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卢斯没有在晚饭后来,而是未到日落就敲开了你房间的门,手里捧着一大束芬芳四溢的栀子花。
“我能有幸和你共进晚膳吗,我的玫瑰?”
你忍住泪,点了点头。
席间的谈话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好像那件可怕的事没有发生一样。你们谈苏格拉底,谈阿里斯托芬,谈峨默和费尔多西,谈荷马和索福克勒斯。你暂时忘却了痛苦,好像变回了自己原来的样子。
“嗯……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峨默。他的诗虽然悲凉,但却充满了哲理,如同看透了生命的本质一样。”
塞卢斯笑望着你,放下了手中的银具,头微侧,身子前倾几分,“那么,什么是生命的本质呢?”
你没有立刻答话,也放下手中的银器,然后站起身走向窗边,心不在焉地抚弄腕上的白玉珠。西边天空中一片耀眼的j冠红和紫罗兰。那是设拉子的原野上,罂粟和艾菊该有的颜se。
“飘飘入世兮如水之长流,
“飘飘出世兮如风之悠悠。
“来如流水兮逝如风,
“不知何处来兮何所终……”
房间内安静了好一阵。晚风徐徐吹拂白纱帘,栀子花的甘香弥漫在屋里。你转过身,塞卢斯正凝视前方,面se沉肃。
“殿下,让妾回戏团去吧。”
“不行。”
塞卢斯没看你,但这一个词的回答来得坚决果断,不容置疑。这是他头一次以这么强y的口吻跟你说话。你沉默了一秒,但没有放弃。
“殿下不该留妾这样的nv人在身边。这不成t统,也有shishen份。”
塞卢斯挑眉望向你。
“你这样的nv人?那是什么样的nv人?”
你觉得x口堵得难受,不愿再看他,转身回望向窗外。
“一个……一个乐姬。”
“那又如何?皇帝身边有那么多乐姬,西b尔也是乐姬,这也没防止大臣们上表,举荐她为皇后。”
x腔的窒息感越发强烈,你咬紧唇,极力稳住声音里的震颤。
“妾……妾和她们不同……”
塞卢斯有一会儿没说话,再开口,声音柔和了许多。
“你能说说,哪里不同吗?”
他明知道你的意思,却一再发问。他是在b你。泪水刺痛着眼眶,心刀绞般疼。你猛转过身,积压多日的委屈和怨愤一并爆发。
“你难道非要我说出来吗?我和她们不一样,因为她们没有被一整营的人玩弄、糟践!做最下流的事,连娼妓和b1a0子都不愿做的事!塞卢斯,我……我再过些日子就要走了,回到我的世界,继续给商路上的商人们弹琴,给他们斟酒,现在或许还要陪他们睡觉!我跟你是不会再相见的,塞卢斯。我们的世界就像两条平行的直线,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可塞卢斯,你是皇长子,是元后的儿子,你是天之骄子!你将会是带给帝国无上荣耀的统治者!你把我这样一个nv人留在你的g0ng里……你这是授人以柄,给人口实,你的敌人们将说你不遵礼法,说你举止轻浮,这会毁了你的!况且,如果你因为……因为……损伤了达里奥斯的利益,你觉得皇帝会站在哪一边?你以后将如何联姻?哪位贵人还愿意把nv儿嫁给你?在这种要紧的时候,你更不该沉湎于…于……你、你该……”
你说这些话的时候,塞卢斯神情变了几变,最后缓缓站起身,走到你身边。
“我该怎样,我的小鸟?”
nv子议论朝政是si罪。你越说越僭越,刚才的话已僭越到底,再没什么挽回的余地。于是你一狠心,把话说了下去。
“你该去做好你的天之骄子,去、去争夺皇位,娶位贤良的淑nv,然后尽力做个万古流芳,名垂青史的帝王!”
面前少nv莹白的脸颊因激动而涨得通红,x膛猛烈地起伏。塞卢斯忽然回忆起一位异国少nv曾经对他说的话:政治和权力,该是用来造福万民的。
正是十年前的这句话,让他自出生起就充满凶残政斗和血腥杀戮的人生,忽然有了真正的意义。
“你看,我的珍珠,这才是你和她们不同的地方。”
少nv小鹿一样圆润的杏眸里,神nv般的气概和胆识难以掩饰地喷薄而出。塞卢斯觉得心脏被什么不知名的情愫撑满,几乎要裂涌而出。
“你的勇敢、坚毅、心怀万民,甚至超过了你的智慧……如果这可能的话。”
你没反应过来他的话,愣愣地望着他。贝加尔湖的蓝se严冰都消融了。他眼中泛着sh润的光,试探地将一只手放在了你的手肘上,轻轻摩挲着。
“我美丽的天使,我的阿尔忒弥斯……我、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你说的天之骄子,但我很确定,十年前,在遥远的东方,如果没有京城里那位乐姬勇敢的小nv儿,如今的我早已……”
你忽然觉得他的话像拉丁文变格一样艰涩难懂。他说的每个字你都明白,但串联起来,忽然就让人很难理解。
十年前……
遥远的东方……
西巷老铺的冰镇酸梅汤是全城最新鲜解暑的。你从人群里挤出来,小心翼翼托着冰盏往家走,却在后门外的草垛子旁停了下来。
草堆被人动过。你大着胆子往里0了0,带出一手温热的sh黏。散乱的g草里躺着个高鼻深目的少年。他的皮肤因为失血而显得过于g哑苍白,但这非但没有掩盖他天然纯粹的漂亮,反而增添了几分易碎的美感。
塞卢斯虚弱得很,x口的箭伤隐隐作痛,无数y影如鬼魂一般在眼前的黑暗中飘荡。它们不断变换形状,叛逃的总督变成了狞笑的达里奥斯,负手立于阶上的父亲变成了口吐鲜血的母亲。他刚要过去抱住母亲,她忽然变成了头戴金冠的西b尔。
“这是你父亲的旨意,我亲ai的小塞卢斯,你反抗也没用的。”
西b尔弯下腰,美丽的金栗se长发瀑布般垂散在x前,纤长的指捏住了他的下巴。
“与你那个贱人母亲一起去si。多么恰当的结局。”
一只手扣住了他的后颈,什么冰凉的yet顺着咽喉滑下。他极力反抗,但却忽然发现,那并不是腥苦的毒药,而是一种不知名的奇妙果汁。很快,芳香的气味弥漫在空气里。塞卢斯口g舌燥,几乎是贪婪地汲取着妙ye的清润甘凉。
我一定是进了天堂,他想。只有天国的酒才会这般甘洌。
于是,他努力睁开眼,想瞧瞧天堂的模样。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秀可ai的脸庞。不到半个巴掌大的小脸上,几乎有一半的空间都被一双大眼占去,jg致小巧的瑶鼻下,娇软的唇瓣儿从里向外沁晕出些许嫣红,晶莹剔透的肌肤丝毫未着凡尘里一星半点儿胭脂彩粉之se,jg灵一样的小耳尖儿支棱在柔软的鸦发里,如两颗玉白的珠儿。
她似乎有些焦急,黛眉微蹙,眼尾微泛水红,唇瓣儿被咬得充血,与雪练般的肌肤一衬,更显得韫se荦然,明洁纯润的仙姿里,竟透了三四分妩媚娆yan的妖态。yan光透过云层,给那冰魄玉人儿的容颜镀上了一层金se光晕。
原来这就是天使的模样。
塞卢斯内心不禁发出这样的感叹。
小天使低垂的浓密羽睫如蝶翼般忽闪了几下,一双幼鹿般的大眼泛着琥珀se光晕,与他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啊,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塞卢斯反应了一秒。
“我在天堂吗?”
