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也笑了,道:“这很简单,木偶走钢丝时,就能前,若天下再掉下来一根绳子,这么好的机会被捉到了,自然肯定是要牢牢抓住这根绳子,顺着这根绳子一直不断地往上爬,因为木偶无时不想着离开那截随时可能会要命的钢丝!”
这个比喻,其实就已经说明了一个立场,木偶在无时不想要离开那截钢丝时,那么这根突如其来的绳子,就成了木偶的救命稻草。
关键是,谁来给木偶这条绳子!而皇帝不再问,却是心中在思考这个比喻的背后,与今早朝堂上发生的那件事之间的关联,这是不是意味着,木偶已经有了别-的想法,想要另谋出路了。
不过皇帝从云天河透露的这个讯息当中,也捕捉到了一些东西,突然看着云天河道:“既然木偶想拍死麻雀,那么是不是会事先织一张网,将麻雀陷进去,然后再轻松杀掉麻雀,否则麻雀那么灵活,很容易就飞走了!”
云天河突然心中小心谨慎了起来,道:“这也要看当时的环境,一只麻雀的话,就没有必要,若是一群麻雀的话,没有这张网是不行的!”
“尽么?”皇帝若有所思地道。
云天河摇头道:“一张网,根本就打不尽,因为麻雀是有智慧的,他不可络老老实实地让你扣罔捕他的,总有漏网之鱼什么的!”
“这臭小子,话题竟转变如此之快!”皇帝心中暗自腹诽了一句,也没有再纠缠这个话题,倒又问道:“我们暂且不谈这个话题,老夫倒是有另一个问题,想听听你的看法?”
“唐前辈直言便是!”皇帝道:“一个掌柜的,经营了一家客栈,但是他有三个儿子,他想让三个儿子当中的一人来继承这家客栈的产业,但又怕其它两个儿子心有不甘,会用一些别的手段来夺这份家业,你怎么处置?”
云天河心想,这皇帝要立储,居然佘来问他,还真一时有些摸不清头脑,想了想,便道:“我要是那掌柜的,要解决这件事,就要考虑几个问题,第一,我既然准备要让儿子承继家业,自然是要选一位心中看好的来继承!第二,如果顾虑其它儿子会争夺这份家业,那么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快刀斩乱麻,明确告诉所有人,我不看好他们,他们没有继承这份家业的资格,让他们尽早死心!第三,如果两个儿子心有不甘想要谋夺家业,那么我自然是要强行收回他们在客栈中的权利,不准他们再参与客栈的经营,或者是圈养起来,以免他们终饱私囊,把客栈掏空后,最终使客栈破产!所以要使客栈继续良好的经营下去,我自然要大力扶持看好的儿子,而且还要让儿子尽快地得到员工们支持和认同,毕竟经营一家客栈,并非只有掌柜一人在支撑,也要靠员工们团结一致,才能把客栈经营好!”“假若三个都很优秀,那你一般会通过什么样的方式来选择由哪一个儿子来继承家业?”皇帝道。
云天河道:“我会用排除法,让三个儿子各做一件相同的事“让员工们来评审,假如员工们一致觉得其中一位做的很好,挑不出毛病,那么我会继续让他们做第二件事相同的事,如果依然是这位挑不出毛病,那么我还会让他们做相同的第三件事,如果还是这位做的最好,让员工们挑不出毛病的话,那么我不会选择这位被挑不出毛病的儿子来继承家业,也不会选择被挑出毛病,却仍不知悔改的那个,而是会选择能让员工们能挑出毛病,并且会在每一次都有所改正的那位!”
“哦,这何以见得?”皇帝对这个说法很感兴趣。
云天河道:“人无完人,都是在不断的吸取教训和挫折中成长起来的,如果一个掌柜让人挑不出毛病来,那么他会变得很自我,变得刚愎自用,独断专行,长而久之,甚至有可能会对给他挑毛病的员工很反感,从而疏远他们,若是再有一些喜欢巴结奉承的奸佞小人得宠,那么这家客栈,恐怕很快就要倒闭,这是必然趋势,若是被挑出毛病,却不知悔改,这样放任下去,客栈的员工们会对他失去信心,这样的话,客栈倒闭也是迟早的事,只有能听进忠告,明辨是非,并且知错能改的那位,才会让我放心,让技觉得他在进步,也会让员工们放心,让员工对他有信心,觉得自己有用武之地!”
