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
他却眉头紧锁,心一点一点往下沉。
“不行,得阻止无上鬼帝的这番荒谬之举,若再如此,他还未查到那遗骸的去处,修真界只怕要提前乱了。”
只要是人,都有自己的私密和阴暗,而今却被人如此直白剖析,恐心魔生。
狗子哀悼自己的小伙伴就这样不明不白消散,悲痛完直接神识传音,“爹爹,我有法子,咱们将那玩意儿引回冥界去,我们去找稽老祖,寻他帮忙。”
“小花,你有何办法?”宋元喜忍不住问。
狗子直接就说:“爹爹可还记得那庙宇?里头有一处天然屏障,可通往临川界的鸿蒙寺,随着庙宇变为地界,那处屏障无故消失。这件事,便是稽老祖都查探不得。”
“你是说,以此做文章?”
“是的爹爹,不仅是庙宇,还有破天前辈说的通道,我总觉得,那庙宇里充满许多不确定性,稽老祖他们必定没有完全勘察清楚。”
宋元喜与狗子商量之时,无上鬼帝再一次抓住了修士,这一次,被抓的是行知道君。
无上鬼帝抓住人的一瞬,感知就出现一阵波动,再深入探索,当即便是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哈!源头竟是在这里!”
行知道君眉头拧着,一言不发,以自己的神魂抵抗对方的探知。
无上鬼帝却是失笑,甚至将人稍稍松开些许,“莫要白费力气,你们这些无能的修士,对上本尊不过是以卵击石。”
“无上鬼帝,你休要猖狂!邪不胜正,你这等邪魔歪道,永远战胜不了正道。”
“这话于我无用,十万年前,我听得最多的便是这些。然结果又是怎样?不过是虚妄罢了。”
“无上鬼帝,你也曾是修真界正道之光,你是多少修士引以为傲敬仰的楷模,为何要如此自甘堕落,变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无上鬼帝本是笑着,听得这话,脸色瞬变,紧随而来的便是整个天空中巨脸开始扭曲,连带着邀月海内的灵气都出现抽离和停滞现象。
宋元喜顿时感觉胸闷,抬头一看,目眦欲裂。
他正欲往前冲,却被自己师父拦了下来,“元喜,莫冲动。”
“师父,太师祖被无上鬼帝抓走了!”宋元喜心急如焚,“那家伙下手不知轻重,毫无怜悯之心,一把就能捏碎小镜,若是太师祖也……”
“元喜,相信你太师祖,且再看看情况。”繁简道君面上依旧镇定。
这一份气定神闲,很快感染宋元喜,他终于稳住自己,继续观察形势。
而无上鬼帝和行知道君的对话还在继续。
“行知是吗?我知道你意欲何为,无非就是想要了解我对沧澜界做了什么。”
无上鬼帝并无惧怕,甚至可以说毫不在意,直接侃侃而谈,“不过是以四海之力推动上古般若境,使其为我所用,顺势运行罢了。然沧澜到底弱小,不堪大用。”
行知道君却是眯起眼,回怼说道:“不止如此吧!无上鬼帝,以你的手段心思,即便不堪大用,也必定不会放弃。东海海域之上,那通往临川界的界面通道,乃是你所设?”
“行知,你倒是有些脑子,说说,是如何猜到的?”
“其实不难,我当年巡视东海海域,便觉海域深处边界分割严重,若无设下庞大的阵法,那就只有界壁摩擦之故。然沧澜四海最是不可能存有界面的地方,一旦有界壁,必定是人为。”
当年的莼彰道君,修行阵法已然登峰造极,偶然遇上这么一处疑惑点,自然跃跃欲试,想要查探明白。
然随着调查越来越深入,却是发觉此内可能藏着惊天的大秘密。
东海海域乃沧澜四海之最,是□□沧澜大陆最重要的基点,他前去查探根源之前,生怕自己身陨,便将守护东海海域一事,托付给最为信任的师妹。
甚至,为此打了个不大不小的赌约。
然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一去,竟是卷入界壁缝隙,无意中抵达临川界,却也因此身受重伤。
“若非我小徒弟相救,我当真要为你所设的界壁大阵丧命。”
行知道君抬头看眼前巨脸,却是摇头,“无上鬼帝,你当年强行改变天道赐福,为临川界谋取福利。而今却又设下诸天大阵,从临川界窃取天道之福,妄想篡改沧澜天道之意。你此行种种,简直有违天理,罪不可恕!”
天道,是一个界面自我发展形成的具有灵智的特殊产物,其相当于一个界面的界灵,本质就是为了整个界面更好的运行而做不懈努力。
可以说,天道的存在,是为自己界面鞠躬尽瘁,它是最为界面内万物着想的存在。
而无上鬼帝,无论是十万年前还是现在,擅自篡改天道之意,本就是与整个修真界为敌。
无上鬼帝并不否认,甚至嚣张笑道:“行知,当你达到我的修为境界时,便知天道也不过如此。只要我想,我亦可成为天道!”
邀月海内一众修士听得这话,皆是心头一颤。
他们谁也没有达到渡劫修为,更不论说渡劫大圆满境,难道修士修炼到最后,当真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顿时,有些修士心思起伏,若有所思。
宋元喜亦是震惊,扯扯自己师父的道袍,呆呆问道:“师父,天道爸爸不是最厉害的吗?修士不过个人,还能越得过天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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