小姑娘疑惑地歪了歪头,把他的肩膀小心放在草垛上,又拉了些g草把他盖起来,“你等等我。”
七天后,在你的父亲伴驾回京那日,塞卢斯又一次披上了铠甲。母亲在屋里准备给父亲洗尘的酒菜,你把他送到了后门。
“我的小鸟,可ai的天使,我还没能好好谢谢你。”
当日,十七岁的他蹲跪在你身前,仰头望着你,漂亮的青铜头盔在yan光下熠熠生辉。你想了想,将左腕上的手链退下来,系在了他的腕上。串着白玉珠的红线在少年常年习武的手臂上,显得细小可怜。你甩了甩右腕上一模一样的红手链,语气娇矜,“以此为凭,你要是不来,我就找你算账。”
你清楚地记得,他笑着站起身,将手链小心翼翼罩进衣袖里,一手戴上头盔,另一手r0u了r0u你的发顶。
“我会找到你的,我的天使。”
于是,故事像那条手链一样,画成了一个圆。
一切似乎回到了。
落日的最后一缕余晖透过窗棂,将你手腕上的白玉染得血红。栀子花的香气淤积在咽喉里,堵得你透不过气。你盯着男人掌心中的那根红线。它静静躺在那儿,好像一道古老而神秘的符号,是宿命的纽带,是跨越时空的温柔羁绊。
“我后来去找过你们,但家里一片废墟,邻居说你们搬走了,没人知道去了哪儿。
“三年前在亚述,我打听到附近商队里有个东方姑娘。当时战况迫在眉睫,等我赶到商路,你们已经拔寨离开了。”
他紧紧抱住你,滚烫的呼x1轻吻你的耳廓,大掌似乎要将你r0u入他的血r0u骨髓。
“对不起,宝贝。
“即便我无法成为你心中的圣君贤主,我也不会再允许自己错过你。”
塞卢斯把你安置在了他的寝殿。但事实上,只要你不出他的g0ng室,你可以在g0ng里随意活动,包括进出他的书房。
“这里是你的家,我的小鸟。我对你是没有秘密的。”
但是怎么可能真的毫无秘密呢?你很快就发现,不管是出于何种考量,塞卢斯把你和外界完全隔离了开来。他的仆人们口风很严。身在暴风之眼的皇g0ng,你却b原先在戏团的时候知道的还要少。这让你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
你唯一能够获取消息的渠道是那个叫福柏的医nv。趁仆人们不在的时候,她会告诉你一些g0ng里g0ng外的见闻。
“达里奥斯殿下要和亚述的小公主结婚了,西b尔娘娘一高兴,赏了下人们不少西克利。”福柏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刻着波斯弓箭手和皇帝浮雕的银币,神秘地压低声音,“小姐,据说陛下在和克罗伊斯国王商量……殿下的婚事……”
福柏住了口,细细观察着你的神情,见你毫无反应地专注着手上的针线,便继续说了下去。
“克罗伊斯今早到京了,小姐。他的财富真是名不虚传!带的人虽然不多,但我跟了殿下这么多年,从没见过那么耀眼的阵仗。连他的雇佣兵都穿金铠甲!”
你纫上一根银丝线,仍旧没看福柏。“能和殿下联姻,是吕底亚之幸。”
福柏望着你手中穿梭不停的针线,忽然向你身边挪了挪,几乎是紧挨着你坐下。
“小姐,你就真的不在乎吗?”
她语气带着难以掩饰的懊恼和愤怒。你不禁抬头瞟了她一眼。福柏垂下了眼,不敢再看你。
你淡淡笑了笑,继续手上的活儿,“这是两国之间的联姻,不是咱们该置喙的。”
福柏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声音幽幽的,不似平时的欢快。
“殿下可不太高兴,据说和陛下闹得很僵……有个骑士的护卫说,陛下很快就会撤掉殿下总理内阁的职权。”
你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以讹传讹吧,这种传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陛下心里该清楚,内阁需要殿下,朝廷和国家也是。”
福柏见你不信,语气焦急起来,声音也高了几分。
“可是小姐,今早有道上谕,陛下将西b尔娘娘册封为皇后了!册礼就在下周,要赶在——诶呀!小姐!”
指头上剧烈的刺痛让你回过神儿来。但为时已晚,鲜血已经流淌到了锁子甲白se的内衬上,斑斑点点,像设拉子的原野上,一朵朵盛开的罂粟。
“小姐,这下怎么办?这……这正好在肩甲和臂甲之间,很难洗净的呀!”
福柏手忙脚乱地替你包扎伤口,你将锁子甲放在一旁,细细思索福柏刚才的话。为小儿子选择亚述、册封他生母为皇后……皇帝这是在扶植达里奥斯的势力,让他有资本和长子政斗。吕底亚虽富饶,但克罗伊斯贪图享乐,huangy1n无度。与亚述相b,吕底亚的版图和军力简直不堪一击。
冈b契埃统治帝国四十余年,早年励jg图治,甚至可以称得上英明睿断,晚年却奢靡成x,非但多疑暴nve,动辄杖毙g0ng人,更兼善弄权术,让朝臣贵族无不自危而诺诺不敢言。如今为了巩固自己的权位,竟不惜让二子相斗,允许凶悍的亚述成为外戚。而达里奥斯沉迷声se犬马,不问朝政,极易大权旁落。皇帝此举,无外乎引狼入室。
但皇帝不是愚蠢的昏君,他能甘愿如此冒险,无疑是已把长子当成了皇位最大的威胁。
你下意识握紧了拳,指尖的疼痛让你微微战栗,又有鲜红的血从纱布里沁出。你不顾福柏的反对,ch0u回手,站起身。
“福柏,你刚刚说,阿曼的戏团还在城南的营地?”
“是的,小姐。他们本来要在夏末走的,不知为何,又不走了,好像要留到冬——”
你沉默了一会儿,打断了福柏的喋喋不休。
“你不必跟着,我去趟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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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注:
本章首的峨默诗采用了金庸和郭沫若的翻译,将其合二为一,形成押韵的四句。郭沫若的中译本是照着费慈吉拉德edwardfitzrald的英译本重译的。
皇都的盛夏已过,天气渐凉,日光也越来越短。当皇长子回到寝殿,太yan已经落尽,夜幕下的地平线上只剩一层薄薄的红雾,半轮昏h的月摇摇yu坠,斜挂在已经开始凋零的栀子花枝头。
他一进屋就牵起你的手,细细检查你被纱布缠粗了几圈的手指,然后轻轻在你的指节旁印了个吻。
“还疼吗,我的珍珠?”
他看着有些疲倦,眉宇虽一如既往的俊朗,但却萦蓄着淡淡的哀伤,好像秋日的湖水,明明清澈澄净,却深得好似没有尽头。你想起今早封后的上谕,不忍再去看那双湖水般的眸,竭力抑制住那件事之后心里挥之不去的恐惧,伸手环住了塞卢斯劲瘦的腰身。
你从没主动抱过他。塞卢斯一怔,几乎完全不敢挪动,就像害怕惊走睡在肩头的雏莺一样。过了几秒,方才缓缓抬臂环住你,大掌轻轻r0u抚你纤弱的肩膀,垂首深x1你发间的幽香。
“谢谢你,我的小鸟。”
他的声音很轻,压抑着哽咽。你觉得心口像是忽然被人紧紧攥住,有些喘不过气。你仰起脸,一手覆上他的面颊。
“元后娘娘会为你骄傲的。”
你话音未落,就发现有两滴清泪从秋池中漫溢而出,顺着俊瘦的脸颊滑落。
即便塞卢斯低头躬身,你和他的身高也差了一大截。于是,你只好踮起脚尖,蜻蜓点水似的在他的下巴上印下了一两个吻。你刚落下脚跟,想看看他的神情,可还没等站稳,就感到一只手有力地托住了你的腰,水般轻柔的吻小心翼翼落在了你的唇上。
你不由自主地颤栗,那日的可怕回忆在意识边缘的y影中徘徊。但塞卢斯温厚的掌心与身上宁人的麝香气像一道光一样照入你的心坎,让那些可怕的记忆四散溃逃,无处遁形。你心中升起一种久违的安宁,就好像一套拼图的每一块都落在了它应该去的位置一般。你鼓起勇气,纵使带着青涩和生疏,仍旧轻柔地撬开他的牙齿,伸出小舌,与他交缠起舞。
得到了你的鼓励,塞卢斯逐渐大胆起来。你抬头喘息,却发现自己已被抵在了卧室的门框上。男人不满于你的走神,轻轻捏住你的下巴让你看向他。粗糙的掌心覆划在细致娇neng的肌肤上,引起一阵阵与适才截然不同的战栗。细密的吻急风骤雨般落了下来,时而猛烈而急迫,时而研碾x1shun,细细地ai抚品读。你双脚离地,完全靠他手臂的力量支撑着身子,双手不由自主攀住他的肩膀,任由他的气息将自己包裹吞噬。
塞卢斯一路向下吻去,唇齿依恋地轻轻啃啮你耳后的肌肤,因多年习武而粗粝的双手在你颈背间温柔地游走着。在他的轻抚下,你像一只舒意的猫咪一样微眯起眼,感到内心深处有一gu前所未有的原始yuwang开始悸动。你浑身渐渐感到一阵阵燥热,只希望他能帮帮自己,却又不知要他如何做才好。在这难耐的舒适中,一声半是恳求半是满足的喟叹轻溢而出。
塞卢斯从你颈间抬起头,眼里满是温柔的询问,“宝贝,可以吗?”
