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床太柔弱,又或许是骆翊鸣身体还未痊愈有些许嗜睡。
总之骆翊鸣没等到程晨回来睡觉,只是他睡的很靠边,给程晨留下了床的位置。
程晨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骆翊鸣侧着身子,嘴微微张开这,胸膛随着呼吸起伏,喉结时不时的滚动一下。
他旁边的床上留着很大的空位,那空位好像在冲他招手,好像再说:“过来吧过来吧,这就是他留给你睡觉的,他在等你呢,快过来和他一起睡觉吧。”
过了良久,程晨在经历了一番内心挣扎后,还是从床下的置物格里抽出了行军床。
清晨,骆翊鸣睁开眼睛的时候,程晨已经不在屋子里了,床头柜上压着一张小纸条,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饭在厨房,有事出去一上午,陌生人敲门不要开门。”
骆翊鸣忍不住笑了,程晨还真把他当成小孩子了,还不要给陌生人开门,他在这儿也没有认识的人,哪儿有人会来敲门找他呢?
他摸了摸身边的床榻,冷的没有温度,如果不是自己身边多了一床被子和一个枕头,枕头上还有明显的压痕,被子也叠的整整齐齐的,像是一个豆腐块。
如果不是这些,骆翊鸣都感觉昨天晚上程晨没在这床上睡觉。
“不过都是大男人,以前也不是没一起在同一张床上睡过觉,程晨他应该不会在意的吧?”骆翊鸣伸手把枕头整理平。
程晨不在家,他忽然感觉这个房间里实在是太无聊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甚至连电器工作的响声都没有。
他把程晨留下的字条又拿起来看了好几遍,不止为何,他见着这些字,心里忍不住的欢喜。
离别前夕
就在骆翊鸣第三次拿起那张便签的时候,屋子的门被人扣响了。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很有规律,不疾不徐的。
骆翊鸣忍不住好奇,他来这个地方之后,连房间都没有出去过,程晨出去有事肯定是系统的事儿,那其他人肯定都知道程晨不在屋子里,可偏偏又有人来敲门。
这情况,骆翊鸣肯定来人是知道自己的存在的。
他犹豫了一下,想了想程晨的便签,没动。
可门口敲门声坚持不懈,大约过了二十分钟,骆翊鸣终于还是被敲烦了。
他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把门开了一条缝。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程晨不在。”骆翊鸣皱着眉,语气不是很好。
“我知道他不在,我是来找你的。”门外人穿着一身白色西服,头发整理的一丝不苟,面对骆翊鸣带着几分不耐烦的语气,仍然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我叫袁曦,是你的医生,也是程晨叫来给你看病的,如果没有意外,你未来的健康都有我负责。”
袁曦仍然保持着弧度完美的微笑,只是再骆翊鸣看起来确实完美里透着虚伪和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像是……不服气?
或者说……眼前这个人,他在吃醋?
骆翊鸣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半晌,他还是打开了门,放袁曦进门。
在骆翊鸣看来,这个“入侵者”正很自觉的坐到了沙发上,把手里拎着的便携医疗箱放到了地上。
他眯了眯眼,不知怎么的,这个袁医生对这个房间熟悉的让他感觉很碍眼。
“所以袁医生今天来,是找我有什么事儿吗?”骆翊鸣礼貌性的笑了笑,“你喝水还是喝茶?”
“白开水就行,谢谢。”袁曦接过骆翊鸣递过来的水,“我就是来看看你恢复的怎么样。”
可这理由听起来一点都不充分,偏偏袁曦说的面不改色心不跳,脸不红气不喘。
从进门开始,他的眼睛就在骆翊鸣身上没怎么移开,光明正大的上下左右打量。
虽然是让人家进门了,可对方一直上上下下打量自己,骆翊鸣心里还是不太舒服,他总感觉眼前的人对他有这浓浓的敌意,可他确信自己以前没见过这个人。
骆翊鸣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懒懒的靠在沙发背上,翘着二郎腿,手肘撑在扶手上,手掌交叉垫着下巴。
袁曦感觉,沙发里这个人看上去有一种“我不认识你,这里不是你该来的你快点走”的感觉,跟程晨的沉默式赶人有些许相似。
这下他心里更不爽了。
“你跟程晨,是怎么认识的?我以前在基地没见过你。”安静了许久,袁曦打破了沉默。
“我俩?工作单位认识的,至于为什么你没见过我,我也是头一次见你。”骆翊鸣半个身子都陷在沙发里。
他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像一只慵懒的狮子,只是暂时收起了自己的爪子。
“如果袁医生今天来找我不是为了我的健康,那我想一个生病的人,应该更需要休息。”骆翊鸣抢在袁曦要开口前道,语气里没有不耐烦,只是赶人走的意味各外明显。
袁曦眯起了眼睛,“我感觉你恢复的还挺快,昨天晚上可是休息好了?”
“确实,程晨屋里的床可比我家的舒服多了。”
骆翊鸣话音一落,袁曦的脸色就变了,百里透黑的。
他挑了挑眉,看着袁曦,有些不明所以。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要不要先回房间休息一下?别是身体不舒服吧?”骆翊鸣终于从沙发里坐起来,一脸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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