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两人狠甩身后,才不是逃!他可是国王!但他进房门反锁后就把自己蜷缩进被子里。
被子里为什么全是失败者的味道?他不禁孤零零地颤抖起来。
他从来都是孤身一人,不愿相信他人,何必相信他人?早就知道,其实他的身后,本就没有别人。
他的右手渐渐爬上脖颈,那深处隐隐有搏动传来的地方,他在这纹了象征他人生的玫瑰。
纹身师有警告过他的,这块地方不适合大面积纹身,更痛且不提,相当危险,但他固执己见,依旧选择这块离颈动脉不足两厘米的地方。
据说,走到死亡边缘的瘾君子会从这注射药物,哪怕死,也愿在幻境中迷失归处。钝针针脚密集如雨,16岁的他躺在纹身台上一声不吭,他可比瘾君子幸福,至少那时爷爷还陪在他身旁,他还不完全算是无脚鸟,可现在呢?
说他自作自受就自作自受吧,他本来就只会给别人带来伤害,伤害了格蕾丝奶奶不够,连给爷爷临终前最后一个安慰也做不好。朋友没几个,就在刚才,他又中伤了他二十七年人生里为数不多的两个朋友……或许小时候卢卡斯说得对,他就是只丧家犬,只会带来不幸……
不对!!
他死死扼住脖子,洪流般涌动的血液无处可去,他感到自己的脸正一步步涨成红色、紫色、绛紫红色,眼睛不住地往上翻白,紧咬的牙齿慢慢松开,一瞬间,他好像见到了祖父的脸——
吼呃!咳咳咳——在肺里最后一口空气耗尽之际,他松手了。
糟糕,好像那病又复发了。他如同溺水之人一般喘息着,床头柜里以防万一备了些药,但现在完全不想吃。
上次发作,还是在他年少踢球时候。距今快十年了吧。
什么时候起的呢?追求这种徘徊生死之际的快感,毒瘾犯了一样,好似只有死亡才能激发他的神经,哪怕掐到必须要遮住脖子才出门亦无所谓。
最严重一次,他曾陷入了短暂性休克,内斯送他进的医院,那时他正被困于实力瓶颈期的巨大焦虑中,醒来就是内斯心急如焚站他床前,他警告说将再也不替他保密病情了,眼含泪花样子既是胁迫也像请求。是啊,后面一直是他陪着他,他凭什么去责怪他呢?他从他这里要求过什么呢?倒是他,不想亏欠任何人,结果欠下一屁股债。
亚实,为什么你要我和他都遇见你?现在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把手放在左胸上方,压住底下擂鼓般跳动的心脏。你是个温柔的人,心又软,你自己不知道,可我知道,内斯知道,估计糸师冴也清楚。我才有错,我不该逼问你答案,心软如你又能答出什么呢,也难怪连胜负欲不强的内斯都因为你要跟我争个输赢,只是不甘,不甘啊!
算了,他在内斯那不甘一回又何妨呢?那家伙从来都是让给他,反正他一个人也还习惯,不过是回到以前的状态罢了。
只相信自己也不错。不信神,从小这么长大的,神会帮他的祖父母负担生活费吗?神能让他那个整日沉迷赌博的老爹清醒出狱吗?神能让他从三岁起便再也没见过的老妈回心转意吗?
他从来都是一个人,从来都是……他不禁再次将双手掐向那朵“蓝玫瑰”……
啊啊啊250话凯撒vs糸师凛啊啊啊啊!恨不得直接快进到下周(哭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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