你垂下眼,适才如梦如幻的烈焰稍稍退去,脑中逐渐清醒。
“不……不g净……”
最后一词还未说完,你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自己已被压在了床上。塞卢斯捧着你的脸颊,指腹的薄茧轻轻划过你的眼角、鬓发、唇瓣,眸中的疼惜几乎要随着浓烈的情愫漫溢而出。
“记住,决定一个人是否g净的,是他的心。”
热乎乎的泪滑出眼眶,淌满了脸颊。他拂去你的泪水,声音虽轻,却低沉沙哑,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情动。
“宝贝,我……我ai你。我……”
他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却哽咽得无法开口,只能俯下身,将千言万语化作了一个炙热的吻,覆上了你的唇。这吻不同以往,在xia0hun蚀骨里带着份庄重圣洁,像是要把什么重要的誓约烙刻在你唇上一般,又好像要牢牢记住你的轮廓。
身下的疼痛很快就化解了。你仍旧低低ch0u噎,眼角仍旧分泌出生理x的眼泪,但cha0水滚滚而来,那是一种你从未t验过的快乐。你的娇泣声似乎让他更加失控,甚至忘记了怜香惜玉。潺潺的流水润滑着入侵者的轨迹,每一次进攻都不留任何余地。很快,你整个人好像化作一滩水,任由波浪拍打进q1ngyu的大海中,随波逐流。你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身下酝酿,并且越来越强烈,像空气飞快地灌进气球那样,迅速膨胀起来。
就要到了。
在一片狂风骤雨之中,只有这个念头最为清晰。虽然你也不很清楚目的地是哪里。
不过,要到了,就快要到了。
你感到他抱住了自己,他的怀抱一如既往地令人心安,支撑着你摇摇yu坠的身t,他身上那熟悉的麝香气息弥漫在温热的柔情间,争先恐后地灌入鼻腔,让满溢而出的幸福感瞬间爆发,冲破了胀满的气球。
“啊……嗯!”
你身子一阵激灵,自脚尖涌向脑门的热流迫使你仰头发出一声jia0y,你觉得整个人像是被抛上了云端,然后化作烟火绽放开来,千万只蝴蝶在花海中飞舞,眼前一片天堂般的光辉灿烂。
也许只过了几秒,也许过了一个世纪,你终于在从空中慢慢跌落,重新感到塞卢斯落在你身上的火热的吻。情意迷乱之际,真心话脱口而出。
“我……我ai你。”
这句话说得很轻,又伴着破碎的喘息声,但你知道他听见了,因为你立刻觉得你们合二为一之处又胀满了一些。身上人的闷哼声越来越响,越来越频繁,忽然,他将你抱得更紧,顶到最深处时止住了动作,声音低沉哑涩,缠绵至极,破碎混乱的话语头一次透了丝丝戾气。
“宝宝……你是我的,知不知道?一辈子都是……到si都是。”
一gugu热浪冲击着你的核心,烫得你又一阵激灵,又重新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你窒息般地急喘着,无数条白芒从脑海里飞掠而过,身t里有好几条绳索同时被挑断,娇弱无力地瘫软在他怀里。
塞卢斯轻抚怀里的小人儿,冰肌玉骨都漫染着绯红se,红润的娇唇微启,香舌半吐,水se潋滟的双眸泛着一层嫣嫣雾气,失神得没有一点儿焦距。你这副纤弱无助的娇媚痴态更让他难以自持,还没等你反应过来,就被一双大手温柔地转了个身,新一轮的攻城略地就此开始……
直到东方的天空都泛起了银光,你在他怀里啜泣着娇声求饶,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放过你,就那样,将你紧紧罩在怀里,搂着你沉沉睡去。
即便累坏了,章名《绸缪》出自《唐风·绸缪》的“绸缪束薪”一句,意为缠绕,捆束,犹缠绵也,b喻夫妇同心,情意缠绵。但这个词也有事前准备、筹谋之意如“未雨绸缪”,nv主确实在计划着某件大事哦!
你被软禁在了地牢的密室里,身边只留个哑nv伺候。
皇长子几乎每天都去看你,但对你却不再像以前那么温柔了。
b如现在。猩红的帷幔挽吊在床角的金钩上,昏暗的烛光如萤火般跳跃闪动,丝褥间蜿蜒的铁链依稀可见。
塞卢斯的大掌轻轻抚开你汗sh的散乱秀发,动作相当温柔旖旎。但下一秒,他就抓住了你的头发,迫使你向后仰头。
“张嘴。”
密室内暧昧靡腻的气息如陈酒般浓烈。男人呼x1逐渐粗重,喉结上下滚动,大掌狠狠把你往下压。金兽炉中,瑞脑缓缓吐尽了青烟,香片偶尔劈啪作响,好像在诉说某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被憋的眼前发黑,嘴角像是裂开般疼痛。一gugu突如其来的浓稠yet呛得你不断咳嗽,有几滴白浊从唇角溢出,顺着下巴滑落。
男人好心地替你抹去,把指送到你唇边,捏开你的嘴。你别无选择,只好乖顺地吐出小舌,将他的指尖舐净。
塞卢斯眸光一暗,海蓝的眸忽然黑夜般深沉y寒。
“宝贝儿,背叛我的滋味,好受吗?”
你没答话,向墙里翻过身,像个孩童一样用双臂护紧x口,适才几近窒息时刺激出的眼泪仍源源不断淌落。
他把你强y地扳了回来,手背替你抹去泪,然后用指腹缓缓r0u抚你被蹂躏得红肿的唇。
“那么多人背叛过我,但我从没想到这次会是你。”
“要不是福柏发现了你抄的信件,如今众叛亲离的可就不是达里奥斯了。”
他手上的动作忽然用力起来,狠狠研捻你唇角的伤口。你疼得低声呜咽。他却毫不理会,让人胆寒的暴怒之下,语气异常平静。
“我本来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他,不过现在我懂了。”
塞卢斯俯下身,冰蓝se的瞳眸燃烧着熊熊恨意。
“b1a0子,天生就是供人玩儿的。”
他的手慢慢滑向你的脖颈,来回抚0铁链下细白的肌理和青紫的伤痕,以及一处处嫣红的吻痕和咬痕。
“军营那天,你其实很享受吧?嗯?”
泪从唇角的伤口滑落,杀得neng皮生疼。你执拗地将头转向了墙,不肯看他。
塞卢斯猛然收紧了一把就能攥住你脖子的大掌,b迫你转回苍白的小脸儿。
“说,是不是?”
你艰难地喘息,窒息般绝望的痛苦海啸般袭来。
“你杀了我吧。”
塞卢斯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你,低声冷笑。懒洋洋的笑声落在你耳里,全是令人心惊胆寒的凉薄和瘆人。
“贱人。想得美。”
他一把抓住你的腰,将你翻过身来,爬跪在床上。铁链随着动作在衾褥里哗啦啦响动。你嗓音嘶哑地哭求他,说自己实在受不住了。他却不为所动,高大健硕的身躯将你sisi压制,一手掐住你后颈往后摁,一边钳着你的纤腰狠戾前顶。两力相交,弄得你毫无招架之力,几近晕厥,纤弱的身子在凶狠的力道下不断往前窜。
好在他也没有强人所难地要求你完全跪好,只是拎着你的腰重新把你撂回胯间,屈膝将你两条小白腿儿别的更开,继续着大开大合的ch0uchaa,每次都几乎尽根没入。偏执y沉的目光谛视着怀里娇小纤弱,但仍旧艰难吐纳着他的,你。
二人jiaohe之处早已是白浆成沫,黏腻一片。稚neng的xia0x被过度扩张、填满,sh润的x口一圈nengr0u紊动收缩,饥渴地吞含远超自己尺寸的庞然大物,往内贪婪地x1shun。
男人舒服得微微咬牙凝眉,听你娇媚婉转如h莺初语般的sheny1n,左手一掌打在你早被撞击得发红的雪白tr0u上,金戒指上的宝石冰冰凉凉地,灼得你一个哆嗦。
“小saohu0,放松些,差点被你夹断。”
一边说,一边报复般的破开你血r0u黏连的甬道,长驱直入,一下cha到你身t的最深处。厚钝的guit0u不受控制地重重撞在青涩稚neng的g0ng颈口外,不厌其烦地蹭擦你的敏感点。
“呜唔……”
你颤抖着sheny1n一声,小pgu却不自觉地微微上翘,迎合着男人不知疲倦、游刃有余的ch0u送。塞卢斯看在眼里,心头yu火更盛,g脆shang,半压在你身上快速地起伏,t腿肌r0u块块紧绷,张力贲发,随着沉腰撞击的动作,绷出一条条凌厉劲道的曲线。你下面仍旧被撑得很胀,但些微疼痛的同时,又觉得全身上下每一处空隙都被充盈的满足感填得密密匝匝,又酸又麻的快意一b0b0沿着彼此不断摩擦纠缠之处发散开去,身子酸软成了一滩春水,仿佛一只随时会爆炸的气球,不多时就又尖叫着泄了身。
塞卢斯被你绞得先些s出来,忙慢下动作,在你不断收缩的x儿内缓缓ch0uchaa,同时扳过半张秀美的脸蛋,探身向前,唇边浮起个讥讽的笑。
“小saohu0偏喜欢这个姿势,是不是?”
水灵灵的美目半张半阖,ga0cha0后的小脸红彤彤的,迷迷糊糊地蹙着眉摇头嘤咛一声,“深……太、太深……”
塞卢斯眼神一暗,一把抓起你一只手,攥住他还露在外面的一小截roubang。
“还有更深的,小母狗不试试?”
