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非坐上了去d市的高铁。
没来s市之前,她原本打算是从x市开她的老伙计去d市的。从x市到d市,将近二十个小时的车程,她可以慢慢开。自己开车比较省钱,到d市也比较自由方便。
可是从s市坐车回x市,再这样一遍,就兜了一大圈了,还不如从s市直接到d市呢。
s市到d市的班次很多,当天就能买到票,三个多小时就能到。不过很不幸的是,她现在所在的车厢也有熊孩子,很是吵闹,而且熊孩子与他的父母就坐在她后面。
陈四非往后看了一眼,只见孩子的妈肚子里怀了一个,看样子六七个月大,还要好声好气哄着另一个;而孩子的爸在旁边玩着手机,对此习以为常,对此不为所动。
她转头轻叹,这也许是“彼之蜜糖,吾之砒霜”吧?她戴上耳机,听着音乐,尽量隔绝那些吵闹声。
“24hoursthey&039;llbeygflowernylife,it&039;vertonight……”陈四非的手机响了。
“喂?”
“新闻那个碎花裙女人是你吧?你还好吗?”对方声音有些急。
“你还关注这种时事啊?”陈四非这次没有否认,她知道对这个人来说否认没用。
这些年伤人事件在全国来说,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生。只是很多小地方新闻没有热度罢了,如果不死人的就更没热度了。这件事能上全国热搜,是因为s市在全国的存在感很高,而且是在周末的商业中心区域。不过好在那两名女性在经历抢救后,目前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手上的伤怎样了?你在s市哪里?我搭最近的一班航班赶过去。”
陈四非听闻赶紧出声阻止,“别,你别,我已经不在s市了。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点小伤能碍我什么事?”
“可是视频里看着出了很多血,以前我看过的伤口可没那么大。你真的不在s市?不骗我?”对方还是保持怀疑中。
“烦人!我说不在就是不在!我现在精神状态很不好,手又痒,小心我一冲动把你嘎了。”她不自觉地加大了声音。
接电话也难以忽略熊孩子的吵闹声,而乐尧不依不饶地问,让陈四非的耐心逐渐被消耗。
这时陈四非感觉到四周安静了许多,而且还感受到不少目光投向她。她看了一眼旁边位置的人,只见对方快速收回目光,往另外一边微缩了一下。
她又往后面看了一眼,只见熊孩子爸妈抱紧那个熊孩子,在他耳边说了一些话。在看到陈四非向他们看过去时,一脸防备地看着她。
她耳力好听到了,那夫妇对孩子说她是坏人,再吵会把他卖了,然后再也见不到他爸妈了。
陈四非没有解释,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她哪怕是疯,也不会对这些人出手,无差别的杀戮不是她的风格。不过男疯子不一定,特别是劣y基因造就他们就是个人渣,他们存在的本身就是低级。
现在的社会造就了很多疯子,他们光脚不怕穿鞋的,要是疯起来谁都怕,所以大家听到陈四非的话并不会像以前那样不当回事。特别是有软肋的,有很多东西放不下的人们,他们更是惊弓之鸟。
以前有一个着名火车事件,就是有一个乘客把一个吵闹的儿童扔出窗外。之后调查得知那个乘客之前没有任何精神问题,所以医学家认为在狭小封闭的空间,刺激性的声音会加大精神状态的影响。
“公共场合,禁止喧哗,有事发消息。”陈四非挂了y的电话。
今早她换纱布时就知道,不用过多久这个伤口就会好,痒是因为她的伤口正在愈合。
电话挂了还没分半钟,她收到了网名为的消息,她知道这是乐尧的网名。
“我信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接着对方连续发了几个狗狗卖萌的表情包。
这家伙……
“我没生气。只是坐车有点烦。”她回复着。
“你现在去哪里?是要来d市吗?我记得你今年还没去扫墓。”
乐尧知道陈四非每年清明前后会到d市扫墓,他之前也问了她好几次,得知她一直在外地没时间。他今年也抽空去过一次丹山公墓,发现陈四非今年确实还没来过。
“没有。我坐车回x市了,最近都挺忙的,没准扫墓都得拖到重阳了。”陈四非否认了,不然让他知道她现在去d市肯定很缠人。
虽然乐尧现在一直没有问那天谁和她在一起,但他既然看了视频肯定也看到了和她在一起的人。陈四非知道,以乐尧的性格肯定不会视而不见,肯定是想等见到她后再想方设法套她。
“怎么那么久,我还想你来d市后顺便来找我呢……你都不知道,我天天被赶去公司上班,又忙又没自由。我根本不想上班,哪怕我不上班家里也破产不了啊,我哥真的太过分了!我爸妈还不帮我说话。”乐尧自从被他哥拿到把柄后,已经算得上是个上班族了。
陈四非狂喜,心中默默为乐家大哥点赞!如果给乐尧这厮自由过了火,没准她就多了条小尾巴,那倒霉的就是她!
“你家里人也是为你好啊,在自家公司上班工资高,不用准时上下班,不用受别人的气,你还不知足?你想当个坐吃等死的废物吗?不怕被人笑话吗?”
“坐吃等死又不犯法,我用的也是家里留给我的那份分红,还有我其他投资的收入呀。笑我的人才有问题吧?他们不能坐吃等死是他们不想吗?”对方显然不以为耻。
陈四非无言以对,虽然是事实,但她看得好气呀,“乐尧,如果你现在要是在我面前,我可能会因为你说这些话忍不住揍你。没有别的原因,因为我嫉妒。”
“嘿嘿,那你来呀,我扒光衣服等着你来揍我~”他巴不得她过来呢。
“上班还聊骚,还说不自由。我看你之前是骚过头了才觉得不自由。”
“唉,我那些朋友都对此时的我表示默哀。我真的很可怜,你什么来d市呀?你之前可答应我说来d市会跟我说的,你可别忘了。”乐尧对这事一直记得很清楚。
陈四非想了想,好像有过这么一回事,“不是还没去吗?不急不急。我要下车了,先这样。”
这次陈四非没有骗人,车确实到了d市站了。她想从行李架上拿下她的小行李箱,有乘务员看到她手上缠着纱布就赶过来帮她取。
“您好女士,我来帮您吧。”
“哦,好吧,谢谢。”对哦,她现在是伤患呢,还是要装装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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