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宗元。”
京都一处秘局内部,几个大人物坐在圆形办公桌前,翻阅着一份极为高级的人物档案。
柳宗元的名字跃入大人物的眼帘,渐渐下边的档案内容让大人物的眼色大变。
柳宗元的背后竟然是那尊庞然大物,他们越看档案的资料越是心惊。
“啪!”
一位首脑大人物将阅读完的档案压上,直接拿起电话,拨通一个大人物电话,下令道:“元青,烟台那件事不要查了,不要问为什么。”
。。。
一场源自中央渐滚雷到省中央的消息,让大人物们震惊到了极点。一个个电话传递下去,硬是将已经调查到了关键时刻的案件压到没有。
就这么平息了。
半年前冬季一辆火车轰隆隆由西向东从山东省的土地上西来,火车上有一对师徒。
盛夏时,一辆火车轰隆隆由东向南出发,火车上有一对师徒。
但是在离开烟台前,柳宗元却送了紫沙集团一份礼物作拜别,此礼名:本质。
宽敞明亮的落地窗户前,五个人席地而坐,外边的鸟语花香打扰不到五人的入迷,万天,万隆,韩珞,万肖,陈天围着柳宗元静静聆听。
“拳术社会道德心灵文字的本质在哪?”
柳宗元开卷道:“我们把式家追求的是现象背后的本质和真谛。华夏从三皇五帝开启文明传至当代,道德政治天文地理数学文字外语文化思想铺天盖地,华夏的众在这片土地受到的教育与国外不同。追本朔源,一切的文明都是在旨一个字,“人””
韩珞心中仿佛开启了一扇思想的大门安静听讲。其余人也是静听柳宗元自己的思想。
一切文明的起源来自于人吗。韩珞这样想着,他想到了从学校得到的教育。
“地球生物繁众生衍不息,无论动物与人都有自己的文明,狼有狼道虎有虎道鱼有鱼道。我们人类在地球上遍布陆地文明如万花绽放,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思想习俗。华夏文明是这些文明中的一员。”柳宗元道:“奴隶时代,封建时代,现代等时代的划分,区别出了我们华夏文明的发展起源过程现在。”
韩珞听了,感觉大脑的思想仿佛被带入了另一个角度,世界的角度!狼类哺育后代,捕食食物,争夺地盘等一切行为,不就是一个缩小弱化的文明吗,虽然连文明都称不上。
“华夏的文明璀璨辉煌,经各朝各代帝王贵族习俗传统等时间累积西,我们华夏已经拥有了一个完善的文明系统。婚嫁生育饮食着衣思想行为都有着深深的文化代表。”
“可是。”柳宗元平静道:“我们是人。”
“人。”
众人心中升起这个人字,都各自沉思起来。
“一切文明起源源于人道德文化都是人创造,经过淘汰洗涤已经留下了适应我们汉族的文化。”
“儒道佛占据了华夏九斗文化,各朝帝王的宣传下已经深入人心灵魂。而我们人在这种文化影响下已经祖祖辈辈化为了文明人。但何为人?”柳宗元问道。
众人立刻沉思,心中各有所想。却是与各自人生经历一一联系。
“我们把式家想明白拳术的真谛,就要明白这些文化的本质。文化因何何建立。真正的这个‘因何而建立’。同胞们,还原本质,我们要从奴隶时代讲起。”
“我们人最厉害的地方在思考,而我们把文化换个称呼。“一种支配性思想方式”。”柳宗元望着韩珞等众人:“我们的性格思想行为都有这一种支配性的思考方式催动着。”
“奴隶时代,人就分为了贵族与奴隶两种。贵族统治奴隶,奴隶一族生不如死,而奴隶时代,贵族统治奴隶的第一步就是驯化。”柳宗元平静道。而众人的思想已经如炸雷翻腾,驯化,多么可怕的词语。而万天万隆又是经历了人生风波大浪的人,对于道德这个规定的美好而社会的综合情况而言,完全不能信任道德他们是明白的,否则紫沙集团如何这般庞大。
而韩珞没有这么丰富的人生经历,他想的只能基于他过去的经历。他曾疑惑世间与书中有那么多不同。他从小学到的东西在世间一滔就变的脆弱不堪。可是父母老师都没有人告诉他这一切是为什么,给他讲人间的本质告诉他真正生存的道理。