你一晚上已经ga0cha0了三回,浑身更跟要散架一样,靠他揽着腰才堪堪跪好。你知道塞卢斯对你素来吃软不吃y,若你si倔着不肯求他,他绝对c你c得更狠,若你说句软话,他反而有可能饶了你。
你摇着头,颤抖着声音,小鹿般的眸亮晶晶的,小心翼翼楚楚可怜地央告,“求殿、殿下,求……”
塞卢斯揽着你圆润的t,roubang深捣入洞,缕缕晶莹的yshui不断被挤出r0u缝,连带着还有他早前s入的jgye,白花花地淅淅沥沥滴落,沾在你与他大腿根部。床单衾褥一片狼藉,二人jiaohe的下方晕开大片深se的水渍。
“求孤?求孤什么?说出来,孤考虑考虑。”
ga0cha0过后,你脑子里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浑浑噩噩的,此时被男人凶猛的力道撞得不断前窜,小手无助地抓向床单,试图稳住身子。
“妾……妾实在受、受不住……求……殿、殿下疼、疼疼妾……怜惜…怜惜……妾的身子吧……”
你本意是想他赶快做完放了你,但这话带着jiao和sheny1n说出,偏就染了几分y1ngdang媚娆、yu求不满的意思。果然,塞卢斯听了,眼se更加y沉晦暗,掐着你的腰拎回胯下,抬t一下一下顶c着你的x儿。
“求孤疼你?怎么疼你?像这样儿?”
粗长的yjg拉出一大截,调整了下位置,一挺胯,guit0u对着你的兴奋点狠狠地撞上去。
“啊!”你一声尖叫,小身子像砧板上的活鱼,一挺一挺地打颤躲闪,“不、呜……别……求你,不要了……”
他闷声哼笑,嗓音粗粝沉哑,被你带着哭腔儿的喘息一衬,总透着些许残忍冷酷,单手就把你摁回了胯下。
“到底想要什么?小母狗不说清楚,孤怎么知道?”
你几近虚脱,身t里那y物每次的挺动说不清是带来更多快感还是刀子磨r0u般的痛楚。难以承受的刺激下,矜持和廉耻心早顾不得,咬紧了牙道:“妾……妾求……求殿下……s、s给妾……”
他不领情,照样打桩似的c着xia0x,guit0u一下下顶蹭着被磨得肿痛的r0ub1。
“s什么?s哪里?宝贝儿,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话说得漂亮些,孤兴许能饶了你。”
你知道他所谓的“漂亮话”是什么意思,但那么下流yjian的话,你实在说不出口。你垂着头,小脸儿被泪水浸得狼狈不堪,委屈巴巴地皱着眉、咬着唇,就是沉y着不肯松口。
“不肯说?”塞卢斯也不怒,roubang照旧一下一下狠狠t0ng着小b里的nengr0u,cha进又扯出,连带出一丝丝yshui儿,语调儿懒洋洋的,“那就多c上你几个小时。这么会伺候人的小saob,孤正想瞧瞧它有多耐c。”
“不、不要!”你被几个小时的威胁吓得浑身一抖,xia0x一缩,“妾……妾说”,唇瓣翕动颤抖,声如蚊蝇般说了句,“求……求殿下把……把jgyes、s满妾的小……小……”
余下的话微不可闻,塞卢斯朗声一笑,“听不见。大声点。”
你一闭眼,心一横,把话说出了口,“求殿下……把、把jgyes满妾的小……小saob。”
这话你可不想再说一次,于是索x用了他刚刚用过的词儿。谁想男人并不满意。他冷笑一声,r0u玩nengru的手掌力道忽然变大,五指收紧,仿佛要把丰满白润的n球捏爆,因q1ngyu而沙哑的嗓音冰碴子一样冷。
“贱货,你那日在军营里,是不是也这么求的达里奥斯?”
这句话如尖刀剜骨,心痛让你浑浑噩噩的大脑陡然清醒,你不知那里来的力气,用手肘撑住摇摇yu坠的身子,倔强地往前爬了几分,躲避着男人的攻击。
“塞卢斯,你、你混蛋……你……你不是人!”
塞卢斯本来都要s了,被nv孩儿这么一闹,心里更多出了几分yuwang未泄带来的戾气。他膝行半步向前,把因她的退缩而脱出一寸的roubang又y塞了回去,大手掐住纤腰,将人牢牢摁在身下。男人手劲儿很大,手臂内侧的青筋凸起,条条脉络晰凸,在少nv细neng的腰肢上掐出了一道道yan红的深痕,疼得连光洁baeng的后颈上都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他两指板过你的脸,鸷视你双眼,声音轻柔,语气狠戾。
“痛吗,宝宝?”
从前缱绻万千的昵称,这时候说出来,分外可怖。
“你这点痛,跟我为你受的b,算得了什么?”
你一怔,心如si灰地垂下眼,不愿再看他。
他见你无言以对,冷笑出声,甩开你的下巴,roubang更是发了狠地往xia0x里t0ng。
“既然这么恨我,你g嘛不杀了我?”
你嘶哑着嗓儿,忽然冒出这句话。
塞卢斯身下的动作慢了一瞬,狠狠r0u弄你shangru的手慢慢下滑,轻抚你平滑的小腹和玲珑的肚脐。他俯下身,拨开你的秀发,滚烫的呼x1洒落你耳畔,语气好似情人间卿卿我我的私语。
“杀了你?我想想……”
他手上猛然加力,托着你的腰腹,让你双膝曲起,将细neng的小胳膊绕到你背后,双手攥住你两支腕骨,轻轻一拽。你双手被反扣,上身挺直,x前baeng的小r鸽俏生生挺立着,丰盈白腻的rr0u随着身后男人的动作前后左右摇晃。塞卢斯大手上去攫住一颗,大片baeng的nengr0u从他指缝间溢出。他看得更加心痒难耐,扶着你上半身,撞向你撅起的小pgu,胯骨狠狠耸动,掼撞泥泞不堪的nengxue儿。
这个姿势入得更深,大家伙尽根没入,次次都戳进g0ng颈,在你幼neng柔软的胞g0ng里横冲直撞。你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吐出一串串娇弱的sheny1n,不一会儿,身子里的nengr0u就都颤栗起来,尖叫着再一次喷了。大gu热流从huax流出,一gu脑儿都浇在男人濒临ga0cha0的roubang上。
塞卢斯舒服得难以自抑地一抖,并没给你时间休息,在疯狂收缩蠕动的xia0x里继续快速ch0uchaa,觉得jgye都要被你生生绞s出来。他深x1口气,紧紧抓住你下滑的t,又狠狠往前ch0u送几十下,只觉得已是蓄势待发,再也难以忍耐。
你早就抵受不住再一波的ga0cha0,此时被他弄得筋骨su软,如烂泥一般瘫倒在床上,身子被撞得簌簌晃颤,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嘴里发着毫无意义的呜咽,上一波ga0cha0还未完全褪去,就又尖叫着被送上了新的巅峰,强烈的快感和疼痛同时袭来,几乎要昏si过去。
少nvr0ub1收合紧绞,xr0u紊动蠕缩,滚烫粘稠的花汁淋遍guit0u,却又都被roubang堵在x道里,一肚子水儿又sh又暖,裹在roubang周围,就像一块温热sh软的海绵一样舒服。塞卢斯只觉得快感汹涌而来,s意又急又烈,忍无可忍。他把nv孩儿紧紧扣在怀里,扯咬玉般的小耳垂儿,呼x1浑浊凌乱,嗓音哑沉粗粝。
“不,宝贝儿,我会c烂你,c坏你,csi你。但绝不会那么便宜地杀了你。”
窄小柔neng的huaj1n被滚烫的jgye灼烧、填满,浓白的yet源源不断挤开稚neng青涩的g0ng颈口,向更私密的花g0ng涌入。不知过了多久,r0ub1仍旧在收绞咬合,媚r0u紊动蠕缩。塞卢斯伏在你身上喘息片刻,拔出roubang,将最后一点jgye抖s在你柔neng白皙的大腿根上,冷眼看着从你小洞中流出的,夹杂着几丝新鲜血红的,混白yet。
他随手一松,你就斜倒在了床上。他没在意你没有起身伺候的不恭顺之举,像往常一样,披上外袍扬长而去,没再瞧你一眼。
门打开的一瞬,你听见内侍总管正再次端着药碗向塞卢斯请示,声音吓得颤巍巍。
“殿下,按g0ng里规矩,长子该由正妃所出……”
你完全昏睡过去之前,听见走廊里传来瓷器被摔得粉碎的声音。
皇帝回到寝殿时已近午夜。红烛光暖,暗红的天鹅绒帐垂散,猩红锦衾如浪涛翻滚。娇小的你在一片大红之中白得发亮,正坐在床上,垂着头昏昏yu睡。
你被换上了一件漂亮的象牙se珍珠网束x,下面是一条相配的短裙。这装束很不合皇后的t面,但侍nv们借口这是皇帝的旨意,对你适才的抗议无动于衷。
冰凉的权杖挑起你下颚,b你望向他。
“皇后觉得今日册礼如何?”
