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凝的眼睛好像也被水流浸润,湿漉漉的目光,流光溢彩,饱含期待得小心翼翼望着林濬辰。林濬辰不知道林天姿是什么时候和她讲的这些事情,心里对于林天姿将彼此之间小时候的亲密说给诗凝听这种行为感到有些厌恶。
不能说林天姿是取代了诗凝的地位,但诗凝毕竟在外流离失所将近十八年的时光,而这十八年自己与天姿依旧享受着父母更为深沉的爱护,总是在诗凝面前炫耀,这十分残忍。
恍惚间,林濬辰忽然想起周遥,他说喜欢诗凝,看来诗凝对他并没有什么意思,否则这样亲昵的举动周遥早就一马当先。他心里放松了些,去抽屉里拿出吹风机,调好了温度,缓缓为她吹头发,林濬辰的手指穿梭在她柔软乌黑的发丝中,映衬出女孩子白嫩无暇的肌肤。
他动作迅速,很快就给诗凝吹得差不多,诗凝开心地回眸,清脆地说:“谢谢哥哥。”
“还和我置气吗?”林濬辰问。
诗凝嘀咕着:“明明是你先和我置气得。我还要继续听歌,你非要让我走……”
林濬辰沉默了几秒,旋而说:“是我急躁了,我和你道歉。”
“哥哥,你在姐姐面前也是这样发脾气吗?”诗凝问他。
林濬辰回忆了一下,似乎没有,他在林天姿面前脾气一直控制得很好,就算再生气,也能让自己冷静下来,保持着风度翩翩的姿态,只有诗凝总是让他仿佛失去了理智。
怔忡间,诗凝忽然走过来,在他颊边亲了一口,婉声说:“你生我气一定要和我说为什么生气,如果我真的有错,我会改。”
“凝凝,今天是我错了,不是你的错。”林濬辰想退开一些,可是后面就是墙壁,退无可退,女孩子依旧笑盈盈得,又大着胆子在他脸上亲了口,这次几乎靠近了唇角,软软嫩嫩,触感极好,连带着下身都有了反应。
她的毛巾本来就不算很严实,低着头就能看到乳沟还有白嫩如雪的肌肤,林濬辰忽然想知道,她是否有穿内裤?如果没有,那她岂不是赤裸地在自己面前?
林濬辰连忙惊醒,掩饰着自己的狼狈说:“凝凝,睡觉吧,我还有事情要处理。明早我送你去学校。”
“好的,哥哥晚安。”诗凝笑笑,回到床上躺下。
林濬辰去客房,阖上门的那一刻,满心挣扎。他下面硬的发疼,刚才几乎有一瞬间,他想扯开诗凝身上围拢的毛巾,就像在梦中一般,困住她,肆意玩弄,听着她娇声喊着“哥哥”。
笔记本里面还有问题要处理,林濬辰自己泡了一杯咖啡,深深吸了口气,屏息凝神开始处理文件。分公司助手那边是下午的时间,林濬辰为了让自己集中注意力,索性开着语音沟通。可是处理完毕之后,林濬辰揉着太阳穴,依旧睡意全无,于是自己又麻烦小助理帮忙送了女式衣服过来。
忙完,也已经下半夜。客房和诗凝所在的主卧一墙之隔,其实什么都听不到,可是林濬辰的耳畔就像是有一个蓝牙音箱,一直在盈盈缠绕女孩子酥软的声音。林濬辰重重叩上笔记本电脑,自己去卫生间冲了个凉水澡,沐浴露一打开,诗凝身上熟悉的味道在浴室里蔓延。林濬辰用力敲了一下墙壁,认命般得、一手握住自己的肉棒上下撸动。
眼前一片黑暗,不再是女朋友的身姿,而是方才诗凝穿着宽大的毛巾站在自己面前,半是实景、半是想象,小姑娘嘟着红唇,一字一句地和他撒娇:“哥哥只对姐姐好,那我呢?你可不可以也亲亲凝凝?”
林濬辰没有说话,只是一如梦中一般,尝试凶狠地嗫咬她的唇,他眉心蹙起,手下的动作十分迅速,呼吸渐渐沉重,嘴上一句又一句的粗话:“哥哥肏你的屄舒不舒服?肏死你,肏烂你,你是哥哥的,就应该分开腿被我肏,谁都不能再碰你……”
欲望来的如潮水一般激烈,终于林濬辰在罪恶的念头里释放了出来,他盯着地面的水流和白色痕迹,茫然而无头绪。
林濬辰睡得很晚,身上疲惫,精神却很亢奋。睡眼惺松中,他听到楼下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林濬辰起床下楼,看到厨房里,诗凝认真地做早餐。她换上了林濬辰让人送来的衣服,素净清纯,如雨中荷花。
她抬眸,看到林濬辰,嫣然一笑:“我做了寿司,哥哥要不要吃?你喜欢什么口味?有海鲜得、鸡蛋得,还有肉末得……”
“什么都可以。”林濬辰道。
诗凝“嗯”了一声,又去看锅里的海鲜粥,熟练地搅拌:“哥哥,你经常来这里吗?冰箱里的食材都很新鲜。”
“天姿经常过来。”
诗凝手上动作一顿,旋而莞尔问:“姐姐也会做饭?”