“人最基本的条件是活,能活着是最最底线。奴隶为了活着无力也无势的听从贵族美丽的‘驯服’。在这般时代下,一代代驯化的思想下,一个基本的文明诞生了。”柳宗元道:“利益争夺,一条条将利益保存最大化的潜规则无形成形。”
“道德首先是人与人的等级发展起来,到后来才转到行动和性格之上。”
韩珞已经隐隐流汗,这些话听了是多么可怕,几乎颠覆他以往的那种支配性思想。他下意识已经思考起道德为何存在的原因来了。
“罚是奴隶文明发展到极狭窄的时候建立,它代表了强权者,家长的反应,因为强权者,家长因为自己的命令和禁令遭到蔑视而表达的愤怒。习俗的德行,统治者的德行最终形成了最基础的道德。”
“原来罚的本质是这样么。”韩珞想起了自己以前在学校与家里不听话遭遇的批评与挨打,本质上不就是因为自己反抗了老师与家长的命令和禁令么。原来原来。他的心里已经明白了罚的本质。
“三皇五帝时代,文字的出现掀起了真正文明的开启。经夏商周秦汉晋南北隋唐宋元明清等朝代,文字的丰富程度已经达到了繁华如锦的地步。文字可以描述一切我们用眼见到的,用耳听到的,甚至无形的思维。”
“行为这个词被从完整的人身上剥离解刨出去,形成了单独的一个概念。心灵也从人身上剥离解刨出去,形成了单独的概念。其实还原本质,行为与心灵只是词汇而已,它们不是真正行为与心灵,只是把行为与心灵标注仅此。其实行为与心灵是一起的。行为就是思想。”柳宗元一一讲道。
而整个房间已经安静的不能听到落针音,房间内的众已经进入了一种全新的思想层次。
柳宗元将一个个传统剥离解刨,将它们的本质还原出来,告诉众人。
时间静静过去。
“我们当作‘道德感’来感受的东西是丰富的,其中有尊重,畏惧,感动。好人统统都是软弱的,他们之所以是好人,是因为他们没有强大到变恶的地步。”
“我们的思维和评价只是在我们背后起支配作用的欲求的一个表达。”
“华夏朝代变迁文明发展带给了我们一种奴性,在权利者与富裕之人面前双腿害怕颤抖,不自觉的就想跪下。”柳宗元道。
万天万隆万肖陈天等皆是眼睛中闪烁,他们的身份地位在社会中已经是上层社会,平日里对他们献媚的人,他们虽然不让这群人接近却也不屑,但心里还是渴望的。柳宗元提到的权利者与富裕之人让他们心里一跳。
随着时间的迁移,柳宗元已经仿佛即将讲完,而众人不觉时间变化,却觉心灵仿佛洗涤一遍,道德习俗带来的影响消弭一空。他们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空明自由感!
而韩珞的思想已经蜕变,他明白了道德,行为,政治的本质。他已经将一切糟粕的带有恶劣本质的思想剔除出去。韩珞此刻有种身如琉璃的剔透感,一颗强大的心灵就此建立。
柳宗元讲完社会道德政治的本质后,话锋一转到了拳术思想上。
“拘束在拳法的规矩教条之中,你就只能是机械化。而放松于自然只能最终于事无成。所以我们把式家,要找到一种平衡。这种平衡需要不断的练拳。你们都是拳术家但却不能释放自己。”柳宗元道:“对于我而言,做出花哨漂亮的动作来迷惑外行人很容易,或许你只要翻几个跟头就会让人拍掌呐喊。但做真正的自己且不欺骗自己,表达自己就难了。”
柳宗元站了起来,道:“我们与敌交手中,想到行动身躯就已经在行动中,这就是我们拳术的真谛。”同时他推出手握成拳:“假设我想出拳,拳头已经出去了。”
柳宗元轻呼吸了一口气:“这就是拳术本质,综合社会道德政治的本质思想,入暗劲是迟早的事。”
而他讲完了,万天万隆等人却还意犹未尽,站了起来愈恭敬道:“多谢柳前辈指点。”陈天眼中的傲气已经是尽数收去,对柳宗元只有崇拜之情。万肖想:“听了柳前辈的讲述,给我三年我入暗劲没有问题了。”
至于韩珞的获益,让他已经是彻底的开启了思想的牢笼,还原了他自己。他不知道的是正是这一堂课,他才在日后毅然学习哲学,在世界思想史上成为翻页之人,一拳轰开世界之门!