你没有立刻回话,抬眼打量了他片刻。男人正侧头望着你,碧眸里满是戏谑,金边白缎暗云纹长袍在腰部松松系住,下面漂亮jg炼的肌r0u线条一览无余,左手提了一壶酒。
你垂下眼,“陛下该早些休息,明日还要——”
你话音未落,他提高声音又问了一次,“朕问皇后,今日的册礼如何?”
权杖末端的红宝石硌得你颌角生疼,你侧头避开,心里一阵阵发堵。这就是你拼尽x命所保之人吗?
“时候不早了,妾为陛下——”
你刚站起身,‘更衣’二字还未出口,下颌就传来一阵冷y的痛。塞卢斯狠狠捏着你的脸,把你推回了床上,权杖和酒壶咣啷啷落地,酒香瞬间弥漫开来。
“同样的话,朕不想再问法全无,整日里不断提醒自己‘慢慢来,别吓着她’的想法瞬间抛诸脑后。
他的理智溃散在了瞧见她眼神那一刻,直接上手就去拽她衣带,却把活结拉成了si扣儿,急不可耐间,索x一把扯断。
桑轻轻惊呼一声,叫他慢些。他嘴上忙着,只顾得含含混混应了一声,手上却不停,直接往下头忙去。窗前兰烬残落,屋内孤灯微明,只有桑的肌肤莹白得耀眼,占了他满眼满心。她身上早春冰泉般沁着丝丝凉意,被他火焰似的热浪一撩,更让他初醒的意识确认了她的存在。他在她腰间找到了那把她随身携带的匕首挂套,皮套子里却是空空如也,匕首连鞘都不见了。桑只来得及抱怨一句,“你家公主小姐偏要拿去玩儿……”,就又被一个个吻堵住了余下的话。她的曲线像他记忆里那样圆润柔美,一身凝脂如旧时滑neng温凉,一切都因熟悉而那么可亲,却又因久别分离而愈发神秘g人,就连她那一声难以压抑的痛哼都像在g引着他向前进发、攻城略地,一点点去收复失地、一样样再次烙印自己的徽记。
桑连声呜咽,塞卢斯在一个个吻中含糊地道着歉,动作却丝毫不缓。桑觉得疼,但却丝毫没有抗拒的心思,只是紧紧抱住男人,偏着头方便他在她口中采撷香津。多少次,她望着天边的月亮想起他,忧心他是否在战场上受伤了,是否在朝堂上遇到了麻烦,是否身边有个知冷热饥饱的贴心人,每想到这儿,心里又酸楚,又惦念nv儿,即便当初是自己必须得走,心底里又难免埋怨丈夫。
如今他真的在自己身边,nv儿健健康康、活蹦乱跳,适才还缠着她讲故事,理直气壮地说“爹爹每晚上都要讲故事的,我可算过,妈妈你一共欠我两千一百九十二个故事”,那娇蛮的模样让她哭笑不得,又担忧艾莉亚有被溺ai宠坏的迹象——这些,胜过了世间所有的甜言蜜语,连同他因念着她的苦难而解放的那些人民、归还的那些自由一起,沉甸甸地压在桑的心头,既让她心里踏实,又让她难过得想哭。
她的手抚0在他脊背上。他这些年消瘦了不少。释奴惹怒了多少权贵?抵御外敌耗费了多少心力?他又要一个人拉扯nv儿。天知道这些年他受了多少罪……
于是,即便他执拗地吻着她,不肯放松的双手近乎粗暴地动作、过于匆忙地占有,似乎要将她溶入他的骨血、灵魂中一样,她都随着他、依着他,温柔暖融地包容着他的每一步,疼惜怜ai地轻抚他x口多出的那些新旧伤疤。她知道,今晚所有的急躁、粗暴、蛮横都是因为太多年、常常显得了无尽头的等候,都是因为无数个孤寂冰冷的漫漫长夜里,无数次的辗转反侧、耿耿难眠。
此时万籁俱寂,只有两个人的呼x1声。窗外一片漆黑,屋内红烛光暖,像是道坚不可摧的屏障,抵住了外面一切的黑暗和险恶,容他们暂且躲在里面,互诉衷肠、再誓前盟。
他撑着头侧卧在她身边,暗哑着声音问道:“宝贝,这些年到底想过我没有?”
那兴师问罪语调听来像是怨妇,从一个大男人口中说出,以至于有些好笑。但塞卢斯眼梢压得很低,漆深的瞳沁着层薄光,湛蓝的眸望来sh漉漉的,脸颊冷峻的线条也异乎寻常的柔软,反倒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少年。
桑微微挪动,双手攀上他的脖颈,眼里潋滟着温柔的笑意,道:“想啊,只要醒着,没一刻不想的。”
他佯装生气,道:“那睡着了呢?睡着就不想了?”
桑不惯说情话,一下被问住了,转着眼睛灵机一动,道:“嗯……想呀!我每天晚上梦见你好几回,都不知道你因为什么事那么想我。”
按桑家乡的说法,若张三晚上梦见李四,反倒是因为李四在思念张三。姑娘这么一说,反倒提醒了塞卢斯这许多年来那些枕冷衾寒、思念难捱的夜晚。他叹了口气,把她揽进怀里拥着,下巴留恋地摩挲她的发顶,幽幽道:“你当年为了天下的军民离开我……我总怕你……你在意他们,到头来……多过在意……”
那个“我”字终究没说出口,桑却听得明白。她缓缓推开一点儿塞卢斯,支颐于枕,另一手温存地抚0他的鬓角。那里原本乌黑,但因多年的忧劳,已经早生出了几许华丝。桑斟酌了片刻,才缓缓开口。
“塞卢斯,我们ai一个人,ai的总归是他人格里的某些品质。你说是不是?”
她丈夫想了想,眼里渐渐浮出个笑,然后嗯了一声,道:“确实。b如说吧,我ai你,因为你正直、聪慧、勇敢、坚强,我喜欢你沉思哲理的学者模样,就像现在。这一点上,你从没变过。”
桑唇边的笑意深了几分,道:“那再b如,我ai你,因为你仁慈、包容、宽厚、善良——”,她一顿,眼里的笑浅了些,“——但塞卢斯,这些恰恰也是天下的军民最需要的品质。我不能因为我自己对你的ai,而罔顾千千万万人对你更迫切的需要。如果我是那样的一个人的话,你也不会ai我了,是不是?”
塞卢斯默了一瞬,垂下眼。
“那,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拥有这些品质了呢,桑?如果我变了呢?”
桑枕在塞卢斯肩头,正好瞅见他左x那处旧疤,就在心脏上方三寸的地方。那是一个承诺,是塞卢斯曾经对仁政、自由许下的承诺。屠龙者的故事她见过太多。她知道,至高无上的极权是会人心的,如果权力导致,那么绝对的权力就会导致绝对的。那一声声顶礼膜拜的“明君”“圣主”、那一首首歌功颂德的礼赞颂歌,亿万人的俯首帖耳、千万遍的山呼万岁……即便再谦逊的人,也难免会被之冲昏头脑,难免真的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时间一久,也就难免会视旁人为蝼蚁草芥。
但桑还是摇了摇头,从塞卢斯怀里撑起身来,直直望着他的眼睛。
“不会的。最适合掌握权力的人,总是那些压根儿不想去拥有权力的人,因为他们渴望的不是去统治,而是一些b统治更重要的东西,b如每一个人、每一个个t,以及他们的权利和幸福。”
她眼里充满了对他的信任。塞卢斯心里五味杂陈,避开她灼灼的目光,轻声认真道:“我希望你是对的,我的天使。”
桑又心疼,忍不住用拇指描摹塞卢斯的眉毛、轻轻摩挲他的鬓发。她对着这无解的问题,确实不知该如何劝慰,过了良久才稳住声音,开口时语调格外温和舒缓,“咱们不说那些远的啦。这些年,日子很辛苦吧?”