“有钟点工过来帮忙,天姿只会做最简单的。”
诗凝没再多问,将饭菜端到餐桌上,林濬辰吃了口,米粥鲜香,寿司清新,他冲诗凝一笑:“谢谢。”
“不客气。”诗凝笑得恬静。
两人之间这一晚上的小插曲再没有人提起,林濬辰是希望逃避,诗凝则是将这份独处的甜蜜埋在心里。
周末回到家里,诗凝没看到林濬辰,倒是只有林天姿在看电视。
“姐姐,哥哥没回来吗?”没见到林濬辰,诗凝多少有些失望。
“南美那边的业务有些问题,他去处理了。”林天姿紧盯着电视,看都没看她一眼。
诗凝半知半解,点点头。
林天姿忽然又道:“小眉去过国外吗?”
“没去过,我英语不好。”诗凝讪讪一笑,“再说资金也不够。”
林天姿笑了一下:“应该多出去走走得,南美也不错,我和你哥当初互表心迹,就是在巴西的狂欢节街头,那里可真热闹,那份热闹应该是刻在南美人的血液里,你哥这次出差,我还托他从巴西买些狂欢节的面具回来……
“姐姐,我找妈妈有些事,不陪你了。”诗凝实在不想听,礼貌开口,留下一句话上楼去了。
林天姿注意着楼上的动静,不知道诗凝和林妈妈说了什么,过了一会儿,林爸爸也从书房跟过去,又过了一会儿,林天姿听到诗凝轻灵的声音传来,英文念白,音乐剧的铿锵音调,虽然很短,但是她唱得极为投入,歌声停下,林妈妈喜悦的声音迅速传来:“呀,诗凝很有音乐天赋啊,唱得真好。什么时候演出?”
“国庆之后。”
“那我们去看。”林妈妈很高兴。
林天姿姗姗起身,脚下却有点着急,上了楼,看到一家叁口其乐融融的样子不由也露出善意的笑意:“爸妈,小妹,在聊什么呢?”
林妈妈立刻笑道:“你妹妹在学校里面的音乐剧要演出了,诗凝刚才给我们试唱,特别好听,诗凝以后啊说不准还能成为歌唱家呢。”
林天姿看向诗凝,诗凝礼貌地笑了一下,没有插话。林天姿笑意深深:“是嘛,那到时候我们全家一定都要去。”
国庆放假的第二天林濬辰从南美回来,本来不需要他亲自去,但是他想避开诗凝,索性在那里待了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回来时已经是夜里七八点钟,他让司机提前停车,自己伴着夜风安静走在归家的小路上。这一个星期,他想了许多,诗凝是自己的妹妹,他如此的肖想简直是禽兽不如。
他不断思索源头是什么,试图告诉自己,也许只是男人普通的一次春梦,可能是和天姿彼此都太忙,最近相处的时间有点少。父母说得对,他们订婚的事情该提上日程了。
想通了,步子也就轻快了许多,直到别墅门口,看到熟悉的两道背影。
似乎所有做足的心理建设这一刻再次崩塌。
诗凝披了一件小外套,昏黄的路灯下,和一名小少年相对而站,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诗凝笑着把手里的袋子递过去。
周遥打开看了看,有些惊喜。
“凝凝。”林濬辰亲昵地轻唤一声。
诗凝和周遥向这边看来,见是林濬辰,诗凝很欣喜,周遥则撇了撇嘴,老大不乐意。他不喜欢这个男人,私以为是林家抢走了自己的阿姐,另一点则是出自男人天性的争夺欲望。
诗凝轻轻碰了一下周遥,小声责备:“不要没礼貌。”
林濬辰走近,听到周遥不情不愿地说了一声“林先生”。
林濬辰笑了笑:“原来是周小先生。”
一个“小”字瞬间让周遥炸毛,刚想发作,碰上诗凝的神情便又蔫了下来,撇着嘴一脸不服气的模样。诗凝莞尔,对林濬辰说:“哥哥,你提前回来了?我听姐姐说你是明天早晨的航班啊。”
“改签了,提前回来休息休息。”林濬辰和颜悦色地回答,目光落在周遥手里的袋子。
诗凝笑着解释:“阿遥的语文不好,来找我借以前的习题笔记。正好,我的室友临放假前送了我几个硕大的石榴,我留下一些,阿遥喜欢吃,就也送他几个尝尝。”
平心而论,诗凝的为人无可厚非。诚如她所说,周遥在养父母家中对这个非亲生的姐姐多有照拂,养父母有时候故意责备诗凝,也是周遥帮衬着。所以诗凝和周遥来往没什么大问题。但是林濬辰一看到周遥盯着诗凝的眼神,心里便涌上酸涩,不由冷着声送客:“也不早了,凝凝你早些休息,夜风凉,别感冒。”转身,他听到周遥告别,还有临行前的叮嘱:“阿姐,那你千万别碰石榴啊,我先回去了。晚安。”
林濬辰和诗凝并肩往家去,他问她:“你为什么不能碰石榴?”
诗凝恬静含笑:“会过敏,我从小就这样。没事儿,不吃就是了,反正又不是必需品。”
林濬辰以为不过就是寻常的过敏症状,没有多想,也不再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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