“柳前辈能否在紫沙集团久居?我万家愿意供奉您与珞儿一生衣食,骆儿可以享受犹如我儿子般的待遇。”万天突然一腔诚意道。他的话让韩珞眼睛一跳,亿万富翁的儿子是什么生活!
因为昨天晚上柳宗元已经与万天说了准备离去的话。万天明知不可为而说出这番话,他一是感恩二是不舍,说的却也诚心。
柳宗元轻轻一笑。
“前辈,我紫沙集团愿意分出十亿给珞儿。”万隆这时候眼睛含泪道,知道了即将离别心里十分痛苦不舍,昨天他与身为紫沙集团的大哥讨论了一宿,结果便是拿出紫沙集团十亿来让韩珞留下。
万肖陈天却是大吓一跳,十亿!
“父亲与叔叔为了挽留柳前辈拿出十亿,我理解我理解!”万肖一吓之后心里告诉自己:“如果能留下的话。。。我愿意!”
陈天久久无语,震惊的望着万隆。
韩珞更是震惊到了极点,十亿,自己可以干多少事?父母可以一生无忧,自己算是回馈了父母恩情的一些心意。从小镇迁移城市不在是梦想,自己更是超越了多少公司老董的富翁?孝顺自己这两样在华夏无数奋斗的目标,自己就可以轻易拿下,豪车更是不在话下,购置几千万房产与豪车简单如水。十亿金钱背后代表的是一个恐怖的实力。而这一切条件就需要师傅一个点头。
柳宗元道:“这里的事结束了,我们该走了。”
万天万隆重叹一声,他们就知道会这样。陈天却是心里道:“这样的柳前辈才是柳前辈。”
万肖望着韩珞,道:“我开车送送你们。”
韩珞不舍的强颜换笑道:“不用了,我和师傅打辆出租车去火车站就好了。”
万肖强忍眼中泪花,这些日子的交流这个少年已经成为了她的知己,而这一切化为一句话:“保重。”
柳宗元与韩珞转身离去,片刻出了欧式田园的庄园,招手一辆出租车,直奔火车站。
离去。
。。。
。。。
开往武汉的火车上。
韩珞与师傅柳宗元坐在下铺,对面的上下铺没有人。
一夜无话。
清晨,一对年轻夫妻抱着一个婴儿进了这节铺厢,那位先生容貌伟奇,身躯高梧,身高在一米八上,女士容貌清丽画着淡妆衣着时尚身材妙曼。
而韩珞刚刚醒来,正在地上做着站桩姿势。他还以为是出去上厕所的师傅回来了。见到有人进来,韩珞只好收回桩架。
那对夫妻放好行李箱,坐在下铺,夫妻二人都在看着刚刚睁眼的那名婴儿,婴儿眼睛十分清亮,转眼好奇看着世界,突然望到韩珞,眼睛一笑。韩珞也是逗笑的道:“你好啊,小朋友。”
那位女士笑着道:“快跟哥哥问好。”她的老公也是轻轻泛笑,显的很开心,铺厢里的气氛很和谐。
这时,柳宗元进入了铺厢,他望到有陌生人时十分平静,但当他下意识的看到那名小婴儿后,原本疲惫无神的眼睛却是突然大亮。
柳宗元脚步不自觉的后退小步,然后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坐到了下铺。韩珞望了眼师傅然后逗起了那个小婴儿。
笑声在铺厢里响起。
柳宗元却是看了韩珞看那名婴儿,如此反复数次,仿佛有着不甘心。他猛的闭眼,在胸中长叹一声。
“可惜,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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