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不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唐易这份心意,他是注定要辜负的,从前没觉得,现在才发现辜负别人竟是一件这么难受的事。
“你们为什么要刺杀敏王?”
二人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楚不归转过身去,叶星河在他们身后不知站了多久,抱着手臂,脸色十分不好,目光不善地直直盯着唐易。
唐易轻哼一声,“你说为什么?为了给你拿解药,不然你以为钱三万会那么爽快把解药给你?说到底,是你连累了我。”
叶星河一听这话,顿觉怒从中来,“我让你去了吗?刚才不是还说自愿的吗,现在倒是不装了。”
“要不是为了他,你身上有什么毒,又与我何干?”
两人咄咄逼人,剑拔弩张,楚不归站在一旁,除了无奈,再也没有别的心情了,眼看着他们快要打起来,楚不归实在忍无可忍,沉声道:“住口,为了一个男人吵成这样,你们不嫌丢人,我还觉得别扭。”
作者有话说:
情敌见面,分外脸红
楚不归:如何一句话让两个弟弟为我大打出手(不是)
年纪虽大,心却很小
纵使叶星河和唐易再怎么看不上对方,楚不归开口了,他们也不好继续吵下去,只是彼此怒视着,像是一撒手就随时会撕咬在一起的猛虎。
三人的争执还未停歇,忽得传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响,唐易脸色一转,转身欲走,然而唐蜓已经走到了跟前,大叫一声。“大师兄!!!”
唐易逃走失败,少不得转过身来,眼看着唐蜓冲过来一把抱住他,“大师兄,你去哪儿了,让我好找!”
唐易被唐蜓热情的拥抱撞的后退一步,他扶住唐蜓的肩膀,稍稍拉开二人的距离,轻叹一声,“不是让你别找我吗?”
“怎么能不找呢,师兄,你跟我回去跟掌门道个歉吧,姑姑她会原谅你的。”
唐蜓仰着头撒娇,唐易不为所动,也不说话,眼见着唐蜓渐渐泄了气,樱桃小嘴也耷拉下来,一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表情,唐易终究还是妥协了,“我可以和你去见掌门。”
“真的!太好了!”唐蜓拽着他的手就要走,唐易又道,“师妹,我可以去见掌门,也可以为了刺杀敏王之事道歉,但是,我不能娶你。”
唐蜓一下子怔住,原本兴奋的表情也落寞下来,辫子上的小铃铛有灵性似得,也随着唐蜓动作的停顿而没了声音,她依旧拉着唐易的手,整个人却有些僵硬,似乎不知道该不该带着唐易去见掌门。
看她这样,唐易心有不忍,缓缓将自己的手往回抽,唐蜓却又猛地拽紧了,一仰头,灵巧的小脸上是强撑着的笑容,“没关系,以你的天赋和能力,你不娶我,姑姑也会将掌门之位交给你的,无论如何,你要先回唐门。”
唐易没说话,被唐蜓拉着走了,路过楚不归的时候,他们二人同时抬头看向楚不归,却是不一样的眼神,楚不归从唐蜓眼中看到了一个少女悄然凋落的心。
二人走后,楚不归才默然叹息一声,叶星河哼哼一声,看着楚不归,质问道:“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楚不归愣神,“说什么?”
“刺杀敏王是怎么回事?”叶星河问。
楚不归想起当日之事,自然想到了叶星河体内的毒是如何来的,心下触动,不觉就主动去握了叶星河的手,将一句早就该说的话说出口,“我不知你为我做过那么多事。”
叶星河便是对着楚不归和唐易有再大的气,这会儿也尽消了,他回握住楚不归,食指勾了勾他的手心,“为你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只是你不该去刺杀敏王,反正钱三万给我的解药也不能根除我体内的七尸蚀魂丸,只是暂时压制而已。”
而且这种暂时压制的解药也快吃光了,到时候会怎么样还不得而知,只是这句话叶星河没用告诉楚不归。
楚不归道:“总会有办法的,我会尽快找到你体内七尸的种类,配制出解药来,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
“我自然是信你的。”叶星河将楚不归的手抓成十指相扣的姿势,话锋一转,却又说起了方才的事,“你刚刚,是不是心疼唐易了。”
楚不归疑惑抬眸,“心疼他?”
“人家为了救你,被逐出师门,又为了你,拒绝娶唐门大小姐,你难道不心疼,不感动吗?”叶星河满脸写着不高兴,原来他一直把醋缸子抓在手里,从没放下过。
对于叶星河这样强的占有欲,楚不归颇有些无奈,却也不忍苛责,他如实道:“感动有之,心疼倒没有,我年纪虽大,心却很小,装下一人足矣,再没有多余的空隙去心疼他人。”
这话说到了叶星河的心坎上,剩下的醋再也喝不下去,只想将楚不归拥进怀里,细细亲吻一番。好在楚不归尚存理智,这里人来人往,实在不是亲热的好地方。
第二日,大家上山,叶星河带着楚不归走了另外一条路,避免和其他门派的人遇见。
圣鹰教中已聚集了很多人,在演武场,直耸云霄的一根大石柱上绑着魔鹰堂堂主,他身上有很多伤,头发散乱着,垂着头,似乎奄奄一息,身上象征着圣鹰教堂主身份地位的披风也早被摘了下来,往日有多威风,现在就有多不堪。
只不过并没有多少人在意他,大家在各自的门派或坐或站,等着圣鹰教教主纪无情露面,叶星河和楚不归找了个不显眼的角落,两人都戴着面具,难免引人注目些,不过大家也只是略讨论了几句就散开了,毕竟今天有更重要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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