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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出门迎接,一面派人去内宅禀报给二夫人林春乔。
来客被恭敬地请进府里,并且直接进入了内宅。年轻的门房叫人将马车从侧门牵进府里,才终于恍过神来。
车壁上那个古字,原来不是“清”,而真的是“靖”,靖国侯的靖。
这么说,咱们将军府真的要跟靖国侯府联姻了?
年轻的门房越想越开心,仿佛要嫁入靖国侯府的人是他一般。
跟这个小门房有着类似心情的还有将军府的二夫人林春乔。
她轻轻地抿一口茶,看向坐在面前的这位妇人。
妇人大约五十多岁的年纪,发髻梳得一丝不苟,虽然没有别的装饰,只有一根翡翠簪子,但那小指粗的簪子和圆润的簪头青翠欲滴,却是比年轻姑娘们头上花俏的首饰要炫目得多。
她坐在那里端端正正,喝茶的时候手很稳,一丝儿的颤动都没有,将茶杯放到茶托上的时候,没发出一点儿的声响。
不愧是皇家风范,真正的豪门贵族。不过是一个家仆,气势竟是比这桐城的任何一个贵妇人还要强。
想到这里,林春乔下意识地挺了挺腰。
“杨夫人,这茶还入口吧?”她微笑着问道,语气也很稳,显得亲切而不失自矜,并没有刻意讨好的意思。
妇人笑一笑道:“进贡的乌蒙云顶,自然是一等一的好茶。我不过靖国侯府的一个下人,哪里当得起夫人二字,二夫人唤我杨阿姑便是。”
她语气温和,声音柔软淳厚,仿佛是在跟老朋友聊天一般自然。
林春乔道:“杨阿姑这通身的气派,可不像是做下人的。”
杨阿姑又笑了笑:“承蒙我们侯爷和夫人的看重,我虽是下人,倒也不怎么做伺候人的活儿。我们夫人念着我当年奶过她的情义,倒拿我当自家长辈看待,要不这样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叫我来呢?”
她语气里并不将自己当做奴才,仿佛靖国侯和靖国侯夫人在她眼里,真的是自家的晚辈似的。而她这样不避嫌的口吻,也让林春乔特别地放松,大家的距离一下子又拉近了。
“咱们侯府拢共才两位公子,都到了成家的年龄,侯爷和夫人都是为人父母的,自然也要操心起来。大公子的娘亲刚去不久,还在服丧,自然是不能谈婚论嫁了。二公子的年纪却也不小了,不能跟着耽误。”
林春乔眉头一动,自古长幼有序,做兄长的慕容还不能成家,做弟弟的慕扬却要谈婚论嫁了,杨阿姑的话表面上听着没什么特别,但以林春乔这样的精明,岂能听不出来,这二公子的生母是靖国侯夫人,是嫡出,受重视的程度却是要超过慕容了。
“咱们夫人原也是大家族出身,眼光自然就高一些,原本想着,配二公子的不是公侯之女,也该是名门望族,不过呢,倒也要看二公子自己个儿的意思,侯爷夫人都是不愿勉强他的。这不,这回到桐城来历练,前不久回府的,二公子便跟夫人说是有了意中人了。”
杨阿姑笑眯眯地说着,拿起茶杯来又喝了一口。
林春乔按捺着心头的兴奋,稳重地笑道:“这么说,侯爷和夫人的意思是?”
杨阿姑道:“侯爷和夫人是最疼爱二公子的,既然是二公子自个儿提出的要求,哪有不顺着他。况且苏北岳将军威名赫赫,如今又为国出征,他日归来,必是国之重器,贵府千金也是名声在外,与咱们二公子正是良配。”
林春乔已经忍不住心中的喜悦,由衷地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手上也不自觉地捏紧了帕子,道:“承蒙侯爷夫人看重,说句实话,二公子在桐城的时候,就住我们府里,孩子们年纪相仿,兴趣相投,便少不得有些要好。如今若能结成婚配,我们做长辈的,自然也是乐见其成。那杨阿姑今日来是……”
杨阿姑笑眯眯地从袖筒中掏出一个大红色洒金的信函,递到了林春乔面前。
只有纳采问名才会用红色的信封。
林春乔待要伸手去接,杨阿姑却又往回缩了一下。
“我倒是忘了问,苏将军出征在外,贵府婚约之事……”
林春乔忙道:“将军早有交代,他出征在外,归期不定,府里的小姐们都到了待嫁年龄,难保有提亲之事,他便嘱托我们府里三位夫人一同商议办理。这府里头,素来都是我当家的。”
言下之意,苏北岳不在,她能够做主。
杨阿姑这才点点头,将信封递了过去。
林春乔接过了信封,里面装的是一张桃花色洒金的信纸。
娟秀的字迹,看着不像是靖国侯所写,倒像是女人的字,她面露疑惑。
杨阿姑不等她问,便已经开口道:“咱们侯府的事情分内外,外事都是侯爷决策,内事呢则是夫人一把抓,就是府里公子小姐们的婚事,也是夫人一手打理。”
林春乔点点头,知道这问名的信就是靖国侯夫人所写了。
这位夫人也是大盛国一位有名的人物,出身大豪门夏侯氏,因小时候聪敏大方,不输男儿,家中长辈还特意为她改了名字,叫做夏侯月晖,以彰显其堪比须眉。
听说夏侯月晖年轻时也是风风火火的人物,行事张扬,敢爱敢恨,嫁给靖国侯之后倒是成了贤妻良母,相夫教子,靖国侯府的蒸蒸日上,自然也有她的功劳在内。
林春乔对这位夫人也是十分敬佩的。
“芳草菲菲,其形也美;雁鸣宴宴,其声也悦。草木有情,何况人乎,是谓男婚女嫁,人伦大道。兹慕家佳郎扬者,年一十九,性淳貌修,闻贵府有淑女,三姝之中,为其长者,爱慕之心拳拳,愿求为姻,盼与贵府结两家之好。”
她先是欣喜,多日来的愿望就快要成真了,由不得她不欢喜。
但是再看第二遍的时候,她脸色却变了。
“闻贵府有淑女,三姝之中,为其长者”。
长者,这说的岂非不是雪华,而是扶摇?
