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之主,不是那么好当的(一)
是夜,花灯初上。
林若沐浴后,换上一袭飘渺白衣,对着铜镜仔细地贴好脸上的人皮面具,林若摸着贴在脸上皮面具,自言自语地笑道:“还好,这人皮面具做工精良,否则用那么久非老化不可。不过脸上总是贴着这东西,这天气热了,可是越来越不舒服了。”
此时门突然间被敲响了。
“恩?什么事情?”林若问道,他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容貌,这面具已经贴好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主公让我来请先生,陶大人派来的车驾已经在门外等候先生了。”门外传来水儿的声音说道。
“水儿,你等等。”林若说道“我马上就好。”
林若照着镜子迅速将头发梳好,拿起他的剑转身就出门了。
林若走出门,在水儿的带领下走出驿站,这一路上水儿似乎有话要对林若说,张嘴了好几次,话都说不出口。林若是一个擅于观察的人,当下忍不住问道:“怎么了?水儿,看你的样子似乎有事情要和我说?有什么事情你便直说好了。”
“先生没事,等先生赴宴回来,再说吧!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事情。”水儿当下低头说道。
“好。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当我是你大哥便好了。”林若微笑地说道。林若说着拍了拍水儿的肩膀,然后转身走上马车。
这马车是敞篷马车,坐着两个人刚好合适,关张赵管四人分别骑马跟在后面。
路上刘备一副闷闷的样子,时不时看向林若。
林若见状忍不住笑着问道:“主公,你怎么也和水儿一样,有什么话你便直说。”
刘备小声问道:“军师,方才听人来报,田刺史与孔太守都被曹操抓住了。备正为他们担心。哎军师,你说曹操会把他们两个怎么样?”
林若听了之后微微一笑看向刘备问道:“这两个人惧怕曹操,才落得如此下场,主公还同情他们不成?”
刘备听了当下说道:“军师,这两个人皆为救陶公而来,如今他们被抓,军师还需救他们才好,否则备于心难安。”
林若听了之后忍不住笑了,他凑到刘备的耳朵说道:“曹操不会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对曹操一点好处都没有,曹操不会做这样的傻事的。”
刘备听了之后放心地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马车到了刺史府门外了,几个人下车、下马后,便由门童领了进去。在刺史府的大堂上,徐州一干人等除了陶谦因为身体不适早就来了,此刻众人见刘备到来,纷纷上前向刘备作揖。
徐州的许多官员早就明感地嗅到了陶谦的意图了。刘备是徐州之主是迟早的事情。
一番相互恭维之后,刘备等人被陈登领到了陶谦主席的左座上。
因为陶谦还没来,刘备少不得要陪那些世家的家主们唠叨,而林若从刚进这门,便一言不发地只是默默地站在刘备的身边,偶尔还会因为身体的不适咳嗽两声,整个人病恹恹的。这让众多世家的家主和子弟们都把他忽略了。
林若招手示意旁边负责倒酒的丫环,让她们将自己桌上的酒换成开水或者茶水。
“哎呀,看来这徐州的酒不合适先生的胃口啊!先生宁愿喝水也不愿意喝这徐州的酒。”这个时候陈登笑着走过来问道。他的话顿时让丫环不敢动了。他很不客气地在林若的身边坐了下来,一副和林若很熟稔的样子,别人不准地还以为他与林若是好多年的老友。
“陈大人,请见谅,在下身体抱恙,不能饮酒,因此才以茶水代酒的。真是抱歉,待在下病好以后,我一定好好品尝这人间美酒。”林若当下拱手赔礼道。他如今这模样就是陈登当初在徐州城拦城门的时候见到自己的摸样,这陈登突然间来找自己,只怕是有话要说吧。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徐州的酒比不上先生的嫣然山庄的仙酿,才让先生宁可喝水也不愿喝酒呢!”陈登当下呵呵地笑着说道。这个时候他转过身去对旁边的丫环说道:“你们两个还愣着做什么?没听先生说吗?将先生桌上的酒,全部都换成水。”
丫环听了当下连忙拿过桌上的酒壶,连声说道:“诺!”
“世人都只嫣然山庄的蒸酿乃是人间仙品,在下也曾浅尝过这徐州的酒比起嫣然山庄的蒸酿来,确实算不了好酒。”林若微笑地拱手说道。
“先生可还记得去岁在徐州城门前,先生说自己姓陆,名过,字走之,是吴郡人氏?当时在下便知道这是先生的假名了。却不知道这严新是不是先生的假名。”陈登笑着说道。他说完便看向林若的眼睛,似乎要找寻答案。
林若听了之后呵呵地笑着说道:“陈大人,当日在下确实是路过徐州,路过徐州肯定是要走的,那自然是走之了。在下与众家将游历四方,路过徐州刚好看到曹操暴行,便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一番,上一次曹操的粮草被烧,阁下应该能猜得出是我做的吧?”
与其让人猜,还不如直接说出来,这样反而让陈登觉得自己为人更加真诚。
“当日在城门,我看到先生与众家将的手上都有被火烧伤的痕迹,便猜测此事是先生所为,本想去讨教一二的,谁知先生进城后竟然住进了赵府,因此无缘拜会,叫人好不可惜。不过今日得见先生,倒是让登弥补了这个遗憾。”陈登听了之后当下忍不住说道。
“在下可否直呼元龙的表字?”林若抬手询问道。
“登早有此意!以后登与先生便表字称呼!”陈登一听马上说道。
这直呼表字,那可是亲密朋友间的相互昵称,这严新要称呼自己的表字,那便是将自己作为亲密的朋友了。且不说这眼前这个严新是不是那个鬼狐军师林若,单是此人在徐州的所作所为,足以称得上是天下高士,能与这样的人为密友,那可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元龙,你和严军师认识啊?”这个时候糜竺也走过来凑热闹地说道。他也是不请就坐了下来。
“子仲,你来的正好。你可还记得当日我与你说过,有一个叫路过的人?”陈登忍不住高兴地拉住糜竺的手说道。
“恩。记得,你说那人便是烧毁曹粮,救我徐州之人。”糜竺当下点头说道。
“这严军师便是我当日见到的那位路过。”陈登当下说道。
糜竺听完了之后睁大了眼睛再从头到脚将眼前这个严先生看了一个遍,疑惑地说道:“先生真的是鬼狐军师林若吗?难道先生的容貌,真的如世人所言,可以像狐仙一样随意变换?这真是让人匪夷所思了。”
糜竺是见过林若真正的样子的,眼前这个严先生怎么看都不像是林若,这严新便是林若,这怎么可能?糜竺实在没办法接受。
林若听了之后忍不住哈哈地笑了起来,他拍了拍糜竺的肩膀说道:“子仲,你真是一个君子。没错,我不是鬼狐军师。”
哼哼,这鬼狐军师的名字,我可是不承认的。
“先生真不是鬼狐军师林若?那为何先生用计与林若这般的相似?”陈登忍不住说道。事实上,他还是认为眼前这个人有很大的可能性就是林若。
“两个人在一起久了,难免会有些相似,何况我与他同龄,又同师,更是密友。如此我用计和他相似,这也是很正常的。”林若看向陈登笑着说道。
这个时候陈登与糜竺两个人仿佛明白了什么,一头说道:“原来如此。果然是名师出高徒。”
就在这个时候,门童通报道:“陶大人到。”
众人一听赶紧站起身来,出席迎接陶谦,各自回位置,等待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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