皇帝道:“假若掌柜况,你又该怎么办?”
云天河头大了,皇帝问这些,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思量的,若是他真的这样一个什么事都让人来点明的皇帝的话,恐怕也不会有如今这有众多党伐派系林立,但天下却依然维持太平的现况,看来这个皇帝,问这些问题的同时,也是在考量自己啊。
想了想,云天河道:“既然三个儿子都有毛病,并且还能认真听取并及时改正,那么我就会问他们三个人同样一个问题,让他们三人分别单独回答,而那些问题,主要是考量他们的为人性格,还有做人处事方式,以及人生观等,我会从这三人的回答中,选择一个回答让我满意的来继承家业!”
皇帝见云天河说完后就在喝茶,突然问:“那你觉得这茶,怎么样?”
云天河一愣,随即说道:“很好!”“就只是很好?”皇帝看着他说道。
云天河道:“很好就是我心中所想与自己的体会感受,没有别的,我自然不会去问喝过的人说好,我才说好!”皇帝心中暗自点头,心想,这小子倒是一个很有思想、很有主见的人,但也是个很难让人摸透他心思的人,怪不得皇弟认为控制不了,想要雪藏此子。
但是皇弟啊,你的缺点就是太过自傲了,没有耐心继续细致地考量此子,没有发现他身上存在的事实上你完全可以不用控制他,但却能让他为你做一名出色员工的潜质。
呵呵,你想雪藏这小子,以这小子的机灵聪明,又岂是你轻易雪藏得住的?就连你手下最信任的人,如今都因为迳小子所施加的影响,已经对你已经产生了动摇,这么好的机会,朕怎么会轻易错过。
“你去吧!”皇帝没有再问云天河话,就让他离开。
云天河将杯中的茶喝完,放下茶杯后,虽然心中有些莫名其妙,但他自然不会去问,抱拳一礼之后,就离开了秘室。
皇帝这时道:“余庆,你对此子的那些新奇的说法,有什么看法?”
余庆道:“主上,这小子的排除法与择问法,确实很新颖,也很有效,但主上心目中,早已有了继业人选,再问这些,以老奴想,问过这小子之后,既知他心中想法,也可以更好的应证一下这个说法,从而来看此子是否值得重用!”
皇帝点头道:“你说的不错,老夫如此反复考量此子,就是想将来把他磨成一把锋利的剑,助我儿铲除路上的障碍,既然如此,那么从今以后,他在京中的那些布置,也没有必要再监视观察了,必要时,暗中给予辅助,让他尽快成长起来,把注意力引开,老夫也好做其它的布置!”
说着,皇帝转过头来,望着一直不曾说过一句话,静得让人似乎查觉不到他存在的狂刀,说道:“狂刀,明日你便动身,回去调集刀锋营战士前来,余庆会暗中接应你们与我儿汇合,你的刀,可以出鞘了!”
“属下遵命!”狂刀神色有些振奋地道。
“二叔,快来,呜呜”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哭喊声,狂刀听闻,脸色一变,就闪身出了门。
来到外厅后,狂刀却见芊儿居然被绑在一张椅子上,使劲不停地在扭动着身体想要好脱,狂刀不禁无奈苦笑:“芊儿,叫你不要招惹那小子,你就不听,现在吃苦头了吧!”
“快给我松绑,我现在打不过他,但将来一定会找到他,并打爆他地牙!”小姑娘咬牙切齿,气哼哼地说着。
狂刀给小姑娘松绑之后,帮小姑娘檫了捻梨花带泪的脸,道;“就算是将来,依二叔看,你也不可能会是他的对手,你想打爆他地牙,估计很难!”
“就算我打不过他,我也会让爹爹帮我打爆他地牙,哼哼!”小姑娘十分不服气地道。
狂刀古怪地看着小姑娘道:“芊儿,你为什么总惦记着他的牙,而且想打爆他?”
“那就是个伶牙俐齿地可恶家伙,我说不过他,打不过他,也骂不过他,所以就要打爆他地牙,让他说话唱露风,嘻嘻”小姑娘说着,就突然笑了起来,眼睛就像扇叶,娇俏的小脸上带着一个可爱的小酒窝,再加上她那卡哇伊的造型,可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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