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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也不跟两个丫头解释,直接拎着裙子便向芙蓉苑方向跑去。
而苏北岳背着慕容便进了松雪斋。
扶摇一路跑到芙蓉苑,直接推门而入。
由于林春乔不在,芙蓉苑里只剩下一些小丫头和粗使婆子,看门的那婆子正坐在门口的树下打盹,扶摇一推门,差点打到她的鼻子。
“哎哟我的娘,哪个冒失鬼……”婆子慌里慌张地爬起来就要骂,一见是扶摇,立刻换了脸色,“是大小姐呀”
扶摇不理她,径直往里头走。
婆子忙跑上去,想拦住,又不敢动手,只得跟在她旁边。
“大小姐有什么事?咱们夫人可不在家哎哟,大小姐你可不能进去,这可不行啊……”
她见扶摇走到上房就要进去,顿时急了。
林春乔的屋子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这要是让扶摇进去了,她们这些下人可就遭了秧。
这会儿婆子就顾不上了,一把抱住扶摇道:“瞎了眼的丫头们没看见大小姐来了还不快来问安”
立时从各个房间或角落里跑出来好几个婆子丫鬟。
“大小姐”
“大小姐可是来找我们夫人,夫人不在,去海神庙啦”
众人都觉得有点不对劲,纷纷跑过来。
扶摇心急火燎的,被那婆子抱住,愈发地着恼,一把推开她道:“我来找夫人拿东西,十万火急,别拦着我”
她直接踢门而入。
众丫鬟婆子们立刻跟进去,团团围住她。
“大小姐这可使不得”
“大小姐要拿什么东西,只管等夫人回来,奴才们可做不了主啊”
扶摇一面烦躁地拨开她们,一面往房里四处打量。
“不要你们做主,我自己拿东西,等二夫人回来了,我自会跟她交代,牵连不到你们”
她虽这样说,但丫鬟婆子们哪里敢真的这样想。
大伙儿都顾不得尊卑,纷纷伸手去拦她。
“夫人不在,奴婢们都做不得主,大小姐可别为难我们了,明儿再来行不行?”
“人命关天,十万火急,等到明天黄花菜都凉了”扶摇大急。
“那……那大小姐要什么,跟奴婢们说”
扶摇一听,与其自己在林春乔屋子里乱翻,倒不如问这些丫头,她们是伺候林春乔的,说不定知道放药的地方。
“我要找药,就是上次雪华拿去救慕扬的药,你们谁知道在哪里?”
众人顿时面面相觑。
若是林春乔贴身伺候的,自然知道药的所在,但林春乔既然出行,随身自然会带着这些得力的丫鬟,留下的便都是打杂的小丫头,哪里知道她物件的摆放,被扶摇一问,顿时都哑口无言。
“一个也不知道?”扶摇惊问。
众人面面相觑。
“那还拦我做什么,滚开”
她又急又怒,被她们这一耽误,慕容那里不知道又多了几分凶险。她可再顾不上什么,推开挡在前面的人,直接冲进林春乔的卧室,开始翻箱倒柜。
“大小姐使不得啊,使不得啊”
这不是强盗嘛
林春乔的东西,除了她自己和亲信的大丫头们,平日里哪个小丫头不小心碰一下,轻则挨骂,重则挨打。芙蓉苑里当差的人,哪一个不是小心翼翼。
今日被扶摇这样冲进来乱翻乱砸,林春乔回来不吃了他们才怪
众丫鬟婆子们又惊又怕,纷纷冲上去,这个去阻拦扶摇,那个去抢她手里的东西,剩下的跟在她屁股后头收拾,她一路丢她们就一路捡。
屋里一片鸡飞狗跳,真的犹如强盗进村一般。
扶摇全然不管她们,翻完柜子翻桌子,翻完桌子翻箱子。
“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
林春乔到底把药藏哪里了。
她越找越急,脑门上都出了一层白毛汗,手都忍不住发抖起来。
慕容还等着药救命呢
她越是着急担心,动作便越是粗鲁,翻东西的速度就更快。
众丫鬟婆子们都快哭出来了,这煞星将林春乔的屋子翻得一团乱,等林春乔回来,还能有她们这些下人的好果子吃?只怕抽筋扒皮都是轻的
众人已经深深地感觉到前途一片黑暗。
终于有人顾不得,扑上去一把将扶摇给抱住。
“大小姐,给奴婢们留条活路吧您这是把我们往死里逼啊”
众人立刻团团跪下道:“大小姐开恩大小姐饶命”
扶摇用力地闭一下眼睛,深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激动的情绪,道:“不是我要与你们为难,慕容公子被倭寇毒箭射中,命在旦夕,就指着这药救命。若是一步差池断送了慕容公子的性命,你们谁担当得起”
众人又惊又惧,她们都是奴才贱命,怎么可能跟慕容的性命相提并论。
“可是大小姐,您这样做,二夫人回来,绝饶不了我们”
众人还抱着一丝侥幸,希望扶摇能够同情她们,放她们一马。
“你们怕二夫人,难道就不怕我”
扶摇冷冷说出这句话,猛地一脚踹在一个婆子的胸口。
那婆子惨叫一声,翻到在地,哎哟哎哟叫唤开。
“我今儿把话撂着谁敢再拦我,这婆子就是榜样,不要以为只有二夫人会吃人”
她眼睛一瞪,凶相毕露,众丫鬟婆子们浑身一紧,竟都不敢再说话。
扶摇也不管她们,又冲到梳妆台上胡乱翻着。
“找到了”她惊喜地叫了一声,从抽屉里抓出一个盒子。
没错,就是这个,上次雪华拿到军营里去救慕扬的,就是这个药盒子。
她顾不得擦一下脑门上的汗水,抱着盒子便往屋外冲。
但到了门口,却又忍不住回头。
一屋狼藉,仿佛被强盗刚刚洗劫过似的,而一屋子的丫鬟婆子,都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她终于还是不忍,道:“二夫人回来,你们只管说,是大小姐做了一回强盗,叫她只管找我说理”
说完,她硬着心肠,扭头就走。
一路狂奔回到松雪斋。
“爹爹”
扶摇大叫着冲进上房。
“药拿到了?”
