心头之上感到说不出的压抑,沉重,仿佛一座大山压在她们的心头。虽然杀机逼人,而金银珠宝山上,几千的乐工歌姬,却仍在尽情奏乐歌舞!仿佛她们把生死已经置之度外,但奇异的是她们无不是脸色发青,冷汗淋淋,可她们却不敢停下歌舞,与奏乐!因为她们的歌舞奏乐一旦停止,每个舞台前几十条探着蛇头,吞着血信,嘶嘶作响的毒蛇,就会立刻毫不留情地闪电一样疾快,给她们一口,让她们马上去见阎王。邬狐就是利用这些毒蛇,像最无情的刀剑,架在她们的脖子上一样,逼着她们永远歌舞奏乐下去,而她们为了活下去,为了不至于成为毒蛇的一餐美食,所以只有痛苦地恐惧地歌舞奏乐下去。歌舞奏乐的乐工歌姬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死亡离她们如此之近!圣王、老龟王、八怪等人以及受伤的飞天圣军、右道修真高手,自进入金棺材的暗道后,暗道弯弯曲曲往地下通去,石彻的暗道,两壁之上点着一盏盏光芒昏弱的灯火。最后,所有的人沿着暗道,惊奇地发现暗道没有通到葫芦宫外,却通入湖底。他们在湖水中急忙运出一个避水光圈。湖底中,他们看见一个黑色的,岩石嶙峋,形状犹如一个巨大骷髅的岩洞,它静静地诡异地置立在湖底,那骷髅的两个眼窿处照射出幽幽而阴冷的灯光。
仿佛一个死神森然而恐怖的目光,窥视着整个湖底,以及进入湖底的每一个人。圣王、老龟王、八怪等人心中不由一紧,感到奇异:这湖底之下怎么会有一座骷髅岩洞?岩洞两个眼窿中照射出灯光,莫非里面有人?圣王低声向身后有伤在身的飞天圣军和右道修真高手传递下命令:≈ap;我们靠近骷髅岩洞,看看岩洞中是什么人?≈ap;于是,几万人悄悄靠近骷髅岩洞。飞近岩洞后,所有人不得不惊讶骷髅岩洞的结构巨高,其巨如山,高将十米,岩洞简直若同一座高城,骷髅双颚之处是两扇紧闭的,透出说不出古怪的黑沉沉的铁门,圣王率人飞近岩洞照射出灯光的眼窿部位。两个眼窿,是两个圆形,半径有一二米的洞口,洞口上镶着两块透明的晶莹的玻璃,把外面的湖水和里面的岩洞完全隔离了开来。然后,圣王等人透过这两个镶着玻璃,相当于两个大窗户的洞口,一下子把岩洞里面的一切尽收眼底,看得清清楚楚:洞顶纷纷如丝垂下百千条黝黑而粗大无比的铁链,所有的铁链一起缠吊着一个长方形的钢笼,这是一个长十米,宽五米,高两米的大钢笼,钢笼内躺着百来个衣衫破烂,血迹班驳,遍体鳞伤的人,有男有女有少壮也有老弱。当洞口玻璃外的圣王以及手下看到这里时,他们的眼睛都睁大了,脸上难掩担忧,焦急之色。他们之所以担忧、焦急,那是因为钢笼里关着的这些遍体鳞伤的人,正是圣王的王后、公主、王子以及大臣。原来,这湖底的骷髅岩洞就是血旗教囚禁犯人的湖底水牢。只见关着王后、公主、王子、大臣等人的钢笼,被百千条铁链悬吊在离地尚有两三米的空中,地下是一片平地,或坐或躺或站或走着两三千名红衣,胸前绘着白骷髅图案的血旗教教徒。地上支着千百个铁锅,下面燃起熊熊的烈焰,蒸烹着一锅锅在沛水翻腾的狗肉、羊肉烟气缭绕间,这些血旗教的教徒尽情地大口吃肉,大口饮酒,肆无忌惮地欢笑,猜拳,岩洞之中的气氛显得好不热闹!几个血旗教的教徒,酒肉吃多了,脸色胀红,喉咙中不断地打着一个又一个的呃,其中一个,显然是他们的首领,脖子一伸一伸的打着呃,大声嚷嚷地叫道:≈ap;各位兄弟,如果没有我们神通广大的邬教主,我们恐怕早成了飞天圣军和右道修真高手的刀下之鬼,是邬教主让我们血旗教吞气扬眉,没有他老人家的惠赐,我们血旗教能烧了圣王那老东西的皇宫?能把飞天圣军和右道修真高手打得落花流水?还能够像现在这样无忧无虑地吃肉喝酒?≈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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