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需要多久才能见效?为何他仍是昏迷不醒。”叶星河没好气地问。
钱三万忙道:“不要着急嘛,药入了体内,总要经过全身经脉才能彻底解毒啊,最少三天,最多十天,他一定醒来。”
“在这期间若是醒不来,我掀翻你的四方楼。”叶星河道。
钱三万丝毫不惧,脸上一直挂着笑,“好说好说,如今东西给你了,你是不是要兑现承诺,来替我做事?”
“他还没醒,我怎知你不是骗我。”
“我们四方楼以诚信行天下,再说,我怎么会骗你呢,你刚刚在擂台上大杀四方,可威风死了,从今往后我看谁敢欺负我,等你跟了我,回去我就逼我爹退位,我做楼主,让你做副楼主。”钱三万兴奋地说着。
叶星河在桌边坐下,招手唤来小二上了一壶酒,还不等他拿起酒杯,钱三万就凑上来替他斟满了酒,也顺便替自己倒了一杯,叶星河喝完一杯酒,才悠悠地说:“我并没打算做什么副楼主。”
钱三万一愣,“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一命换一命,你不亏。”叶星河说着,又倒了一杯酒。
钱三万坐不住了,他猛地站起身,惊道:“你疯了,你不想要解药吗?”
“不想。”叶星河看他一眼,“我从不受制于人。”
这一变故实在令钱三万措手不及,在他的认知里,没有人会不顾自己的性命,可他看着叶星河,不像是说笑的样子,如若他真的不要解药,即便他意志再怎么坚韧,七尸蚀魂丸在他体内发作三次,他必死无疑。
“你何苦呢,我又不会亏待你,我们四方楼有的是钱。”钱三万不是很理解叶星河的做法。
叶星河轻笑一声,朝钱三万举了举杯子,“总之,多谢你的解药,等他醒了,若我还没死,我再请你喝酒。”
说罢,仰头饮尽杯中酒,钱三万端着那杯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眼看着叶星河站起身,要上楼了,钱三万才慌忙叫住他,“你等一下。”
叶星河回头,钱三万朝他抛过来一粒丸药,被叶星河伸手接住,钱三万道:“这是第一阶段的解药,你先服下,再考虑考虑,别那么快就死了。”
作者有话说:
周日请假了,今天补上
这一晚上,真是热闹
叶星河接过钱三万的解药,道了声谢,转身上楼,钱三万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走出客栈。
楚不归没有丝毫清醒的迹象,叶星河让小茹退下,拿出解药自行服下,之后仍是坐在楚不归的床边,静静看着他。
夕阳已没了踪影,夜幕渐渐压下来,屋子里陷入一种朦胧的昏暗,空气中都流淌着静谧,叶星河用手指顺着楚不归的额头轻轻划过,一路来到下巴,他搞不清楚这个人是什么时候住进他的心里的,等明白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也没想到只是离开这么几天的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变故。
那日楚不归应当是和温非寒相认了,如若真是这样,那岂不是刚相认就又别离,楚不归年少时期经历叶星河并不完全了解,但他知道他一定很不容易,光是身上背负的血海深仇就足够压垮他。
再想着自己的年少时期,叶星河忽而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错觉,虽然他没有世仇,过得也不见得比楚不归舒服。
叶星河叹一声,趁着楚不归昏迷,用力掐了一把他的脸,“但愿你醒来,别再像之前那样对我,不然我真的会生气的。”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叶星河起身,打算打些水来洗漱,外头又响起拍门声。
“又是谁?”叶星河不禁有些烦躁。
小茹小声说:“是飞花教的凤教主,说要见你。”
“不见!”叶星河道。
“可是……”小茹的话还未说完,紧接着传来一个空灵的声音,“你不下来,我便要上来了。”
是凤南烟的声音,她用了传音入密,从楼下用内力直接将声音传至叶星河耳中,这种功法需要足够高强的内力,一般人做不到,叶星河想了想,还是推门走了出去。
凤南烟是一个人来的,端坐在一楼靠窗的雅座里喝茶,从她走进店里的那一刻起,就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店里的男食客目光就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又因为她强大的气场不敢明目张胆的看,店小二为了看她甚至不小心摔了一壶酒,被掌柜追着骂。
叶星河一屁股坐在她对面,没好气地问,“有什么事?”
凤南烟抬眸,静静打量着叶星河,从他的眉眼一直往下看,最后视线停留在他的手腕上,叶星河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看什么看,我对大婶没兴趣。”
“那把剑,拿出来我看看。”凤南烟开口,语气平平,只是从前惯有的那种冰冷感消失了。
叶星河一愣,只觉好笑,“凭什么给你看,你算老几?”
凤南烟眉心轻蹙,“纪无情就是这样教导你的?”
听她提起纪无情,叶星河便知道她多半是纪无情的旧相识,刚才在擂台之上认出了雪魂剑,所以找到这里来,叶星河对他们名门正派的敌意还未消散,语气也好不起来,“你是纪无情什么人?”
“他还活着吗?”凤南烟答非所问。
“关你什么事,没别的事我走了,没时间和你在这里浪费。”叶星河说罢站起身欲走,凤南烟忽而出手,想要去抢他腰间的佩剑,叶星河闪身避开,脸色已沉了下来,“敬酒不吃吃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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