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她强忍着恐惧开口问道,来人却是不答话。
他的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反射出来带着寒意的光,妇人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那是什么,脸上的血色顿时退去了大半。
“龚省呢?”
那好像是她最后的希望,但是但是中国人拿刚刚是开门进来的啊,妇人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如果他是自己拿钥匙开门进来的,那不就说明,龚省活着的概率几乎为零。
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妇人忍住眼角将要滑落的泪水,努力的把眼睛睁大,试图看清来人的脸。
那几步路好像是走在她的心上,每走近一步,妇人的心就被揪一下。
终于,她看清了他的脸。
是村长。
“村长?!”她的语气里带着难以置信,眼眶里的泪水也终于再也忍不住了,湿了大半张脸,“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啊?龚省他好像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村子的事儿吧?就因为多配了我几天,你就要把我们全家都杀死?”
说道后面,她几乎哽咽的说不出声来。
“他不跟我们一起,我们怎么能保证他跟我们是一条心?他万一变心了,这个村子里的人,一个也跑不了!你说我为什么这样做?”村长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狠意。
“你们停手吧,别再执迷不悟了,抢夺本来就是错误的,你们不要一错再错了,现在停手还来的及。”妇人缓缓的摇了摇头,“你真的觉得能瞒天过海吗?那个村子的人就不会报官?就不会调查到你们的身上?”
村长已经走到了窗边,妇人咬了咬牙,匕首的尖利的光已经映在了她的眼底,她的视线越过那把匕首,落在村长的身上。
“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你们做的这些事儿都是在害别人的同时也把自己害了,都是邻村的人,你们会遭报应的!”
握着匕首的手有些颤抖。
“你们不仅抢东西,你们还杀害本村的村民,你们的邻居,你们的好友,跟人性有关的事儿,你们真的是一件都不做!”
村长的脸都憋红了,硬生生咬着牙关一句话都不说,他生怕一开口,自己就下不去手了。
眼前的人颤抖着,村长的脑海里忽然回想起来那天晚上,自己村子里的那些不同意去抢东西的人,也是这样颤抖的瞪着眼睛看着自己。
那也是这样的一个夜晚,没有月亮,只有微弱的火把照亮黑夜里的一小片黑暗,他们几个人拿着一把匕首,一人一刀。
那是他们罪恶的开始,村长擦干净匕首的时候,就知道这条路是必须走下去了。
可当他转过头来,看到刚去完厕所回来的龚省的时候,他的脑子都凉了。
龚省没有杀人,他清楚的意识到这个问题,但是他张了张嘴,最终是什么都没有说,他知道,如果说出来,大家都会慌乱的吧。
村长压下了心头的慌乱,安排了龚省去埋尸体。
这样他也算是帮凶了,村长在心底这样安慰自己。
眼前的妇人让村长忍不住咬牙,他们一家人怎么都这么让人厌烦!说的话也是,现在这样不好吗?村子里的人不都过的很幸福吗?
他几乎咬碎了牙,手里的匕首高高的举起。
周围的声音全部都消失了。
村长缓缓站起身来,他看着地上逐渐晕染开的一大片深色的液体,垂在身侧的手有些颤抖。
“村长?怎么样了?好了没有?”门口有人压低了声音叫他。
深吸了一口气,村长缓缓站起身来,门外的人走了进来,看见地上的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好了,都解决了,你记得把他们都处理干净。”
村长扔下手里的东西,转身走了出去。
外面站着几乎整个村子的男性,看见村长出来了,都是松了一口气。
村子后面的墓园的角落里,又多出来了一具墓碑。
第二天清晨,晨光撒入龚省家的房子里,房子里面却是空空的,只要是能拆的,能搬走的东西,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地上凌乱的都是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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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说道这里,停了下来,她的眼眶有些红,看着林铮的目光里带着嘲讽,“你知道你天天朝夕相处的婆婆是谁吗?她是那个村长的妻子,这件事儿是大家同意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最开始是谁提出来的?”
林铮的眼睛微微睁大,“你的意思是”
“对啊,就是你想的那样,就是他提出来的,但是他们没有孩子。你知道你是谁吗?你知道你应该姓什么吗?”小女孩激动的有些发抖,“你在对你的杀父杀母的仇人叫婆婆?”
小女孩身子微微前倾,死死的盯着林铮,“你应该姓龚,你的父亲是龚省,你的母亲,就是那个被村长亲手杀害的妇人。”
“不可能啊,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还活着?”林铮的手又开始颤抖,他死死的攥着椅子边缘,“你在编什么故事,你骗人吧!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你说的这些,根本不可能!”
“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但是”小女孩转头看向骆翊鸣,“你要是能离开这里,就尽快离开吧,这里已经没有活人了。”
“我和我的家人,本来是在这里的守墓人,村子里的人开始自相残杀后,肯定 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我的先辈看不过去,就给那群人都葬在一起了,要说也是可怜,一村子的人,最后就剩下了几个小孩子,族里人觉得可怜,留了孩子也活不长,就带回了自己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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