苏北岳惊喜地冲过来。
“拿到了慕容呢?”
苏北岳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拖到床前。
慕容就躺在她的床上。
在她去芙蓉苑拿药的这段时间,阿棋阿韵已经帮着苏北岳把慕容沾满血污的衣裳脱掉,并且用温水清洁了身体,对伤口也做了初步的清理。
然而当扶摇看清慕容伤势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苏北岳只告诉她慕容受了两处伤,一处刀伤,一处箭伤,但这时候她才知道,他说的两处只是以致命伤而言,慕容浑身上下不知道有多少伤口,全都是利器划伤,胳膊上,肩膀上,腰上,背上,腿上,到处都是。
而最醒目,一处是他右边后肩上那乌紫的箭伤,跟慕扬上次的伤势一模一样,苏北岳已经把箭杆剪断,只留一个箭头未拔,就是等着扶摇的药来了,才好施为。
而另一处就是他背上足有三寸长的一条刀伤,伤口极深,两边皮肉翻卷,最深处几乎能看到骨头。
扶摇一把捂住了嘴。
是谁是谁下手这样地狠
望着这些触目惊心的伤口,还有侧趴在枕上的慕容那苍白如纸的脸,她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心如刀绞。
正文 86、不是第一次了(2/2)
86、不是第一次了(2/2)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救人”
苏北岳大喝一声,将扶摇喝醒。
对啊,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救人才是当务之急。
扶摇立刻收拾心情,深吸一口气,将药盒子放在床头,目光坚毅道:“爹,我们要怎么做?”
苏北岳已经把手放到了慕容后肩中箭的伤口处。
“上次慕扬治伤,你是见过的,这次没有大夫,只有我们父女俩,就按照上次那样,一步都不能错”
他脸色凝重,目光犀利地盯着她的眼睛。
“爹你放心,我绝不会出错”
扶摇用力地点一下头,甩了鞋子上床,跪在床里,这样更方便她给苏北岳做助手。
“阿棋,阿韵,你们也来帮忙”她喝道。
阿棋和阿韵脸色苍白,但都立刻照着她的吩咐,将一应会用到的东西都搬到床前,束手待命。
四人都是一样地严肃,却也是一样的沉稳。
苏北岳打开药盒子,取出红色瓷瓶,倒出一粒朱红色的药丸,捏开慕容的牙关,迫使他吞了下去。
然后,他从自己的靴筒里拔出一把匕首,命阿棋点了一盏灯过来,在火上反复地烤着刀尖。
“按住他”
苏北岳沉声一喝。
扶摇心头一震,一手按住慕容的肩膀,一手按住他的腰。
阿韵将一块毛巾卷成卷儿,塞入慕容嘴里,让他咬住,这是避免他待会儿剧痛之下,意识模糊,咬伤了自己的舌头。
苏北岳扶着慕容的箭头,眯眼瞄准,毫不犹豫地将刀尖刺了进去。
“唔……”
即使在昏迷中,慕容也感觉到了刀尖入肉的刺痛,发出了一声闷哼。
“按紧了”
苏北岳大喝。
扶摇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两只胳膊上,死死地按住慕容。
刀尖在肉里面钻动,勾住箭头,猛地一挑。
“唔……”慕容浑身一僵,所有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显示出他正在承受的巨大痛楚。
扶摇眼眶含泪,死死地趴在他背上,不让他有一丝一毫的动弹。
箭头从肉里跳出来,掉在慕容背上,滚到床下,带血的箭头还泛着乌黑的幽光。
“小姐……”
阿棋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
方才箭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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