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救我呀。”
胡大庆点点头,大声地说道,“啊哟,真惨呀,肯定是摔骨折了。”
胡大庆特别能理解这个大疤脸的,是真想跑啊。
结果出了这样的意外。
他又用小树枝在人家膝盖上轻轻捅了几下,又听着对方“嗷嗷”地惨叫了几声。
“哎呀,确定了,确实是骨折了,你说可咋整啊。”
“赶紧把我从火车道上弄下去呀。”大疤脸特别的着急,他趴在火车道上,能听到远处驶过来的火车的大轮子的“轰隆隆”的声音。
“大兄弟,求你了,把我先弄下去。”
“呜……呜……”
火车响亮的鸣笛声,从很远处传了过来,声音不大,但是足够能听到。
还趴在火车上的大疤脸,非常着急,他感觉身体下面的铁轨的铁杠子都在颠簸。
他用力撑了下上身,可是腿却疼得动不了。
“啊呀,救救我呀。”
胡大庆一只手在额上搭了个凉棚,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看到远处缓缓驶来了大火车。
像是拉煤的,车速并不快,但是很长。胡大庆伸手点了点,又点点头。
胡大庆咧着嘴大笑了起来,“哎哟,有十四截车厢呢。哇,火车开得有点慢啊。”
“笛笛……”连着好几声吹哨子的声音,有个拿着小红旗的穿着火车站工作服的人,正用力朝他们跑了过来。
一边跑一边挥着小红旗,还在不断地“笛笛”地吹着脖子上挂着的哨子,又在用力地摆着手,示意胡大庆往后靠。
胡大庆看了眼火车的距离,赶紧往后退了两步。
“救命啊,救命啊。”大疤脸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火车道边缘爬着,也顾不上腿和上身疼不疼了。
“拉他一把,拉他一把。”从远处跑来了好几个人,一边跑一边着急地喊着。
胡大庆看了眼他们的衣裳,一伸胳膊,又一用力,把大疤脸从火车道上给拉了出来。
也就是在这同时,火车“轰隆隆”地驶来了。
“呜……呜……呜……”
雄赳赳,气昂昂。
“啊呀,好大的风啊。”火车过去的时候,带过了一股不小的风,胡大庆还抖了两下。
“真凉快。”
“同志。”这时候那几个人终于跑到了跟前,第一件事就是指着胡大庆。
“这位同志,你……”
其中一个正是刚才在火车上的那个列车员,他临时被调下了车,今天配合警察抓那几个小偷呢。
他是远远地就看到了那个帮了他的青年,站在火车道上。
“啊呀,不好,他有想法。”
他跟几个警察同志都急了,当时就往这跑。
快到跟前时,才看到火车轨道上还躺着一个呢,不是这个要轻生的。
“你怎么样,怎么是你啊?”列车员同志,一跑过来,气还没喘过来呢,就把胡大庆的胳膊给拉住了。
“你……”
胡大庆笑眯眯地用手指了指地上半死不活的那位,还正想把脑袋往沙子里埋呢。
“他脸上,有道大疤。”
“这么巧?”
几个警察这才七手八脚地把哭爹喊娘的大疤脸,从地上给翻了过来。
看到他的脸时,几个警察立即就乐了。
“哈哈……”
真的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呀,立即把双腿都折的了大疤脸给带走了。
可大疤脸却转过头,狠狠地瞪着胡大庆。
“臭小子,你坑我,你给我等着。”
“哈哈……”可爱的列车员同志,一下就又把胡大庆的双手给拉上了。
“胡同志,你真的太能干了,我代表我铁路单位感谢你呀。”
“呵呵,好说,好说。”胡大庆看着这个列车员长得不错,看着也很单纯,不由地好奇。
“嗯,请问,你是不是姓冯?”
“不是。”列小杰马上否定了。“我姓列,我们全家都是铁路系统的,我爸在过去就是开火车的。”
胡大庆点点头,先朝远处看了眼。“嗯,我这又算是立功了,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请求。”
“是的,你又立功了,我会跟我们铁路上的派出所报上去的,你放心。”
“啊,不用。”胡大庆可不想榜上有名。
“我比较喜欢低调一些。”
“可那个大疤脸,你今天是第二次帮我们抓到他了。”列同志觉得胡大庆太谦虚了,用双手直接握紧了胡大庆的手。
“你别客气,也别害怕那家伙的打击报复。”
胡大庆才不怕呢,他要是上派出所头上人名,才有危险。
“嗯,那家伙要是回头使点什么坏,知道了我的消息,才会来找我的。我觉着吧,我还默默无名的比较好。”
列同志听到胡大庆这么说,也知道这样会更好。
“那家伙看样子至少得养几个月了,进去后,至少得几年呢,你不用担心。”
胡大庆点点头,又为了让列同志放过他,只能顺手给对方手里塞进一样东西。
“这个是咸鸭蛋,自个儿家里养的鸭下的,哦,再给你一颗。”
用两颗咸鸭蛋,成功阻止了列同志的热情。
胡大庆这才趁机脱身,顺着铁轨朝回去的方向跑了好长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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