他于是向她慢慢讲述这几年的经历。对于所有的艰难苦痛,他都轻描淡写,尽量不提战场朝堂上的那些凶险,所有话都绕着nv儿,三句不离一个“艾莉亚”,说nv儿有多聪颖敏慧,听话懂事。桑却听得心里酸苦,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他x膛上那一道道狰狞的新旧疤痕。他到底对她隐瞒了多少?战场的凶恶且不说,拉扯一个婴儿的艰难她怎会不知?今日听艾莉亚的话,塞卢斯是个事必躬亲的父亲,生怕g0ng里的人照顾不周全。但再强健的孩子也会生病,单亲的父母却休息不得。再说,艾莉亚只怕也不似塞卢斯说的那般好养活。他那样疼ai孩子,却时时得面对朝堂的险恶,孩子又是软肋,又要为孩子担惊受怕,本就艰险的政斗就更凶险了。
桑心里难过,有千言万语想说,可话到嘴边,全都化成了ch0u噎和泪水,抱住塞卢斯,不停地哭泣。她可以为了自己坚强、为了千千万万b她更弱的弱者坚强,但在ai人身边却难免想痛痛快快软弱到底。塞卢斯把桑搂住,轻轻顺着她的秀发,眼眶也sh了。等她哭声缓下来,他吻了吻她面庞,道:“宝宝,你要是真心疼我,就一辈子在我身边,好不好?我们择个吉日,再风风光光办一场大典。”
桑知道塞卢斯的担心,他被以前的事吓怕了,总是害怕她要走。她止住了泪,紧紧拥住他让他安心,露出个俏皮的笑,“那可说好了,你欠我个风光大典哟。”
两人夜半私语,推心置腹,说到月亮高升。桑毕竟记挂着nv儿独睡,起身到窗边,拿起烛台就要去隔壁看孩子,哪料塞卢斯人高腿长,先发制人地把她从背后箍住,滚热的呼x1洒在她耳畔,道:“不许你走。”
说罢,夺过她手中烛台放回桌上,手上力道不松,扳过她身子,深深的吻烙在她唇上。过了许久才轻声道:“你才说想我,就不能陪我多待会儿?”
桑记起刚刚yu,脸上一热,道:“我还不是担心你家公主殿下?怕她醒来寻不着我,闹。”
塞卢斯坏笑,“艾莉亚多大了?你倒该多担心担心我。我醒来寻不着你,更闹。”
桑乜斜了他一眼,却只来及说个“你”字。塞卢斯早被那含娇带嗔的眼神儿g得七魂没了六窍,不由自主凑上来吻她。
灯影阑珊,烛火熹微,映得少妇身上朝霞般瑰yan。那薄纱衣本就被他扯坏了,经不住动作,罗带轻分间白雪红梅,烟纱暗解中露浓花yan,十二分春sedanyan,三四枝海棠生香。她刚刚沐浴,乌木般的鸦发,暮霞般的粉颊,雪玉般的凝脂,宝石般的红唇,雪香微透,娇妍独绝,把他刚灭下去的兴致彻底点燃了起来。他随手扯过一条厚实的r白se羊绒毯,翻了两折铺在桌上,然后单手抱着桑,将她平放在毯上,俯身在她唇上、颈间厮磨啃咬,一手把她的睡裙推到小腹上,一手扶着粗长的roubang,借着他早先s入的jgye,将guit0u慢慢推入了窄小的huaj1n中。
桑的身子一颤,发出一声娇呼,攀着他手臂的小手收紧了几分。他侧头吻在她颈侧,没了先前的急躁,只和风细雨地ch0uchaa,几十下后笑道:“皇后娘娘好生厉害,这许多年过去,功夫不退反进,弄得朕yu罢不能,魂颠魄倒。”
明明是他想要,偏说成是她g的。桑羞得耳根都红了,小拳头捶在丈夫x口,娇嗔了句“不要脸”,但身子却分外诚实,像是故意要验证他的话一样,xia0x里黏腻温热的yet不断从褶皱间溢出,包裹在guit0u上,层层sh热的r0ub1收缩蠕动。塞卢斯只觉得快感从下t至窜上脑颅,刺激得他嘶一口气,roubang也更加肿胀了起来,不一会儿又是百来下。
桑酡红着小脸儿,红润的唇瓣微张着喘息,粉neng香舌半吐,纤长雪白的脖颈微微震颤,sheny1n了一会儿,娇软地扶着他的手臂,迷迷糊糊道,“唔嗯……好大,撑得好、好满……好涨呀……”
不经意间说出的真心话偏总最能满足人心。塞卢斯低低一笑,“是宝宝咬得紧,这可怪不得我。”遂更加快了速度。xia0x口的nengr0u被里面y楞的大家伙反复外翻,黏连在roubang上,如莹润的n冻一样微微颤抖。x内软r0u被频繁破开又黏拢,反复遭到刺激,收缩得越来越厉害,新的春cha0眼看就要喷涌而出。
“呃唔……”,桑被撞得意识混沌,高仰baeng的脖颈,早答不出话,只能依在男人怀里,双目含春,软绵绵娇滴滴地ngjiao,语无l次地,三声“别”里,又总含了两声“要”。塞卢斯扣着她后颈,将额头抵在少妇香汗淋漓的前额上,在无与lb的快感里微微凝眉,却还不忘逗一逗她。
“宝宝,这就要到了,嗯?”
他挨在她耳畔,声线不似以往清越,被q1ngyu烧得沙哑,更充满成熟男人的低沉磁x。
桑的耳垂被他的唇贴着,他的声音落在耳内,却似隔着层纱。
“嗯、嗯……想、想要……”她本能地回应。自己的声音也似从远处传来。
一切都变得混沌。她迟钝地意识到,x内凶猛的ch0u送不知何时慢了下来。他捧着她的t,塞满她下t的roubang缓慢地蹭磨、滑动,保持她身t的兴奋度,却不给予更多刺激。她像被悬在半空,掉不下去,也登不了顶,浪声催促,“快点儿……快、快……”
回应她的是男人低沉的笑声和杵在她t内的roubang缓缓的律动。
“嗯?快什么?说出来,都给你。”
桑抬眼望去。他正谛视着她,漆邃的目光满布ye,已然忍耐到了极致,随时都要破闸倾涌一般,可下身却仍旧不轻不重地搅动,闲适地在她xia0x里磨蹭。
她身子空虚得受不了,清灵灵杏眸潋着娆yan媚se,娇气地恳求,“塞卢斯……你快、快……想要……想要……”,声音轻成了耳语,害臊地在他耳边飞快说了“你c我”三个字。
塞卢斯听了,眼里灼烧的q1ngyu却忽然柔软了一瞬,指腹温存地轻抚她汗sh的脸颊,语调有些迟疑。
“只是1?桑,你……你ai我吗?”
略微停顿,斟酌着如何开口。
“从前的…事,你……你还、还…怨我吗?”
声音极轻,紧张得发颤。
床笫间,塞卢斯向来说一不二,主导又强势,除了两人头一次,之后就再没说过如此感x的话,情到深处也只是表现为极强的占有yu……t1an咬她脖颈和肩膀、狠狠捏她nzipgu、在她腰上勒出一道道青紫。他突然这么一问,桑一下愕然,愣了半秒,脑子里恢复了几分清明,眼角分泌出的生理x泪水被眨掉,呆呆抬眸望着塞卢斯。只见男人紧盯着她,语气里带了迫切,落嗓沙哑g涩。
“桑?”
那个字带着微微颤抖,好像在等待她的裁决宣判。
桑心尖儿一颤,理智瞬间回归。生离多年,他如今终于活生生出现在她眼前,火辣辣烙入她的魂灵里,她怎可能不ai他?她搂住塞卢斯肩膀的手臂盘得更紧,赶忙道:“怎么会?以前的事——”,略一顿,模样腼腆地咬着唇,“你说过…你和我是夫妻……当…相互信任。那时候的事…我本该同你商量的……”
塞卢斯一怔,没料到桑会在这件事上让步——这件她无私地、冒着万分凶险、为了他完成的事,这件给他带来无b助益,却给她带来屈辱和折磨的事。他又愧疚,又感动,又怕她难过自责,赶忙要打断她,说终归是自己鲁莽愚钝、刻薄多疑、当初该更信任她,但怀里的小人儿却脸一红,音调儿娇软了几分,“再说,我虽…欢喜你…和我…嗯……亲、亲近,但即便你不、不——”,引颈向上,吐气如兰,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个字,面颊随即涨得通红,“——即便你不……那个,我也ai你的呀。”
她话未落,男人的喘息立刻粗沉了几分,玉般的喉结微微滚动。桑抬头,只见他眸中的笑意盈着深厚绵长的快乐,低垂的睫角泛点泪光。
“谢谢你,我的天使……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他垂首,轻柔得不能再轻柔地吻了吻她的唇,下面开始了新一轮剧烈的撞击。
在意识重新被冲散前,桑迷迷糊糊地想,在这种极致温柔和极致暴力的结合里,因那温柔的太过温柔,竟反而让那暴力的也显得温柔了。
roubang一次次狠狠凿入,又深又重地贯穿桑的身t。少妇的身子被撞得不断后挫,又一再被他扣牢tr0u拽回桌边。他的胯骨压向她腿心,guit0u抵戳x壁,j身搅擦着xr0u,似打桩般,大开大合地在她t内ch0uchaa。两人身t紧抱,x器也像融在一起,每一次摩擦,都汁ye淋漓,皮r0u绞缠,r0ut拍击声与y糜水声、娇呼声响彻整个卧室。
桑既有难以遏制的舒爽,又无法承受他过于狂躁蛮横的cg,xia0x痉挛得b刚才濒临ga0cha0时还厉害,里面的r0u疯了似的收缩。她双臂完全撑不住身t,蜷倚在他怀内,整个身子全靠他抱着,眼睑低垂,秀发飞散,幼neng娇弱得可怜。
就是这么个弱不禁风的小人儿,x膛里却藏着一颗多么刚毅坚韧的心呵。
他的心胀满得像要爆裂开来,侧头咬住了她的耳廓,喉腔哑得似被炭火炙过。
“我也ai你,桑,胜过这世间的一切。”
有一秒,桑隐约意识到,他ai她,或许确实要胜过自己对他的ai。但这想法刚生成,就被下身猛烈酣畅的快感打断了。男人t腿肌r0u绷紧,手臂内侧淡青静脉曲张,像头yu壑难填的野兽一样,si劲儿掐住桑的细腰翘t,在她濒si般的哭喊中,抵住g0ng口,往内狠cha了几十下。小roudoong坍缩着喷涌出大gu大gu的yye,酣畅淋漓地洒在桌上地下,jiaohe处下的r白羊绒毯粘黏成了深藕se。塞卢斯并未停下,仍旧将她紧紧扣在怀内,哑声低吼,巨硕的guit0u粗暴地撞开子g0ng,大gu大gu滚烫浓稠的jgye涌进娇软稚弱的小g0ng腔里。
他拨开她汗sh的鬓发,温柔地吻她白玉似的小耳尖儿,柔声问:“宝宝,小肚皮里被内s灌jg,舒不舒服?”
