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芸在对方的肩膀上轻蹭了一下,声音温柔:“我也是。”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抱了一会,十余秒后才松开。
松开后章哲柳牵着孟芸的手,两人在一旁坐下,对视,又是一阵笑。
之后孟芸靠在了章哲柳的肩膀,两人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风景,时而小声地说着话。
“卡!”直到两人把话说完,安静许久,仿佛岁月都变得悠长,肖佛利才宣布拍摄结束。
他看着祁临渊,心情好得不行:“你上一遍拍的时候,我就在想不改剧本不行啊,现在这个剧情你都演成这样,演原来的不是更加赶鸭子上架?这遍拍的时候,我又在想,这剧本改得真好,哪怕有了感觉,你演原来的也发挥不出这个效果。”
肖佛利重重拍了拍祁临渊的肩膀:“很好!比我原本想要的更好!准备下一场戏吧!”
肖佛利的意思显而易见,就是上一场戏过了。
祁临渊松了一口气,神色恢复了往常在剧组的模样。
盛潼威看他毫无所觉,心里油然而生出了骄傲,对自己恋爱经验丰富的骄傲:果然,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就算是自己,也是有胜过季宇辰的地方的。
不错!他很满意!
这莫名其妙的骄傲,顺利抹消了季宇辰带给盛潼威的阴影,让他的发挥更进一步。
祁临渊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能看到结果,把这个结果和季宇辰分享了。
“这个人的脑回路还挺清奇的。”祁临渊做出了判定。
季宇辰听祁临渊说过那天感情戏的事,联系盛潼威的表现,哪里不知道对方的心理阴影为什么突然没了。
他有些无奈,偏偏他准备再把温柔陷阱挖得深一点、更深一点,等祁临渊彻底逃不掉再向对方表露心意,便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顺着祁临渊的话回道:“他的回路确实清奇。你想看他继续疑神疑鬼的样子吗?想的话我抽空去剧组露个脸,他就又能恢复之前的样子了。”
祁临渊被他逗乐了:“我们还是别薅着一只羊不放了,抛开读不懂空气这件事,他也算一个不错的同事,我们就放了他吧。况且……”
祁临渊稍稍停顿了一下:“你最近不是很忙吗?几乎没什么休息的时间,真有这么一两天的空闲,你何必那么辛苦地坐飞机,不如睡睡觉,发发呆,和我远程聊聊天。”
祁临渊想见季宇辰吗?当然想,但这么奔波忙碌,他舍不得。
季宇辰本来只是随口一说,听祁临渊全心全意替自己着想,倒是真想飞过去了。
但他的理智还是让他按捺住了这个冲动。
不急,他还是先加快挖陷阱的速度,争取早一点挖出足够深的陷阱。
“对了,”想到陷阱,季宇辰想起了另一件和陷阱有关的事,“之前你一直担心的那件事,我查过了,董事会里确实有一些人想对我动手。”
祁临渊本来是全身心放松地和季宇辰说话,听到这里,整个人都坐直了。
一些?不是一个?
季宇辰知道他担心这个,也没在这件事上卖关子:“这些人里,有两个想给我找事拉我下来;有一个在进行一些封建迷信活动,他们三个不重要。”
祁临渊心想哪里不重要了,非常重要好吗?敢对他家季总动手就要送进监狱,统统送进监狱!
但理智
上他知道大集团和娱乐圈一样,水深得不行,于是忍了又忍,到底还是压下了让季宇辰把他们全部解决的念头。
“那剩下的呢?是不是还有几个比他们更严重,真的想要你的命的?”
“没有几个,”季宇辰毫不停顿地接话道,“只有一个。根据我查到的东西,他做了不少方案,包括买通我司机,在车上动手脚;联系雇佣兵,在我出国的时候下手;通过维修进入我家,损毁管道……但这些方案很容易暴露他,所以他只是计划,还没行动。”
祁临渊听着,出了一身冷汗。
幸好他提前提醒季宇辰,不然因为意外,那人放弃原来的杀人方法,用现在想到的这些提前动手,季宇辰岂不是又难逃一死?他不接受,绝对不接受!
“对他,你应该不会手下留情了,对吧?”
季宇辰听着他语气里的期待,认真应了声:“放心,我已经在着手查他违法犯罪的证据了。像他这种有钱有势的人,在走到谋划杀人这一步之前,肯定干了其他违法的事。不说送他一个死刑,十几年有期徒刑总是免不了的。哪怕他能减刑、出狱,那么多年过去,他还有什么钱势?拿什么对我动手?”
确认季宇辰会动手,祁临渊感觉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开来。
虽然这个人不一定是当初那个,想杀季宇辰的也不一定只有他,但只要季宇辰戒备,两三年查一次,总是能避免这些意外的。
“这就好,”祁临渊喃喃自语,“你愿意相信我,愿意去查就好……”
“我当然相信你,”季宇辰的语气很认真,也很温柔,“你说的话,我一直都放在心上。”
“你说的话,我一直都放在心上。”
祁临渊从梦中醒来的时候,脑海中反复回响的就是这么一句。
白天通话的时候,他确实没感觉哪里不对,但是夜色渐深,他酣然入梦,梦里季宇辰温柔地看着自己,把这话又重复一遍,祁临渊就发现,好像有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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