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风坐到房中的一张圆桌前,桌面一盏灯火,把摆放在桌面的茶壶、茶杯、茶盘照得闪闪发亮。萍儿也坐到桌前,提起茶壶,斟了两杯茶,端了一杯放在高小风面前,尊敬地说道:≈ap;老先生请用茶!小女多谢老先生治愈了我儿的病!≈ap;高小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然地道:≈ap;姑娘客气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ap;萍儿也端起另一杯茶,喝了一口,然后问道:≈ap;小女冒昧,不知老恩人尊姓大名?≈ap;高小风又喝了一口茶,望着萍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平静的口气反问道:≈ap;不知道萍夫人,是否还记得一个叫高小风的朋友?≈ap;他觉的该是和萍儿讲出身份的时候了,只有讲出自己的身份,才能从萍儿口中得知更多邬狐的事情,这样自己就能知道邬狐究竟想干什么?果然,萍儿一听了高小风这些话,一脸吃惊,手指微微指着高小风,愕然地道:≈ap;你你就是高小风高公子?≈ap;在她的印象中高小风是鬼域那个白发毁容的形象,可眼前这个黑发英气,似乎很苍老又似乎很年轻的人,是高公子?高小风向她点点头,说道:≈ap;没错!我是高小风!≈ap;说罢,他手揭开了脸上的假脸皮,一张丑陋的毁容赫然入目,萍儿这才确信眼前这人就是高小风。高小风又把假脸皮重新贴回脸庞,然后向萍儿问道:≈ap;萍儿姑娘怎么会来到这极风阵和住在这小岛上?≈ap;萍儿轻叹一声,声音幽幽,带着三分的愁的七分的悲伤道:≈ap;这一切得从高公子手下留情,放过本来罪该万死的邬狐后说起≈ap;一切往事是这样的:高小风在萍儿的求情之下,终于心有不忍,放过了邬狐,鬼域已难以容身,挺着大肚子有身孕的萍儿就这样和身受重创的邬狐来到了灵域。也是事有凑巧,两人进入灵域后,一个有身孕,一个有重伤,便找了一个岛屿,正要好好修养身体,偏偏有一大群海灵来到该岛,为首的正是银角,他带着一群女海灵和一支海灵军是前来这个岛屿打猎的,恰好遇见萍儿和邬狐两人。这时,邬狐伤得十分厉害,随时有生命危险,萍儿见银角随从前呼后应,十分气派,想来是灵域十分有权势的人物,想来一定有本事救治重伤的邬狐。于是,她上前恳求银角救救重伤的邬狐,只要能救他性命,她可以做银角的使女。银角本是好色之人,见萍儿颇有姿色,眼见大有便宜可捡,何乐而不为,于是,命令手下收留了萍儿和重伤的邬狐。后来,两人跟着银角到了漂流岛,邬狐在漂流岛得到了医术精湛的海灵的医治,不久,身有鬼王实力的邬狐便重伤痊愈。
自此他全身罩着一身金袍,只有眼睛和鼻子露在外面,跟随在银角身边,直到一天,他在水灵大陆帮银角杀了一个南护法的海灵,使银角对他刮目相看,对他十分重用,还封他为鬼灵使者。忽然一天,邬狐把萍儿带到现在的这个极风阵小岛上,这里不但已经有庄园,还有两个老仆。萍儿便在这个庄园居住了下来,她以为邬狐要和她从此隐居在这里,可她想错了,邬狐只把这里当作一个据点,常常是好几天才会来一次,而且每次都是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连萍儿生孩子的时候,他也没有守侯在他的身边说到这里,萍儿眼中已涌起一团团的泪花,只是倔强的她强忍着没有流下泪来。高小风看到这里,心中也不由生出一片恻然之情。高小风向萍儿问道:≈ap;萍儿姑娘,昨晚邬狐是不是回来过庄园?≈ap;萍儿含着泪的双眼闪现出一抹深深地痛色,微微点了点头,道:≈ap;恩,他回来过,可他只看了一眼宝宝,连抱都没有抱一下,就走了≈ap;说到这里,她眼中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滑落脸庞。她声音颤抖着,心碎地接着道:≈ap;那时宝宝哭得脸色紫涨,声音发哑,而他身为宝宝的生父竟忍心就这样离去≈ap;高小风知道邬狐这样焦急地离开自己的孩子,无非是担心自己和众海灵追来,看来他和银角已成了惊弓之鸟高小风向萍儿慢慢地说道:≈ap;萍儿姑娘可能不知道?他连孩子也来不及抱一抱,是因为怕我和小公子银坤抓到他!≈ap;萍儿眼中闪过一抹惊色,不由问道:≈ap;他怕高公子和小公子银坤抓他?为什么?≈ap;一种不祥的预感像一片乌云遮住了她的心头。≈ap;我想邬狐把你从漂流岛迁到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小岛,是既可以使银角不能打扰你母子,又可以在你面前隐瞒住他的阴谋!≈ap;高小风说道。≈ap;阴谋?!≈ap;萍儿一脸惊骇,失声叫道。她已经见过邬狐谋害老鬼王的阴谋,阴谋的结果常常是与失败、死亡紧紧联系在一起,所以她心惊肉跳,邬狐不但是她名义上的丈夫,更是襁褓之中孩子的父亲,她可不想孩子才呀呀学语,就没有了父亲高小风只能点头,说道:≈ap;是的,在你哄着孩子,期盼着他回来的时候,他在灵域布下一张阴谋的大网≈ap;接着,高小风把鬼灵使者假扮成自己模样,到处作恶,陷自己于险恶之中,并且利用银角的力量,处处欲自己于死地,让整个灵域为他的复仇计划服务,一一说了。萍儿听到这里,眼中不断地滚落泪水,连连摇首,喃喃而悲痛地说道:≈ap;为什么?为什么?他还不肯悔过自新!难道他就不能做一个宝宝的好父亲吗?≈ap;高小风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安慰她,他相信自己不管怎么安慰她,都是不能减去她此时此刻心中的悲痛,抑或她与邬狐的结合本身就是一种错,即便孩子的降生,也不能改变这样的结局。萍儿用衣袖拭去脸上的泪痕,忽然,她抬起头向高小风说道:≈ap;公子,我想起了一件事,他以前每次回来都要去庄园南角的一间石房子,而且不让我靠近,说是养了许多毒蛇,问他养毒蛇干什么?他又不说,只让福伯每天提着食物到那里去!现在想来觉得十分蹊跷,恐怕又是他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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