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了,点头道“不错,农事关乎民生,你若是能将这些整理成册、推行出去,确实是一件利民的善事。”
到这里,他们就聊得差不多了。
嬷嬷上前提醒皇后到回宫的时辰了,皇后却道“听说东宫的君子兰养得不错,本宫特意来这一趟还没看呢。”
贺明隽这个现在东宫做主的人不喜欢花花草草,他恨不得让花农都去种地,东宫的花怎么可能养得比御花园的还好
皇后分明就是找个借口想在东宫转转。
她穿好披风,抱着手炉,去赏花了。
现在太阳即将落山,寒气下来了,贺明隽受不得冻,就没有作陪。
他喊来皇后身边伺候的宫女,问道“娘娘近来可有什么反常之处”
“娘娘这两日有些精力不济,食欲也不怎么好”宫女也只能透露这么多。
贺明隽闻言皱眉,猜道皇后这样莫非是生理期的缘故
只是他是晚辈,这个世界又保守,他自然不好问出口。
结果没一会儿,就见皇后又回来了,她拿手帕捂着嘴,像是有些不舒服。
贺明隽上前询问情况。
皇后身边的嬷嬷答道“娘娘许是吹了些凉风,头有些犯晕。”
皇后喝了口茶,扫视一圈,厉声警告道“今日之事,都不准传出去。”
贺明隽转瞬便明白,皇后多半是肠
胃不舒服,而这又极可能是那半个红薯引起的来,所以她才想隐瞒下来。
他不容置疑地吩咐道“商枝,去请太医。”
皇后想阻止,贺明隽在她开口之前说“母后的身体重要,要不,儿臣先给母后诊诊脉”
“你还会这个”皇后有些惊讶。
贺明隽“久病成医,又跟着太医学了点。”
反正等着也是等着,皇后便随意的伸出了右手。
贺明隽将手指搭上去,慢慢移动着,等无名指、中指、食指放在寸、关、尺三部位时,他就明显感到脉象跳动,如珠滚玉盘。
他瞧着,似乎是滑脉
滑脉不一定就是怀孕,还要结合月事、同房时间和身体状况等来判断。
但这些,贺明隽就不便问了。
而且,他虽看了不少医书,也向太医请教过,但终究没什么经验,毕竟谁敢让太子诊治呢
再加上,剧情中没有提到皇后再次有孕,她也没有别的孩子了,他还疑心皇上身体有恙、在子嗣方面不太行
结合种种考虑,贺明隽就没有贸然开口。
可他这架势有模有样的,神情又看起来十分认真,可把皇后等人唬住了。
皇后有些紧张地问道“怎么了”
贺明隽收回手,反问道“母后可是胃里有些酸”
见皇后点头,贺明隽继续道“母后可能是不太习惯这种粗食都是儿子的不是,没有考虑周全。”
皇后惊奇地说“这会儿倒是好了。本宫的身子还没有你娇气,你吃得,本宫怎么吃不得许是太甜了,过后就觉得有些腻。都是嬷嬷大惊小怪我喝了两口茶就好了,也不必请太医了。”
后宫这几年都没再添丁,皇后就算有经验也不会往怀孕上猜。
贺明隽却道“母后回宫后还是请陈医判来请个脉吧,不然儿臣不放心。”
陈医判比较擅长妇孕一科。
东宫的太医就不用了,因为他们更擅长儿科。
“胡嬷嬷”他又抬眸示意一下。
胡嬷嬷忙应下“老奴记下了。”
等皇后回到寝宫,陈医判经过慎重的诊脉,又被问了那些贺明隽不方便开口的问题,才小心翼翼地说“以微臣之见,娘娘像是有喜了,只是月份尚浅,也可能有误”
太医所言完全出乎皇后的意料,不过她十分端得住,就淡定地点点头道“知道了,既然尚未确定,还请陈院判请勿外传。”
她现在的心情有些矛盾,既觉得自己当初伤了身子,皇上又她不大可能有喜;另一方面,情绪不稳定、心烦、食欲不振,再加上月事和房事的时间,又在告诉她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这两个念头不分上下,让她竟然诡异地镇静下来。
且等着吧。
一个月后,皇后有孕的消息传出,后宫和前朝众人心思各异,仿佛有暗流涌动
古穿文(15)
得知皇后有喜,所有人中,最真心实意高兴的,非嘉乐帝莫属。
作为皇帝,他的孩子真心不算多。
皇子只有四个,其中两个身体都不太好,另两个皇子,一个让他厌恶,剩下那个他也算不上喜欢。
他当然希望太子平安长寿、德才兼备,将来继承这个位子。
可人有旦夕祸福,这是谁也说不准的事。
他的兄长敬献太子都十多岁了,不还是在东宫薨了。
孩子多一点,才不至于有个万一而无人可选。
再退一步讲,就算不谈皇上这个身份,他也是个男人,还风华正茂、年富力强、精力充沛
他登基这几年,后宫就添了两个孩子,那些不知内情的人指不定怎么揣测他呢。
现在后宫有喜事,那人还是皇后,嘉乐帝就更高兴了。
只是当年皇后中了毒,生产时还伤了身子,而他也中了那疯妇的算计。若是余毒未清,他们成年人不觉什么,可万一会让让这个孩子也生来就带着不足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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