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爱。
临出门前凌湛递给他一包东西。
单溪接过来,歪歪头有些疑惑。
“口罩。”凌湛笑笑:“你不是对桂花香过敏,先戴着吧,不然一会去学校又要难受。”
单溪“哦”了一声,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昨天老大也给了我买了一包来着,我才刚用了两个,丢了太可惜了,你看到在哪了吗?”
听他又提起那个人,凌湛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黑了脸,别过头:“没有。”
没有就没有,甩什么脸子。
单溪觉得他这个人脾气古怪,不想跟他计较,撕开包装袋拿出口罩戴上,两层。
凌湛租的房子所在的小区离学校有一定距离,他本来出门就要打车,单溪立刻把他拦住了,指着不远处的地铁入口。
“说你冤大头你还不承认,有钱就能随便嚯嚯是吧,你这交通这么便利,非要浪费钱打车,败不败家啊。”
凌湛被训了一顿,垂下手:“地铁上不一定有位置的。”
“没位置就没位置呗,年纪轻轻的,身强体壮,站几站路怎么了。”
这话说出口不到十分钟,某人就被华丽且响亮的打了脸。
当身体因为地铁急刹车的惯性再一次随着沙丁鱼罐头一样拥挤的人群前倾,导致整张脸都糊到车门玻璃上时,单溪这满肚子的无名火是再也忍不住了,抬头气急败坏的瞪着面前的人。
“这他妈可不仅仅是没位置坐这么简单吧。”
挤成这样,好几站了也不见有多少人下,反而乌压压的人越上越多,他怎么不知道这城市还有这么挤的地铁。
凌湛表情无辜:“我说的没位置,也不是坐没位置啊,是站得位置也没有。”
单溪气结,下意识就要给他竖中指。
结果手刚一松开吊环,车子又是一个猛刹,他的身体随着惯性往旁边冲去,眼看着就要撞道前面座位的手扶上了,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大手及时拦在他腰间把他又捞了回来。
单溪的脑壳重重的撞在一堵结实的肉墙上,撞得他懵了两秒,抬头晕乎乎的看着头顶的人:“谢,谢了啊。”
凌湛低头瞅着他,叹口气,收回放在他腰间的手臂,转而撑在他身体两侧,把他圈到自己怀里,用身体搭成一个人肉围墙。
单溪左右瞅了一下,觉得这样的姿势有些让人臊得慌,抬手推推他:“老子又不是女人,干嘛啊这是。”
话音刚落,地铁又到了一站,门打开后呼啦啦又上了一群人,这下仅有的一点空隙也全都被挤得一丝不剩,人群推搡间到处是骂骂咧咧的声音。
而被圈在包围圈里的单溪却好像跟他们是在两个世界,全然感觉不到外面的拥挤,别说,凌湛这大块头还是有点作用的。
只是到底还是太挤了,凌湛就是再能撑也难免不会被周围的人推搡挤碰到,很快单溪就感觉到凌湛给他留出来的空间好像越变越小了,直到两个人的身体都完完全全贴到一起为止。
单溪觉得有点尴尬,想动一下却又实在没有空间,而且这样的环境下大家都是这样人挤人熬过来的,他这么在意反倒有些矫情了。
这样一想人也就放得开了,也不用特意把脸别开,他比凌湛矮了不少,这样一来脸就刚好埋在他的胸前,这么近的距离,连他衣服上柔软剂的味道都能闻得到。
淡淡的,很好闻,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下次让小爸爸也买这个来用。
他太喜欢这个味道了,忍不住凑在凌湛胸前的衣服上一直嗅个不停。
依稀间好像听到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单溪脸一热,立刻把头别开,耳朵都红的发烫。
操,他刚才到底做了什么傻逼事……
这种尴尬到让人想掘地三尺钻进去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两人出了地铁站到学校大门为止。
单溪一路上都臊得厉害,匆匆跟凌湛打了招呼便一个人先溜了回去。
刚到宿舍门口就听到里面一阵鬼哭狼嚎,单溪推开门,对着里面乌烟瘴气的一群人。
“嚎什么呢,一整层楼都是你们的声音,知不知道噪音污染。”
“溪宝!”
徐子渐永远都是第一个热情欢迎他的好小孩:“你昨晚上干嘛去了,给你打电话发语音也不回,快过来快过来,有好事。”
单溪把门关上,在玄关换了拖鞋,走过来看着他怀里的吉他:“你也要去对面宿舍楼找个人告白?”
“我呸!告什么白,这是晚会我要表演的节目,吉他弹唱,现在正练习呢。”
单溪扯了个凳子坐下来:“什么晚会?”
“溪宝你还不知道啊。”林信正在旁边嗦泡面,抽空跟他解释:“这不军训刚结束,咱们学校每年不是都要在军训结束后办一次新生欢迎会吗,刚好马上也要到国庆了,学生会就发通知说这次两个晚会一起办,两倍的热闹,两倍的快落。”
单溪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兴致缺缺的“哦”一声,伸手拍拍徐子渐的肩:“加油,小伙汁。”
徐子渐正专心拨他的破弦,这小子音律造诣堪为负,拨出来的旋律还不如光头强锯木头的声音动听。
单溪爬床爬到一半,忍无可忍低头看着下面的林信:“我们是不是该团购几副耳塞。”
团购耳塞效率太慢,单溪干脆先戴着耳机打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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