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淮刹住步子。
霁简冲上来:“霁淮。”
然后霁简朝周围的朋友介绍道:“这就是我那便宜哥哥。”
霁简的朋友一个长毛,一个寸头。
长毛的目光特别不善,上下扫了几眼,鄙夷道:“狗屁哥哥,不就是你那个白吃白喝你们家多年,然后变成富二代了就不管你们家的白眼狼吗?”
寸头倚着霁简,朝霁淮道:“你挺牛逼啊,要我哥们换了三个电话给你发信息你才出来。”
长毛呵呵一笑:“白眼狼不都这样吗?”
寸头:“对对对,电视上这种白眼狼都是这么干的,可惜咯,最后这种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霁简等他们说完了,才说了一句:“你们胡说什么呢?霁淮才不是这样的人。”
霁简冲霁淮笑道:“那啥,哥,爸妈真的都很想你,你什么时候回家看看?”
霁淮问:“你怎么进来的?”
霁简道:“你们不是下午有歌唱比赛吗?你们学校就放开了,所以我才好不容易见你一面?哥,你也会上台唱歌吗?”
霁淮并没有回答。
霁简也不觉得尴尬:“哦,对了,爸前天生了场病,妈身体也不好,你现在不是富二代了吗?借我点钱吧。”
霁淮问:“借?”
霁简用力地点点头:“对啊,借,过几天我会还你的。”
霁淮道:“不借。”
霁简睁大眼睛:“你凭什么不借?不是,你现在飞上枝头了你就不认我们家了是不是?霁淮,我起码叫了你这么多年的哥哥吧?”
长毛朝霁淮走了一步,笑嘻嘻道:“兄弟,不是我说,哥哥给弟弟点钱花怎么了?这不天经地义的事吗?再说了,霁简都没找你要,人家不说借吗?”
寸头也朝霁淮走了一步,似乎是想要围住霁淮,他面带威胁:“都富二代了,还这么小气干什么?先拿出两三万给你弟弟,我跟你说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他伸出去的手被径直扭成了反方向。
“卧槽?!”长毛看着惨叫的寸头,骂了一声,直接扬起拳头冲了上去。
霁淮连身子都没动,没让长毛沾到自己半分衣角,直接朝长毛的膝盖关节踢了一脚,差点直接让长毛跪下。
霁淮并没有用什么格斗技巧,但他的力量过于出色,而且他知道怎么让人更痛。
长毛和寸头都暂时没办法再冲上来。
霁淮朝霁简走了一步,霁简连连后退,有些惊恐地叫道:“哥哥哥,哥哥。”
霁淮烦躁地啧了一声:“别叫我哥。”
霁简闭上了嘴。
霁淮漫不经心:“还不走?”
霁简连忙去扶长毛和寸头两人,霁淮转头就走。
等霁淮走远了,长毛痛得龇牙咧嘴,道:“你这狗屁哥哥什么路子,嘶,力气怎么这么大?”
霁简有些心烦意乱,没空理他的抱怨:“艹,烦死了,没要到钱。”
寸头扶着手,阴恻恻地看着霁淮走远的方向。
长毛还在抱怨,霁简突然想到什么:“等等,我知道怎么办了,霁淮今天不是有那个唱歌比赛吗?”
长毛:“所以呢?他唱歌你还能要到钱?”
霁简跟长毛耳语了几句,然后得意扬扬地说:“以前初中我就是这么干的,可好玩了。”
他用这个方法整过霁淮很多次,几乎是乐此不疲。
*
霁淮回来的时候,一班的人已经睡了。
江子衿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霁淮放轻了手脚,却没想到江子衿还是醒了。
江子衿困得眼皮子还是没睁开,但还是小声嘟囔了一句:“事办完了?”
霁淮的坏情绪如潮水般褪去,然后轻轻地嗯了一声。
江子衿转了下头,又陷入了睡眠中。
中午午休时间一晃而过。
全校学生从睡梦中醒来,正准备搬着凳子去操场,结果临时广播突然响起,让大家去往一直被闲置的音乐厅。
大家不由自主地先看向了江子衿。
江子衿:“???看我干什么?”
大家伙儿才反应过来,这次不敢光明正大了,隐晦地把目光看向霁淮。
江子衿嘶了一声,这音乐厅不会是江家出资建造的吧?
到了地点,哟,还真是,一个能容纳3000多人的音乐厅,也是没谁了,虽然听余惊年说一直是关着的,连元旦联欢晚会都没开过。
袁依依抽了个压轴出场,这个位置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
坏的是时间太长,观众都疲累了,评委打分也会越来越低,除非真的很不错,但好的是跟排后的队伍比,他们最后一个,压轴出场总是会有点惊喜。
一班的座位最靠近舞台,大家都还挺兴致勃勃的,结果听了前面几场演出,大家都有点不自信了。
刚开始的那几场,一看就是练了很久时间,下过不少功夫的。
一班班级群里。
[一班袁赫赫: 其他班都还蛮厉害的。]
群里冷场了几分钟,大家都有些惴惴不安,不会要输吧?
唱歌比赛慢慢推进。
到了倒数第三个节目,一班要去后台候场。
所谓冤家路窄,倒数第二个节目是12班的。
两个班也没起冲突,但气氛也算有些尴尬。
倒数第三个节目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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