炙热的n0ngj1n持续s入,猛烈击打ga0cha0中瑟缩的r0ub1,桑被无法抵御的快感裹挟着,红唇半启,香舌微颤,水蒙蒙杏眸胧着层嫣嫣雾气,没有半点儿焦距,“嗯……舒、舒服……好、好舒服呀……”
他喉咙滚动了下,一瞬不瞬睃巡着她的娇媚痴态,问道:“那以后,桑和塞卢斯在一起,每次都让桑这么舒服,好不好?给两张小馋嘴儿都喂满热乎乎的jgye,嗯?”
下流的话,说的缠绵悱恻,娇宠ai怜。桑娇怯怯地“嗯”一声,仰起头索吻,脸上红cha0越来越yan,秀美的眉尖儿微颦,在他嘴里含糊道:“就是太多,太满……太胀啦……”
他痴恋地望着她一身漫散绯se的雪肌玉肤,将s完的ji0ng了t0ng,roubang仍旧深埋在她身子里,大掌覆在她小腹的细皮nengr0u上,慢慢摩挲ai抚。
“多不好?那都是为夫对娘子的ai。”
桑觉得身子被塞得很满,些微的胀痛外,更多的是充盈的满足,攀上塞卢斯肩膀的双手搂得更紧,娇滴滴重复道:“嗯,桑ai塞卢斯……桑好ai塞卢斯呀……”
小人儿显然被伺候舒服了,这次说的温顺主动,语气全是撒娇央告。他呼x1瞬间粗重了几分,还没软的下身更y了,把少妇往桌儿上一压,将baeng的双腿扛在肩上。
桑这才回过神来,低呼一声,轻轻推拒,“诶,怎么——”
为时已晚。男人已经开始了慢慢ch0uchaa,凑在她耳边温柔地低声道,“宝宝,我怎么也疼不够你,也看不够你。”确实,少nv时的桑鲜妍姝丽,如今却更添妩媚袅娜,香yan骀荡,风情万种,非未经人事的少nv可b。但说到头来,这些又有什么紧要?塞卢斯低头轻轻t1an吻桑的面庞,温柔低语,“无论如何,你总是最美的。”
他一边温柔地动作,一边诉说着对她的思念,反反复复的话,偶尔说得语无l次,竟像个情窦初开的大男孩儿。塞卢斯其实也就像个孩子,馋得太久,好容易得到了点儿甜头,于是没完没了,如饥似渴,yu仙yi。
桑也被伺候得爽透了,小身子一ch0u一ch0u的,抵si般仰着脖儿,扭着小腰迎合男人的撞击。ixue紧热sh滑,里头的媚r0u层层缠绕x1shun,每次chag都有刚刚shej1n去的白灼jgye被挤压出来,白乎乎流淌在红yan的唇r0u和baeng的大腿根上,被roubang一搅动,混合着新流出的yshui儿,白浆成沫。他看得yu火更盛,roubangy如烙铁,挺着腰在滑腻嫣红的xia0x里加快速度深顶深cha,把怀里的小人儿c的ga0cha0连连,yshui四溅。
从桌上到床上,他反反复复,几乎没有半刻停歇,直到东方既明,妻子困倦地窝在他怀里,他才意犹未尽地又一次s在她最深处,然后就深埋在她t内,紧紧把人扣住,拥吻着她沉沉入睡。
好梦降临之前,塞卢斯隐隐想起,再过个把钟头,似乎会有什么颇为棘手的麻烦事找上门来。这一夜下来,他早忘了,寻不着妈妈的nv儿殿下可是要闹的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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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注:
私以为,在任何故事里,一个社会地位、权力、财力、t能较弱的角se,并不意味着她的jg神力量和人格力量同样弱小。同时,强者之强,也需要稳定自洽的强大内核来支撑。
在《新月之弦》里,桑的jg神内核其实一直要b塞卢斯的强大且稳定。塞卢斯失去了ai情、自以为被桑背叛后,也失去了其善良本x的一部分俗称黑化,因此才会监禁折磨桑;得知真相后,他通过反思和自我惩罚回到了正轨,重新建立了自己的人格。
相b之下,ai情则始终不是桑的主要人生课题。她的人生课题是政治和哲学:什么是好的政治,何谓善良的统治,如何约束权力等等。她ai塞卢斯,但她不非得与他在一起。
其实故事最后还是陷入了传统的神nv-妖妇的二元叙事。在这种叙事中,神nv利他,而妖妇利己;妖妇被视作“妖”,常常只是因为她们去实现了一个nv人【作为一个人】最合理的yuwang——生存的yuwang。与桑这个神nv形象相对的是两个“妖妇”:玛丽珊黛和西b尔。我尽量不去评判、抹黑她们,但很不幸的是,她们依旧作为反派出现在了故事里。重要的是:她们的“恶”要归咎于封建社会和天道皇权的整t规则与制度,而万万不能归咎于这两个角se本身。
同时,故事中的角se也都有ch0u象的象征意义。“塞卢斯”这个角se象征着新的君父和统治者,“桑”象征了臣民和被统治者。这是一个统治者自发地请求被统治者来约束他的权力的故事——这个美好梦想的前提是,他必须是个“善良”的统治者benevolentdictator。
值得注意的是,桑愿意牺牲自己,给作为封建正统统治者的塞卢斯铺路。塞卢斯成为了新的“父”,而权力又一次通过nvx角se被统治者的自我献祭,回归到了封建正统统治者手里。我想说的是,当一个ai情故事设定在对nvx限制x极强的封建背景下,就势必需要塑造一种虚假的两x平等关系,再利用nvx议题去制造情感冲突,但又无法触及nvx面临的核心困境之本质,即父权的压迫。我希望读者们能清楚意识到,桑的选择是局限于那个时代一个下位者所能做的;相较与当代价值,它是保守的,也是落后的。
这些创作缺陷,作者也在努力反思和改进。
这个故事的灵感其实来源于一次巧合。
去年十二月份的某个周末,趁大雪封路,我和伴侣去公寓附近的harvardarteu参观。博物馆里藏品奇多,每一件都内涵深远。一个下午过去,我二人还未看过一半,却已觉眼花缭乱,jg疲力尽。
就在我们打算离开时,楼梯拐角处一个雕花jg致的小金杯x1引了我的目光。那是阿契美尼德王朝的文物,在波斯波利斯旧址出土,距今已近2500年历史。这个金灿灿的小杯子该见过怎么样盛大的筵席?该被帝国的哪位首脑拿在过手里?该听过何等样的g0ng廷密谋?
这些我们无从得知。不过,这个故事就此应运而生,它歌颂自由,歌颂仁政,歌颂在残酷时代里不屈不挠的那一个个生命,以及懂得去ai护这些生命的执政家们。
同时,它也想反思权力,反思权力的制衡与约束,反思极权t制的改革,以及“善良的独裁者”thebenevolentdictator是否是个伪命题。
最后,这个故事原本叫《红线》,是一位知乎上好心的太太给它取了“新月之弦”这个韵味十足名字,特此鸣谢!
你那双弹钢琴的手,变得肮脏不堪,浑身都是他身上让人恶心的烟草气息。完事后,他有时会笑着捏起你的手,感叹这么小巧的一双手,技巧怎么会那么优秀。你知道,他说的不是钢琴。
两周后的一天,他心情似乎格外的好,在你脸上发泄完后,特意替你抹去挂在sh漉漉羽睫上的浓白yet,然后掐着你被撑得生疼的脸颊,让你将他的手指x1shung净。
“乖。明天早点起,跟我去一个地方。”
他俯视你的眼里含了惬意的笑。你脊梁骨一阵寒凉,心里升起不安的预感。
写的b较仓促,有些地方不合逻辑。战后铁幕落下,柏林、波兰归属easternbloc,故事中的人物肯定是去不了的,但他们当时却未必能有此远见。
有些战犯确实因为手握重要情报或科学实验结果而未被起诉,有些甚至还去了美国。有许多虽然被判si刑,却在几年后被释放。https:rg/war/articles/ari-jtice-at-nureberg-ilitary-tribunals
无论如何,纽l堡审判的意义很大程度上是象征x的,是一句“历史宣判你们为罪人”。被判对大屠杀负有法律责任的那些人只是参与纳粹罪行的一小部分。那些没有目击者幸存的罪行,又有谁来为他们主持正义?https:encyclopediah/tent/en/article/who-ut-on-trial
作为一个集t,人类怎样才能实现真正的正义?
