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说好话:“一大妈,怪不得源子说这个院里最相信您呢,一直就听他说您是好人善人。”
这话,让一大妈心情愉悦。
她摆手谦虚笑道:“我就一个不识字的老太婆,只是没害过人,算不上善人,是源子他心善。”
秦淮茹抿嘴笑道:“您客气也没法子,他就信您。等晚会儿,我还得麻烦您帮忙出个面。不让您白受累,明儿我帮您洗衣服!”
贾张氏母狗眼看了她一眼,不过好歹没吭声。
这儿媳妇虽然是个农村的,她一向看不上眼,可凭良心说,一直以来做的都挺好,四合院里也是人人夸赞,连一个骂的也没有。
她本来还指望秦淮茹给她生上七八个孙子呢,谁知道和一大妈害了一样的病,心脏病!
老天爷,贾家真是遭了霉运了,摊上这么个儿媳妇。
这是老百姓家里能看得起的病么?
幸好有李源那个大傻子,不要钱给人看病,现在就指望着能不花钱把秦淮茹的身体调理好,所以对这种吃里扒外的事能忍忍就忍忍,以后再算账……
一大妈笑道:“不用你洗,你见天已经够忙了,洗那么多。我就在那坐着,也不忙累什么。”
贾张氏忽然道:“一大妈,你这心脏病真的好了?别被人给哄了。”
这话说的有些难听,配上贾张氏狐疑的母狗眼就更难听了。
一大妈强笑了下,道:“好多了,不憋闷,也不痛了。源子的水平是真好!”
贾张氏看起来还有些失望,撇撇嘴道:“二百块才得六十四丸药,这药比金子还贵,水平能不高吗?不过我家可吃不起!我要害了这个病,指定不浪费这么些钱。”
秦淮茹低头不语。
虽然从来没指望过,可真听着自家婆婆这样说,心里还是难受。
她任劳任怨的伺候了小十年了……
周围人却纷纷点起头来,还别说,真比金子都贵。
一条小黄鱼一两重,也才一百块钱。
两条小黄鱼才能买六十四丸药,那些药加起来也没一两重,可不就是比金子还贵。
一大妈心情低落,叹息一声道:“是啊,比金子还贵,我也吃不起几回了。”
不是她没同情心,这药太贵了,真没法送人。
她是心善,可也没心善到往外送金子的地步……
一直默不作声的易中海道:“先不想这些,你吃了一回药,这两天都不难受了,可见药效不差。要是吃一回药能管十天,那就值!”
一副药能吃十次呢,要是一次吃四丸,就能吃十六次。
一次管十天,也能管上一百天到半年。
差不多,能吃得起。
他一个月九十九块五的工资,再加上一些其他补助,能有一百零五块,扣出老两口的生活费,刚好够。
易中海忽地皱眉,反应过来这个账该不会李源那小子也是这么算的吧?
刚好把他每个月富余的钱收走……
贾东旭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易中海说的轻巧,一个月九十九块五当然供的起,可他却供不起。
而且,他觉得易中海也不该这样糟蹋钱,要是钱都拿去买药了,那还怎么接济他……
他妈还想让他生上七八个儿子,可别说七八个,就是眼下这两个都快养不起了。
贾东旭暗自寻思,得想个法子,解决这件事……
……
后院西厢房,许家。
许大茂听到许福贵打听回来的消息后,马脸上的眼珠子睁的老大,道:“宫寒?真不容易怀孕?”
许妈倒吸一口凉气,道:“医生真这么说?”
许福贵皱着眉点了点头道:“这还能有假?人家说了,这是妇人病里经典的方子,治的就是这个病。不过,他没看过脉案,不知道到底有多严重。”
许大茂道:“估计不轻,不然源子不会不说。要是轻的话,他就说小毛病了。”
许福贵闻言,颇为惋惜的叹了声,道:“唉,错过这个,可就太可惜了。”
许大茂心里也在滴血,娄家多有钱啊,他家连自行车都没买呢,娄家多少年前就有小汽车开。
他家住的是四合院里的两间房,人家有自己的洋房别墅。
要是能娶到娄家公主,人家指头缝里漏出一点来,都够他吃一辈子的。
一咬牙,许大茂道:“爸,我觉得还是得娶娄晓娥。至于孩子……在外面找个农村丫头,给点钱偷偷生了,到时候再抱回来养,不也一样?可要是过了娄家这个村儿,可再没这样的好店了!”
许福贵听了,目光深沉的盯着许大茂看了会儿,道:“你确定?”
许大茂连连点头,道:“当然!”
许福贵轻轻呼出口气,道:“既然这样,咱家就好好想想法子!”
许大茂脸色纠结道:“可那娄晓娥好像看不上我,眼里就盯着源子呢。”
许福贵冷笑一下,道:“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好赖?让你妈多往娄家跑一跑,跟娄夫人说,李源那小子人品不正,借着给人看妇科病的机会,往人家身上乱摸乱抠,恶心着呢。”
许大茂来灵感了,激动道:“爸,干脆也别传谣了,花钱找个半掩门儿的窑姐过来看病,进了门等看病的时候就开始脱衣服闹起来,源子非倒大霉不可!”
许福贵无语的看着自家这个蠢儿子,好奇问道:“你不是和他称兄道弟吗?”
