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还有些积蓄,我……”
“哦,你那还有钱呢?”一个看得特别老的男人,突然从朱婶身后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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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人的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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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敢私藏钱,看我不打死你了。”那个稍显黑壮的男人,把朱婶摁在地上是一顿打。
胡大庆一开始还有些懵,随后过去把人给拉开了。
“有什么事就好好说,你怎么能上手打人呢?”
“你算老几,一个二流子,还敢管老子的事。”
胡大庆一听火就上来了,脑子一片空白,“嗷”了一声就上去抓那人的脸儿。
而且在对方疼得喊叫的时候,他一个纵身,居然跳人家脖子上呢。
不说人年轻嘛,动作就是快,雨点一样的拳头就照着人头上打了下去。
本来是个行事的,结果被胡大庆打了一通。
一直到那人抱着头离开了,胡大庆特别高兴地拍了拍双手,哼了一声。
“敢到我们家闹事,也不打听打听。”
他现在可是个好男人,与那些二流子不一样了。
他也答应村长了,不能像以前那样惹事了。
等胡大庆做好饭端回屋的时候,看着趴在炕上哭的朱婶时,就又看向了姐姐胡美仁。
胡美仁无奈地瞪了他一眼,“你干嘛下手那么重呢,朱头他回头再打回来咋办?”
胡大庆才不怕呢,他发现自个儿这个身体虽然瘦,但是很灵活,肌肉非常有力。
要不是刚才村长说他被部队拒绝了,他倒觉得以他的身体状况,参军还是很合适的。
把热好的面片舀进大盆又重新放在了炕桌上,胡大庆给了姐姐一个眼神,让她先吃。
胡美仁一边舀着有些稠的面片儿,一边说着这个事。
“你就顾自个儿痛快了,知道朱头那人就是个爱打媳妇的,朱婶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你看,现在你把人打跑了,他回头准得要找朱婶的气。”
“不怕,我不怕他。”朱婶坐起了身,接过胡美仁给了舀了一碗稠面片儿。
“我多吃两碗白面的面片儿,就什么也不怕了。”
朱婶哪是吃了两碗了,是吃了半盆。
胡大庆和姐姐是各吃了一碗,余下半盆全进了朱婶的肚子。
胡大庆倒不是怕人吃东西,是担心她的肚子。
只是姐姐的一句话,差点吓到了他。
“婶儿,没吃饱吧,被你男人气着了吧,你能吃的时候可比这吃得多。”
朱婶点点头,“算是个半饱吧。”
其实平时都少有的吃饱饭的时候,所以碰上能吃饱饭那会儿,就会敞开肚皮吃。
这一吃,绝对是能把肚皮给吃撑了。
但是现在朱婶却是刚吃了个半饱,胡大庆抖着手给她俩又每人冲了一碗油面茶,还从仓库里拿出了几片红薯干。
不过吃饱后,就商议着明天看病的事了。
现在胡家可没钱,而朱婶存下来的那半块八毛的,也被她男人朱头给抢走赌去了。
胡大庆觉得心里憋闷,到自己屋跟前儿时,看着那半扇门就更生气了,上去就给了一脚。
“咣当”一声,半扇门仅有的半块板子,也被他一脚踹了下来。
现在他的房门,就余下一个扇风似的两个空框子了。
“不能这样。”明天要带着亲姐去医院看病,刚才他给拿了一管儿云南白药的喷雾,只能起到一点缓减作用。
这个医药费得解决。
胡大庆在自个儿屋里来回走着想法子,在胡美仁那屋的朱婶,在汇报着胡大庆的“丰功伟绩”。
“大庆这脾气真大,幸好老朱跑得快,美仁你都听到了吧,他那屋半扇门也没了。”
胡美仁点点头。“唉,要不然平常没人敢惹他呢。”
不过她的话音一转,又开始夸了。
“我们家大庆心眼儿最好了。”
才不会干那些坏事。
朱婶伸长脖子又朝外头看了一眼,就见胡大庆竟然跑出去了。
“啊哟,他这是要去哪啊?”
胡美仁也急了。“应该不会……”
不会是去借钱吧?
胡美仁没也把这话说出来,虽然以前胡大庆手里有钱的时候,除了是自己给的就是村里那些二流子给的。但是现在那伙人都进去了,胡大庆还能有什么法子找看病钱呢?
借的化,谁能借他呢?
胡美仁刚才已经把仅有的2元3分钱,给了胡大庆了。
“大庆是个好孩子,不会整那些邪的。”朱婶对胡大庆特别有信心。
“我们家大庆心眼儿最好了,他想办的事,一定能办成。”
胡美仁没有一点心理负担地,躺到炕上先睡了。
现在脚上凉凉的很舒服,是大庆刚才给拿的云南白药。
这时候的胡大庆,是大摇大摆地从石铁蛋家后墙的大窟窿里走了进去。
院儿都是黑通通的,他是熟门熟路地摸到了石铁蛋那屋。
而就在胡大庆刚推开了这小子屋门时,就听到一个极其兴奋的声音叫了起来。
“大庆,我就知道,你是来收我做小弟的吧。”
胡大庆没应这个茬,这小子确实脑子不好。
他朝石铁蛋招招手,“等明早天快亮的时候,你到村口等我的,记着带上你的零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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