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断然否定道:“另外,这件事一定要保密,只能你知我知!”
李源“哦”了声,道:“保密没有问题,可时间上……恐怕宽裕不了。”
李怀德意味深长道:“小李啊,我听说你每天上班工作学习外,下了班还去你师父家多学习两个小时?等回到家后,一直工作到深夜?为人民服务是好的,但事有缓急嘛。你放心,只要你尽快配出药来,我不会亏待你的。”
李源好笑道:“李厂长,您恐怕误会了。我如果是贪图好处的人,这会儿已经出发前往港岛了。对我来说,为轧钢厂的工人服务,为百姓服务,才是我的信仰和使命。至于好处……大可不必多提。”
李怀德老脸都抽抽了两下,这些小年轻……还真是年轻。
不过这样更好,他忙说好话道:“对对对,是我想差了,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不过小李啊,我也急需要服务嘛,我也是人民嘛。我现在休息的不好,都快无心工作了,整个人都不大好……你还是要体谅体谅。”
李源想了想,道:“那这样吧,我晚上熬夜庖制药物,尽快……两个月内,或者一个半月内,保证出药。虽然有了您提供的这三味主药,但还是要小心辩证的配,领导的事太大,可不是开玩笑的。我要尽最大的可能,既能保证药效,还能保证可以滋补身体,不是掏空身体。
另外,李厂长,这药需要花好多钱,比我给易中海他媳妇配的药贵多了。
我不是怀疑您的实力,但真的是很大一笔开支……
实在不行,我可以把这三味药卖一部分,少配几丸……”
李怀德呵呵一笑,上前拍了拍李源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易中海一个工人,都能掏出五六百给他媳妇看病。我堂堂一个副厂长,难道还拿不出一些钱来看病?我给你三千块钱来配药,够不够?”
李源仔细盘算了下,点点头道:“应该差不多,先少配点,总要看看效果到底好不好再说。这样,三千太多了,李厂长,您先给我一千五,我配出一副样药,您吃了有用,再拿钱再配。这样办,还能更快些。”
李怀德迟疑道:“是不是少了点?几丸药,就得这么多钱?”
李源笑道:“李厂长误会了,一些江湖郎中的虎狼药,是摧毁身体潜力,强行乱来。爽快一时,身体却垮了。我这药不同,是真正治病的药。服用后,不仅可以滋养身体,还能治病。您吃上几丸药,就好了啊。只要往后注意节制,不要过多,和正常人无异。这不比一百副虎狼药还要强?”
李怀德大喜道:“好!好!小李,就这么办!!”
李源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一千五百块,先开个好头……
……
临下班前,李怀德让人送来了大独角犀、虎骨和老参三味药。
一千五百块钱之前就给了……
李源这个时候才有些明白,那个级别,或者他背后人的能量。
这些药在后世,基本上已经是灭绝的了。
从1920年后,大独角犀在国内就已经找不到了。
可没想到,为了那点事,就能得到这三味药。
李源决定将这三味药收好,将来足以传家。
论增值价值,什么四合院、古董之流,对学中医的李源而言,都远不如囤这些奇珍名药更有意义。
因为这些药在他手里,真能救命!
下了班后,李源先往京城百货逛了圈,拿着钱和票买了一块梅花表。
还别说,戴上后感觉是有些不同,好像成了有钱人一样……
然后又依次往德寿堂、同仁堂、永安堂、鹤年堂、长春堂、乐仁堂、万全堂和千芝堂等八家京城老字号药铺跑了个遍,问的多买的少。
最后去了孙家,又开始了一天的练习。
练习完后,李源吃了晚饭,饭桌边赵叶红、孙达都没问李源关于李怀德的事。
孙达倒是说起了张大庆从秦家庄买回野猪和野狍子一事:“老张让我感谢你呢,得亏你给的条子,不然东西就让首钢采购科的人给抢走了。”
李源乐呵呵道:“不能让他的手表票白给不是。”
说着,还故意捋了捋袖子,露出一块闪亮的瑞士梅花表来。
见他如此炫耀,孙达、孙月香、孙月玲、孙建国等都哈哈大笑起来。
赵叶红批评道:“也算小有名声了,不怕人笑话。”
孙达摆手道:“小李这样才最好,不端着,也不作假。”
孙月玲十分赞同:“源子哥多幽默风趣啊!”
李源对着表面左右照了照,道:“你不说我都没发现。”
孙月玲咯咯笑的前仰后合。
赵叶红也绷不住笑了笑,道:“行了,那么大的人了……快家去吧,注意安全。”
李源就起身告辞了,孙达今天却一直送到了大门口,临别时对李源道:“张大庆很有路子,我跟他说了,你要囤点粮。他说他能找到四百斤苞谷,你准备一下,后天晚上送到你们巷子口。”
李源忙道:“要给钱的。”
孙达想了想,道:“给也行,你先收下,回头把钱给我,我转交吧。你给他,恐怕不收。”
做交易的人,要么完全陌生,要么知根知底非常熟。
像李源这样半生不熟的,人家是肯定不敢过手钱财的,怕出问题。
李源也明白,答应后骑车回家了。
粮食还得慢慢攒,其实凭借空间里两卧室的储存粮,再加上一地窖的粮,再攒上千八百条鱼,李家那几十口子绝对能活下去。
之所以还要继续攒粮,一是为了空间打掩护,二来,在困难时期,可以收割遗老遗少们的财富。
若还有富余,再接济接济真正的穷人……
也是没法子,要不是每每他想做出改变历史走向的事时,总会被脑海中的指针发出毁灭性警告,他高低也要写一封信,哪怕能让上面相信未来三年会连续遭遇全国性的重大干旱,也能救人无数。
可惜,客观情况不允许……
所以,他只能做到独善其身。
在时代的滚滚洪流下,他还是太过渺小……
多思无益,他也就抛到脑后了。
“源子哥,您回来了!”
