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苏云清还朝他眨眨眼睛:“后边那些是我打听到的,孙柯也不愿意告诉我这么细。我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打听些八卦,认识一些金主爸爸。”
在荧幕前风风火火的新晋歌手,在私底下其实就只是个爱听八卦的顽皮小少年。
但对于时家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谢南观根本没有听时薄琛说过。
在他住院期间,时薄琛也有来看过他几次,但每次,都是在他熟睡的时候,因而他也没有见到时薄琛的面,都是听苏云清说的。
时家现在的情况,他一概不知。
哪怕是放在平时,时薄琛也很少在他面前提时家的事情,那他就更不会主动问了。
对于他来说,时家到底是个狼窝还是个虎窝,都不重要。他爱的是时薄琛,不是时家。
再者,像时家那样的豪门权贵,和他所处的世界,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他不会也不想涉足。
苏云清也不过说了一会儿就不再说了,专心致志帮他收拾行李。
谢南观怎么可能会让一个新晋当红歌手帮他收拾东西,更何况还是个小少年,连忙走过去:“我已经好了,医生说只要不大幅度运动就可以了,我来吧。”
“你歇着吧,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帮你做点这些小事还是可以的。”苏云清把他摁回去,“而且你的东西也不多,我一下就收拾好了。”
除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剩下的,就都是时薄琛为了给他打发无聊而让助理给他送的东西。
有昂贵的蓝宝石,也有上万的手表,满满当当放了一桌子。
苏云清把这些通通放进了行李箱,嘴里却嘟囔着:“送这个干什么,你是病人,就应该送花给你,你不是喜欢玫瑰花吗,又不是喜欢这些对你来说没用的东西。”
经过陪护的这几天,苏云清早就把谢南观的爱好了解得清清楚楚。
毕竟,谢南观是他的救命恩人嘛!以后也好送些恩人喜欢的东西不是!
谢南观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他从来没有收到过时薄琛送的花,收到的,只是一些精致的珠宝和首饰。
大概是时薄琛不知道他喜欢花吧。
苏云清突然“嗯?”了一下,有些疑惑:“这是什么?”
谢南观循声看过去,只见对方的掌心中拿着一个红绒盒子,盒子里是一对银色的耳扣。
是时薄琛送给他的那一对耳扣。
参加完那场宴会后,他就一直戴着没有取下。
但在之前身体检查的时候,护士发现他的耳垂被蹭破,为了避免感染,让他先把耳扣取下。
还好耳扣没有在那场意外中有所损坏,仍然泛着银光。他也就拿了一个盒子,将它好好放起。
纯银色的耳扣没有任何点缀物,却被精心设计成了“x”形,足见设计者的用心。
苏云清看了看,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对耳扣,就算不是同一对,也算是同一种设计了。
但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也就收起来,没有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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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医院,谢南观便看到一辆熟悉的奥迪停在门口,而穿着肃穆西装的许默,正一板一眼地站在车门旁。
看见谢南观走出来,许默走上前,从苏云清手里接过了行李。
正要问些什么,谢南观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
是时薄琛。
“南观。”时薄琛的声音有些疲倦:“今天忙,抽不出空去接你,我先让许默送你回去,今晚我再去找你。”
谢南观犹豫片刻,还是有些担心,问:“是在处理时家的事情吗?”
时薄琛只“嗯”了句,没有多说的意思。
很快,时薄琛就挂了电话。
一旁的苏云清不满地嘀咕:“恋人都出院了还不亲自来接,和孙柯一样都是渣男。”
许默听到了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拎着行李箱带他们去车上。
系好安全带,许默突然回头提醒:“谢先生,时总让我提醒您,在车上注意休息,尽量别看手机。”
谢南观只觉得有些奇怪,时薄琛很少连这么细的事情都会想到,但也只是点点头,温和说了声“谢谢”。
苏云清倒是直白:“既然知道提醒,那就过来接啊。”
许默再次没有任何反应,转过头开车。
苏云清不满地撇撇嘴,只当对方是个哑巴,兀自点开手机,打开群聊,去看助理发在他聊天框里的一些八卦。
他的助理和他的兴趣爱好差不多,嘴巴对于其他人又能守得住,因此他们两个有八卦就分享,经常还会附带图片。
都是圈里的人,私底下知道得不少。
刚上车没一会,助理就已经“唰唰唰”地往他这儿发了好几张图片,还说是狗仔刚刚才拍的,是非常热乎的新闻。
图片在最上边,苏云清也没细看对方话里的内容,就先往上翻。
点开大图一看,眼睛顿时瞪得比铜铃还大。
苏云清接连点开好几张图片,放到最大,揉揉眼睛翻来覆去将上边其中一个人的脸看清楚。
终于确定是那个人后,他才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正在闭目休息的谢南观。
他张了张嘴,有些犹豫,生怕谢南观一激动伤口又咧开。
而且谢南观看起来很在乎他,不知道看到了这几张图片后,会不会太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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