林春乔先是一恍惚,继而便难以置信。
“杨阿姑,二公子求的是我们府里哪位小姐?”她声音有点急促。
杨阿姑道:“我们夫人信中难道没有说明?”
林春乔滞了一滞,道:“这信中所言,三姝之中,为其长者。”
杨阿姑笑道:“没错儿啊,这求的不就是贵府的大小姐么?”
“什么?”
如同一个闷雷,打在头顶。
林春乔脑中出现了短暂的空白,然后就焦急地追问道:“当真是大小姐?不是二小姐?”
杨阿姑脸色有些不好看:“二夫人这是质疑我们夫人的诚意么?”
“不是不是。”林春乔慌忙摆手,“我原以为,夫人替二公子求娶的是我们二小姐……”
杨阿姑正色道:“二夫人此话何意?我们二公子回府之后,说得清清楚楚,他的意中人乃是将军府的大小姐,我们夫人信中也写得清清楚楚,求娶的是贵府三位小姐中最长的一位,自然也就是指大小姐。”
林春乔犹自难以置信,追问道:“二公子说他的意中人是大小姐?他说大小姐叫什么名字?”
杨阿姑脸色已经相当难看,她平日接触的人非富即贵,都是礼仪周正,林春乔此时的神情显然有些失态。
她按捺着性子道:“二公子说了,他中意的就是贵府大小姐,名苏扶摇即是。”
苏扶摇三字一出,林春乔脑中顿时轰然一声。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慕扬不是跟雪华最要好么,怎么又会跟扶摇扯上关系?
难道是他说错了?还是靖国侯夫人会错意了?
“杨阿姑,你确定二公子说的是大小姐苏扶摇,而不是二小姐苏雪华?”她仍是不甘心地问了一句。
杨阿姑怒道:“二夫人真是奇怪,我已经再三说明,我们侯府为二公子求娶的乃是大小姐苏扶摇,何来二小姐苏雪华之说”
林春乔脸色煞白,一颗心不停地往下沉去。
苏扶摇
苏扶摇
苏扶摇
这个阴魂不散的小贱人,为什么哪里都有她的身影。她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然不动声色地把慕扬也勾引到手。
林春乔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
慕扬明明是雪华的,她那么肯定,那么相信,那么盼望雪华会嫁入靖国侯府,成为人上人,成为大盛最矜贵的女人之一。
可是,怎么眨眼之间,一切都变了呢?
靖国侯府求娶的怎么会是苏扶摇?慕扬的意中人怎么会是苏扶摇?
不绝不行她绝不能让苏扶摇这个贱人攀上这个高枝那不过是乡野村妇所生的下溅村姑,怎么比得上雪华高贵大方
靖国侯府的少夫人,她也配?
林春乔恶狠狠地咬紧了牙关,她绝不会让苏扶摇嫁给慕扬慕扬是雪华的,谁也抢不走
下定了决心的林春乔,看着杨阿姑的脸,脑中飞快地转动着,很快就想出了应对之策。
(伤感,连加更都没人搭理了,那我还是下周再加更吧)
正文 122、疑惑
122、疑惑
林春乔心中有了计较,抬起脸来,便又重新换上了笑容。
杨阿姑道:“二夫人莫非还有疑问?”
“哪里的话”林春乔将信封往旁边桌上放下,笑道,“阿姑代表侯爷和夫人来问名,是我们的荣幸。这信中也说得清楚,聘的是我们家的大小姐,而非二小姐。我方才只是一时糊涂了,阿姑不要见笑。”
她前后转变,让杨阿姑有些疑惑。
“阿姑远道而来,这个时辰,想必还没用午饭吧?”
杨阿姑点点头道:“下人贪图赶路,错过了时辰。”
林春乔道:“阿姑来我们府里,我们自然是要招待的。这么着,我叫下人备饭菜,阿姑则先梳洗更衣歇一会儿解解乏。”
杨阿姑眉头微微一蹙。
林春乔道:“府里虽是我当家,但大夫人尚在,大小姐又是大夫人所出,这事儿自然要报给大夫人得知的。只不过今日大夫人上海神庙为将军上香祈福去了,还得派人去通知。”
杨阿姑这才释然。
林春乔便唤了一个丫鬟来带领杨阿姑去客房梳洗更衣,另外又叫大厨房准备丰盛的宴席。
等杨阿姑去的远了,她的脸色才慢慢沉了下来。
“夫人,慕扬公子怎么聘的是大小姐?”
旁边两个妇人凑了上来,好奇地询问,正是当日在松雪斋中吃了扶摇亏的王妈妈和邢妈妈。
林春乔冷哼道:“不是男人见异思迁,就是那小贱人勾三搭四。”
王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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