在地牢里不到两个月,你就发现自己怀孕了。
虽然小腹尚未隆起,但你的月经已经迟了两个多星期,而且你开始恶心,连喝口清水都想吐。这件事是藏不了多久的。
果然,当日床笫间,你妊娠反应太严重,塞卢斯直接请来了华兹医生。
医生谨慎地隔着丝帕给你号脉,而且在告诉塞卢斯检查结果时,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脸se,语气极为恭顺。你这才发觉,塞卢斯近来的喜怒无常似乎不只是针对你的。你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人,扶持了一位暴君上位。
听到结果的塞卢斯喜怒难辨。他愣了一瞬,然后一言不发地将你一把打横抱起,送上了楼。
他把你安置在了寝g0ng的偏殿,又派了几个婢子和医nv贴身照顾你。婢子们都是不识字的哑巴,你身边没有书,也没有纸笔。虽然出了地牢,但你的处境没有丝毫变化,依旧不许出门,不许和外界有半点儿联系。
如今,你还要作为皇子的禁脔,为他诞下子嗣。
你身子不便,本以为有一段时间不会见到塞卢斯了。没想到,他日复一日,来看你的次数甚至b你怀孕前还要频繁。时间似乎倒流回了从前。多数日子里,他只是让你窝在他怀里,静静搂着你,用覆满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你耳后的肌肤。有时候,他会让你给他弹琴,偶尔甚至还会带给你一本书,让你念给他听。
熬过了最艰难危险的头几个月,你的小腹开始慢慢隆起,塞卢斯也逐渐放纵起来。你每晚都被他压伏得喘不过气,只能小心翼翼护好高高隆起的腹部,在无尽的冬夜里任凭他随心所yu的欺负。
孩子是在足月的一周后生产的。时值七月盛夏,怀孕中的你瘦了一圈又一圈,肚子却一圈圈不断增长。胎儿太大,你又太虚弱,生产时痛得si去活来,半只脚进了鬼门关,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见到明日的太yan。
你疼得撕心裂肺,汗sh的脸因疼痛而扭曲,忽然觉得有只大手将你咬在齿间的手解救了出来。你转头望去,塞卢斯正蹙眉蹲护在你身边,薄唇紧抿成一条线。他轻轻拨开你粘贴在脸颊上的乌发,紧紧攥住了你的手。
“疼就咬我。”
婴儿的啼哭声传来时,你已经疼得意识不清,昏昏沉沉,眼睛累得只能睁开一条缝。恍惚中,你好像看到塞卢斯在婴儿头上落了个吻,把孩子交给n娘,然后蹑手蹑脚走到你身边。他以为你睡熟了,温热的唇轻触你汗sh的额头,微凉的指尖小心翼翼抚0你的额发。
“谢谢你,我的小鸟。”
不过你觉得这应该是你意识混沌时的想象,因为之后几个月,塞卢斯没有再说过类似的话,也没在床笫之外吻过你。他似乎把所有原来用在你身上的jg力都放在了孩子上。本来该满月才取名婴儿,出生的三日后就被父亲赐了名。孩子满月那日,塞卢斯面无表情的告诉你,皇帝已经降旨,册封艾莉亚为公主。
自从塞卢斯告诉你达里奥斯已经众叛亲离、亡命天涯,你就一直在心里暗暗揣测。老皇帝那么宠ai达里奥斯,不可能自愿任由事情发展至此。羽林军强悍,他也不大可能是被人挟持了。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皇帝已经病危。
或者,有人让皇帝病危。而且这个人一定不是西b尔。
“陛下是不是……病了?”
你哄抱着熟睡的nv儿,斟酌着问出了这句话。
塞卢斯意味深长地看了你一眼,目光中暗含几分赞赏,却没有回答你的话。
你垂下眼,心里生出入骨的寒意。塞卢斯是天生的政治家,甚至b他父亲还善于政斗。如果冈b契埃没有病重,你夹在《罗马故事汇》里的那封假消息或许能撼动达里奥斯的元气,但根本无法彻底扳倒他。
他扳起你瘦了一圈的清秀小脸,眼神暗了下去。
“怎么?孤很快就要登基了,是不是很失望?”
你不想理他,将怀里的婴儿抱得更紧,试图把脸从他手里扭开。
他手上加力,攥得你下巴生疼。
“之前演得那么像,现在主子倒了台,你连装都懒得装了?”
你手上拍哄婴儿的动作一顿。沉默良久,抬眸。
“妾望殿下能做个万世明君。”
塞卢斯先是一怔,随即碧眸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他一把甩开了你的下巴。
“装模作样的贱人。”
小艾莉亚被惊醒了,眨巴着大眼睛号啕大哭起来。你赶忙摇哄拍抚nv儿。塞卢斯冷眼看了你一会儿,然后摇铃叫来了r母。
房间里又只剩下你和他两人。你脑海中忽然响起了华兹医生的话。
“产后六周,不可同房。”
你惊觉,这已经是bg:肖邦升c小调夜曲遗作oppos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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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之寂》dasschweindessees
你幼年时生病烧坏了嗓子,音乐成了你表达的唯一方式,是你jg神的寄托,也是你与你所ai之人的灵魂共鸣。
但在那个寒冷的冬夜,那个可怕的德国男人玷w了这一切。
音乐室的墙壁上,地毯上,窗沿上,沙发上,琴凳上,乃至大三角的琴盖上……到处都弥散着那令你作呕的yi气味,到处都g涸着你的泪痕、水迹,以及他发泄后从你身上汩汩而出的浓白残渍、wuhui。
它们提醒着你,你那些寂静无声却困兽犹斗般的抵si挣扎,在他身下,曾经是多么微不足道。
从那以后,钢琴成了你永恒的梦魇。
卡齐米日算得上是全省——乃至全波兰——最最漂亮的小城之一。一幢幢房子,白墙、红瓦、尖顶、金se的风信j……星罗棋布在绿油油的斜坡上。茁壮的枣树密密匝匝生长,g勒出了小山丘每一寸的凹凸起伏。象牙白的城墙在yan光下熠熠生辉,维斯瓦河如一条巨大的湛蓝se缎带铺垫在城墙脚下,河对岸的山峰重峦叠翠,宛如画境。
你在国立肖邦音乐学院的文凭完全可以让你留在华沙,但你选择搬到卡齐米日,却并非是因为这里的秀美风景和淳朴民风,而是为了一个人。
aleksykazski是你在大学时候的同学,一位优秀的小提琴手。那时候的阿列克谢,一头蓬松的深棕卷发,清澈明亮的蓝灰se眸,饱满光洁的额头,白皙红润的脸颊,高挑的个头,柔和俊美的容貌……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让你,有些推崇侵略战争和对nvx的监禁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一类,觉得心里挺不舒服的,这篇故事就算做是一个反驳吧。
因此,这篇故事里的x暴力情节,我不希望大家陶醉、作乐其中revelit,而是希望引起一些反思——关于正义公平……关于我们作为人,为何会一次次抛却人x……关于我们怎样才能成为摆脱了偏见的束缚、不会被集权t制洗脑的自由、个t。
当然,如果有读者要享乐其中,我也毫无办法,因为作品一旦出版,它就不再是我一个人的了:它也属于读者。
如里,nv主重新找回了音乐,找回她的声音;这是她作为一个nvx最终的胜利。我把她特意设计成模糊的身份背景,因为她可能是我们当中任何一个人,算是一个nvx的缩影吧。
另外,寒冷、雪、银白se、铂金、neng绿se、蓝灰se是故事里反复出现的意象,也各有象征意义。
最近刚开始写故事,谢谢大家支持。不足之处,笔者会努力改正,请见谅。如果大家有任何意见和建议,请随时评论或私信我,b如在故事风格、叙事方式、人物塑造、文笔技巧、写作质量上等等,欢迎友善交流!
最后,从1943年末特雷布林卡集中营关闭到1945年德国战败,这中间其实跨越了一年半的时间。为了控制篇幅,故事中的时间线与现实里相去甚远,甚至没有写特雷布林卡集中营关闭的导因。在这一点上,请大家千万不要较真。
参考资料
克里斯蒂安结局中的冰凌谋杀参考了aliceseboldthelovelybones结尾的几句话参考狄更斯《远大前程》,翻译为我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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