李源刚进正门,就见阎解成从门厅蹿出来,压低声音激动叫道。
李源看清是他后,笑道:“解成,这是有收获了?”
阎解成仿佛已经看到五块钱入账,连连点头,他先戒备的回头看了眼,给李源使了个眼色,李源哑然一笑,不过也还是跟着这小子出了门,去一角落里说话……
阎解成兴奋道:“许大茂真的去菊儿胡同找王麻子、韩癞头他们了,源子哥,等他走后,我找了三个同学,一起把韩癞头给堵了。那孙子怂着呢,一看我们拿板砖拿锁链子吓唬他,他就什么都说了。
源子哥,许大茂真他么不是东西,他让王麻子他们四处散播你给人看病时乱摸乱抠,侮辱妇女,要弄臭你的名声。他给钱,一人两块。韩癞头也不是东西,他老娘前天还来找你看病,源子哥您可是连白面都让她带回去了,这是韩癞头说的。这人真没良心,都快气死我了。”
李源呵呵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大黑十和一张五块来,道:“解成,这是十块钱,你得五块,剩下五块,拿去请你朋友喝酒,另外五块给韩癞头。你告诉他,明天晌午,让他去轧钢厂保卫科,举报许大茂收买他,让他散步谣言,往谠的干部身上泼污水。因为我给他老娘看病,还不收钱,他觉得良心过意不去,所以去举报的。他要是不办,现在就送他去派出所,让他自己看着办。”
阎解成闻言,激动的接过钱收好后,点头道:“源子哥,明儿一早我就带人去办,绝没差池。只是……许家在轧钢厂好像还挺有面儿,他爸是个老狐狸,阴着呢。一个街头无赖的举报,恐怕没多大用……”
李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兄弟,只要韩癞头去举报了,我就让许家爷俩吃不了兜着走。这周末,一起吃肉喝酒!”
阎解成高兴应道:“欸!谢谢源子哥!”
他早就羡慕大院里李源、傻柱、许大茂、贾东旭这个小团体了,虽然小团体并不稳当,时常处于崩溃的边缘,但喝酒吃肉时,可太热闹了。
往日里都嫌他小,或者嫌他爹小气,不带他玩儿。
现在李源开了口,往后可就成了!!
李源推车去了中院,一脸的轻松。
要是今日之前,他拾掇许家爷俩或许还要费些周折。
毕竟连阎解成都知道,许福贵那个老阴比,路子有些野。
可今日之后……
李怀德可是分管轧钢厂保卫科的,这个年代,保卫科是有独立侦查权,能够抓捕审问犯罪分子。
所以,合该许家爷俩倒大霉!
……
第49章 门被反扣了……
“哟!源子回来了!快进去吧,里面好多人排队呢!辅厅门房倒是收拾出来了,不过黑灯瞎火的,没电灯啊。源子,要不从你屋里往前院拉一条线过来?”
阎埠贵在前院东厢房门口坐着,门前桌子上摆着一登记簿,旁边还堆着一小堆白面。
这人虽然精于算计,但手脚还是干净的,李源就直接让他把诊金收了算了。
虽然多干了些活儿,可因为这份信任,让阎埠贵十分感动,居然罕见的没提“涨工钱”的事。
听他这么说,李源想了想道:“那要跨很远的距离……算了,三大爷,这屋暂时用不上,解成要是不嫌麻烦的话,让他先住一年。一年后我要用,这房您腾出来。这房租呢,您先给我,我再交去街道。眼下三大妈又怀老四了,您家可住的不宽裕。”
这房他也不怕老阎家赖着不走,因为是公房,最重要的是,他和街道主任的关系,是阎埠贵料想不到的。
阎埠贵不知道这些,自然激动,他一下站了起来,三角眼瞪的溜圆,颤声道:“源子,您这说的可是真的?”
李源也不是随便发善心没事找事,但许家爷俩的算计让他警醒,那小黑屋确实不是好地点。
在中院西厢,有那么多人“见证”,哪怕有个意外,也好说话些。
可这小黑屋,给人的感觉就有些不正经……
君子不立危墙下,过日子,稳当比啥都重要。
李源微笑道:“当然是真的,解成这孩子不错。让他先住着,一年后我用房提前说。虽说里面放张床就没啥空荡了,但好歹也是一间房。”
阎埠贵连连点头道:“对对对,您说的对,那可是一间房啊!源子,您这太够意思了!”
在他看来,一年内应该有很多机会,多跑几趟街道哭哭惨,就能把这房申请下来。
夸李源仁义归夸奖,但该下手时却绝不会手下留情。
李源仿佛什么都没想到,笑眯眯道:“就这么着吧,三大爷回见。”
这老小子,回头还是得找机会敲打敲打……
推着车往里走,过了二门,果然就见中院庭院内坐了不少人,以为妇女居多。
见他到来,纷纷起身,杂七杂八的问好。
李源微笑点头,放下自行车后先进房间,换了白大褂,戴上了口罩,然后三大妈学着医院护士开始叫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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