许大茂嗤笑了声,发狠道:“那是没碍着我的时候,碍着我了,谁他么认他是兄弟。”
许福贵摇头道:“你啊,狠是够狠,可不够聪明。你当那小子是没根脚的?他师父是中医科科长,他师父的男的是医务处的副处长,最近又搭上了聂副厂长,只要一下弄不死他,惊动了保卫科或者派出所,一查就能查出窑姐儿的身份,那娘们儿的嘴还不比她的裤腰带还松?到时候牵扯出咱们来,怎么死都不知道。”
许大茂听了,惊出一身冷汗来,连连点头道:“爸,您说的对,这事是不能做绝了。我刚说的也是气话,也没真想置源子于死地,只要他不碍我的事就行,我还真喜欢和他当哥们儿……
就按爸说的办,妈去娄家说,我再花点小钱,让外面街道上的青皮混混们到处传传。这种消息,传的最快。用不了两天,源子的名声就得臭了。不对,我先让人去传,等源子名声臭后,妈再去娄家说。娄家让人去外面一打听,就全乎了。”
许福贵闻言,露出些许笑容来,点了点头夸赞道:“不错,这样才比较周到。不过,你在人前不能露相。尤其是不能在厂子里说,你说了就要留下痕迹。在外面倒还好,不是工厂的人,近不了前。
和源子那边,该亲近还得亲近。那小子的医术,是有些邪乎,往后咱们家说不定能用得到。等你成了亲,我就把轧钢厂放映员的活儿倒给你,让你接班。我去电影院找了个位置,和你妈搬到那边去。你在这边生活,和那小子处好关系,差不了。”
许大茂闻言,竖起大拇指笑道:“爸,您还真是高!”
……
等今天的病人看完后,还不到十点。
打外院的人看病要二斤白面后,看病的人明显少了一大截。
李源都在寻思,是不是降降价?
倒不是为了赚这些粮,而是想多些病人练手。
每天自我感觉中几乎是肉眼可见的进步着,这种感觉让人欲罢不能。
人数少了,进步的感觉就慢了许多。
不过又觉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日子还长,不急于一时。
他现在的学习强度,已经是前世十倍都不止了。
倒是许家那两个狗东西,在算计什么呢,这负面情绪简直滔滔不绝,巅峰时的数字都快突破天际了……
“源子,你这是……忙完了吗?”
李源接诊完最后一个病人后,走出房间来活动了下筋骨,此刻中院里坐着的,除了贾家人外,就只有易中海、一大妈和三大妈、何雨水,以及傻柱、许大茂、刘光齐、阎解成了。
看到李源走出来,秦淮茹连忙问道。
她声音不大好,听起来有些虚弱,一手捂在心口,看起来不大好受的样子。
但李源却很清楚,她应该没那么痛苦……
奶奶的,又在卖惨。
不过她的病症确实挺有学习意义,李源也不愿错过,便点了点头道:“秦姐你再坐会儿,我活动一下,手指都僵硬了,不好下针。”
秦淮茹还没答应,傻柱却催道:“源子,还等多久啊?秦姐都等半天啦,你瞧瞧,人疼的都快站不住啦,你还好意思歇?”
卧了个槽的!
何雨水站起来就怼道:“傻哥,你当源子哥是铁打的呀?看病不累人?源子哥都说了,手僵的握不住针了,万一给贾嫂扎坏了,算谁的?”
傻柱被怼的没脾气了,别的倒罢,最后一句他扛不住,认栽道:“得嘞,算我多嘴!”
许大茂坏笑道:“可不就显得你多嘴,人家东旭都没吱声的,到底谁媳妇啊?”
傻柱大怒,举起拳头就要捶:“孙贼,你他妈会不会说人话?”
贾东旭也骂道:“你他么一家子坏种,今儿非教你做人不可!”
见两人一前一后堵了过来,许大茂忙请援兵:“源子,你看他们俩……欺负人啊!”
李源似笑非笑的看了许大茂一眼,道:“大茂哥,你说你这让我怎么帮?都是自家哥儿们。前几天虽然和东旭过不去,那是因为他不对。打完闹完也就翻篇儿了,之后还是哥儿们。
现在可是你的不对了,哪有这样糟践人家媳妇名声的?你要和东旭过不去,你骂他啊,骂人媳妇儿干吗?”
许大茂傻眼儿了,没想到李源居然不帮他。
这一傻眼儿,被傻柱、贾东旭堵上了,按倒就是一阵爆捶。
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幕,李源招呼着阎解成到跟前,悄声嘱咐了几句。
阎解成听完后,眼睛登时一亮,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许大茂,点了点头……
李源拍了拍他的肩膀,见易中海叫住了傻柱和贾东旭,许大茂狼狈逃窜后,他朝庭院说道:“一大妈,您和秦姐进来吧。很快,半小时就好。”转头又对贾东旭语重心长道:“东旭,我方子都开了,给你媳妇买点药吧。我这看病不要钱,已经给你家省不少了,你药钱都不舍得出?一大爷可是你师父,你得学啊!”
贾东旭老脸一红,笑的有些尴尬,道:“不是我不给钱买,是你秦姐自己不愿买。”
李源叹息了声,倒没说什么难听话,尽管如此,仍收到了好大一笔负面情绪值……
傻柱则不客气道:“扯淡!抠门儿抠的连老婆抓药的钱都舍不得掏,东旭,我原来以为三大爷是咱们院儿最抠的人,还叫他阎老西儿。现在我才发现,原来你才是最抠的,往后别叫贾东旭了,叫贾老抠算了。”
贾东旭脸色铁青,觉得一院子人都在看他笑话呢。
好在秦淮茹出面了,气骂道:“傻柱,你说的什么话?你再这样,我可真生气了!没你这么说话的!”
傻柱冤枉道:“我是说,实在不行我借您些钱去抓药……”
易中海闻言赶紧拦在暴怒的贾东旭跟前,责怪道:“柱子,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往后说话自己寻思寻思,这是你该说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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