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看着郭嘉送来的甜点,又听了来人带来的话,当下笑了笑,吩咐人将两壶好酒交予来人转送郭嘉。
郭嘉拿过酒将,刚喝一口,就愣住了。因为这酒瓶子里装的不是酒,而是水,是很清凉的水。他嘴角随即浮现出一丝笑容。旁边的曹仁见郭嘉的笑容,不由走过去,将另外一坛子拿到手里,拔开塞子就要喝,郭嘉发现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我呸”曹仁当下将喝到嘴里的清水吐到了,然后说道“军师,这酒怎么是清水?那严新搞什么鬼?”
郭嘉当下说道:“清水虽然不及好酒香醇,可是却可以解渴。子孝,传令下去,军营当中所有的战士皆不能再以河水为食,深挖水井取水来饮,同时所有的水都要煮沸。”
曹仁当下愣了一下,然后说道:“末将领命。”
郭嘉继续喝着林若送来的“酒”心里却一片冰冷,如同这手中的清水。子衿,你我之间的兄弟之情,真的淡如清水了吗?
第三日早上,林若带了黄忠父子和五百精兵来到了曹营,进行会师。
“哎呀,这一路上淮南一片泥泞啊,路难走啊休息了一天,才缓过神来。让郭祭酒久等了啊!”林若当下朝郭嘉抱拳说道。
郭嘉听得出来,林若的言下之意是不高兴郭嘉放水淹没淮南,让百姓流离失所。当下郭嘉也叹气说道:“是啊,这蜀山湖的水也真大,将整个合肥都淹没在水里了,还将本是守在合肥的阎象也给冲了出来,冲到了寿春来了。”
不仅回击了林若的责难,还责备林若办事不力,将阎象放走了。
旁边的人听到这两个人的话都感觉到了其中的火药味。曹仁朝林若拱手说道:“严大人,如今我们围困寿春已经十数日,除了前几日趁夜色冲进寿春城的阎象以外,并未让其他人进入寿春城。如今寿春已失外援,我们为了城内的饥寒交迫的百姓,应当及早破敌。今日我们会师,旨在救万民于水火,倘若有所吩咐,还请大人万不要推辞才好。”
这曹仁果然是一个帅才,怪不得曹操将他留下来呢!
林若当下拱了拱手说道:“本官身为扬州牧,寿春被反贼袁术占据,本官岂能袖手旁观?这样岂不是辜负了陛下对本官的隆恩?”郭嘉当下说道:“严大人,如今袁术被困寿春,你说他会做怎么样的困兽之斗呢?”
“以袁术的为人,为了防止我们急切攻城,他定然会驱赶百姓上城楼守城,届时只怕寿春会血流成河。”林若当下说道。
郭嘉听了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倘若如此,严大人该如何做呢?”
“不知道郭祭酒有该如何做呢?”林若不答反问。
郭嘉一脸严肃地说道:“百姓虽然无辜,可是为了天下苍生,为了我大汉朗朗乾坤,为大汉四百年的基业,只能牺牲他们了。”
看到郭嘉这个样子,林若并没多说什么,反而是林若身后的黄忠不满地哼了一声,然后说道:“人言曹兵多杀无辜,果然没有错。”
曹仁听到黄忠这话,当下说道:“这位想必就是黄老将军吧!这也是为了剿灭逆贼,不得已而为之。”
“郭军师,曹将军,寿春的粮食支撑不了多久,倘若我们就围而不打,三两个月后,寿春城自然不攻自破。”黄忠当下忍不住说道。
林若当下摇了摇头说道:“届时饿死,困死,相互残杀而食的百姓更多,此计绝不行。寿春我们必然要攻,不过只能智取。”
郭嘉呵呵地笑着说道:“严大人说得没错。严大人,如今我军既然已经会师,不如由我军把守西北二门,而你军把守东南二门,届时开谁能先攻下寿春,割下袁术的人头?当初天子曾经说过,谁能割下天子的人头献于天子,天子就将他封王。”
林若听了,当下皱眉,这话自己怎么从未听过的?不会是郭嘉随口杜撰的吧?想到来这里,林若抬头看下郭嘉,看他样子不像是说谎。难道封王?谁信,只怕是要将人放到火炉上去烤吧!
再说了,封了王,难免不被召唤进京,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响。
“本官已经是豫章侯了,隆恩正浓,如何敢奢求封王?再说了,高祖曾经说过,异姓不得封王。本官断无此奢求。”林若当下拱手说道。
郭嘉听了之后微微而笑,然后说道:“严大人何须如此妄自菲薄,要知道如今天下如大人和我家主公尽心尽力为大汉的人实在太少了。”
“倘若没有什么事,本官就告辞了,马上带人去守东南二门。”林若不愿意在这里久留。
郭嘉当下说道:“我们以半个月为限如何?倘若半个月之后,未能攻打下寿春,我们再集体强攻寿春城。”
“好!”林若举起右手说道“我们便击掌为誓。”
二人双手相击。
“严大人,莫忘记了那件事情。”郭嘉不由提醒道。
“完璧归赵,这是自然的。郭军师何须提醒呢?”林若当下笑着说道。
离开曹营后,林若回到大帐,马上带人到东南二门交接。
林若打着马来到寿春的南门,抬头看着高耸的城墙,城墙上弓箭手林立,倘若不是林若的兵马不在射程范围内,只怕此刻林若早被射成了刺猬了。
城下的护城河水位偏高,此刻寿春城内只怕还是一片汪洋。哎,真是苦了百姓了。
“本官乃是大汉扬州牧,尔等见了本官还不速将城门打开?”林若大声叫道。
城楼上,站出一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这个大将军身材魁梧,穿了一套金光闪闪的宝甲,手里拿着正是方天画戟。不用怀疑,这个人就是战败逃回的吕布。而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乃是袁术特意为吕布再打造的,并不是原来的那一柄。
虽然手感和重量都不同,而且材料也不同,可是好歹还是方天画戟,用起来比用刀枪都习惯一些。
“严新,你听好了,本侯乃是仲尼国大将军!”吕布说完后拉弓朝林若射来一箭,而林若身后的黄忠也射过去一箭。
两支箭在空中相碰,双双落在了地上。
好厉害的箭法!吕布心里当下忍不住赞道。他看向黄忠说道:“呔,那个老将军是何人?快报上名号来!”
“吕布小儿,你听好了。某乃是扬州牧严新帐下虎威中郎将。汝倘若还有胆,就下楼来与黄某比试一番,莫要像娘们一样缩在家里绣花!”黄忠声如雷声指着吕布说道。
吕布听了黄忠的挑衅,不由哈哈大笑说道:“黄忠匹夫,休要张狂,且让”就在吕布要下城楼与黄忠一战的时候,被陈宫拉住了。
陈宫当下说道:“黄忠,你乃是无名小卒,不足于我家将军一战。”
黄忠当下哈哈大笑地指着吕布说道:“吕布小儿,果然无胆,不如回家绣花去吧!”
黄忠的话刚一下,帐下的士兵们哈哈大笑起来了。
“公台,为何不让我下去与黄忠一战?”吕布恼怒地看向陈宫问道。
“主公,倘若这南门有失,我们该如何是好?此刻我们只需死守寿春,以待时机。”陈宫抓住吕布的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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