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相对于离婚而言,结婚程序简单得就像是在小区门口购入一份煎饼果子,你只需要提供自己的忌口与喜好,再付出相应费用,就可以获得一份煎饼果子,然后你就可以在给它照相分享给好友家人后进行食用。
而当你觉得这份煎饼果子很难吃想要退款时就要麻烦许多了,多半老板会让你滚开,而你考虑到再难吃也花了钱,只能忍着气将其吃完。
当然,买煎饼果子和结婚证还是有一点区别,至少买煎饼果子还得花钱。
而唐盈目前在思考这些的原因是,比起她,捧着档案袋坐在办事大厅等候叫号的林荀看起来有些焦虑。
她侧头去问他,“怎么了,在想什么?”
林荀的回答诚实得令她想笑:“怕你领了证后悔。”
唐盈也确实笑了:“那我干嘛不现在后悔,领了证后悔还得多等一个月。”
林荀的手耷拉下来,又伸过来牵住她,将她的手整个包裹在掌心,“你不能后悔了。”
她任由他用力握住自己,“别皱眉了,别人看了还以为是我绑着你来的,这样我看起来很像个巧取豪夺的富婆。”
唐盈当然知道林荀在焦虑什么,也知道他焦虑的缘由是什么,那个档案袋从出门开始他就没让自己拿过。
结婚的流程唐盈十分熟悉,但她没有在林荀面前表现出自己的熟稔,而是偶尔故意犯错由他纠正,他们共同注视着工作人员在他们的结婚证上盖章签字,再双手捧着递给他们。
那个年轻的女孩笑着和他们说:“恭喜,百年好合。”
而当他们准备接过时,林荀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狠狠拽了一下,结婚证掉落在桌面上,这让他感到不快。
工作人员有些抱歉,连连说不好意思,唐盈林荀连连摆手将结婚证收起一人一本地拿在手中翻看。
然而,下一刻梅开二度,两人的手腕同时一转,结婚证齐齐落在地上,险些被路过的人踩上一脚,林荀沉默地蹲下身子捡起,用力将两本证件握在手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刚刚被人撞了一下,还感觉……”
还感觉被人摸了手,很凉,就像是被一块冰块突然贴住又松开,唐盈莫名的第六感提示她不要将后半句说出来。
林荀在心中同意了她的猜测,却只说:“我刚刚翻页没注意,不小心掉了。”
低头看着手中的结婚证,入党三年坚决拥护马克思的林荀第一次产生了找人做场法事的想法。
但他只是想了想便把这种近乎荒诞的想法抛却脑后,挽上唐盈的手臂将人搂在怀里快步走出民政局,低头贴着她耳朵说:“老婆,该去取蛋糕了。”
当晚吃完晚饭,林荀便借着生日蛋糕与紧握的双手作背景对着两本红色的证件各种角度拍了快有五分钟,最后将手机收起也没有松开握住唐盈的手。
唐盈将两人手举起给他看,催他松开,“我想吃蛋糕了。”
林荀答应得很爽快:“好啊。”
骗子,绝对的骗子。
细长的手指沾着奶油在她的唇上涂抹,还要催促她伸出舌头快些品尝。
“不是想吃了吗?”林荀的指尖戳着她的唇瓣,想要逼她打开。
“林……唔……”
她叫他的名字,手指却伺机而入,在她的口中打转,勾弄她的舌尖,让她的整个口腔都沾满奶油的香甜气息,口水因为手指的搅动从嘴角溢出,也被他凑近舔去,他开始亲吻她,却不将手指拿走。
在他的舌尖勾住自己舌尖的前一秒,他终于收回手指,并且告知她犯的错,“叫错了。”
唐盈是很聪明的学生,一点即通,她被迫接受这个过分甜腻的亲吻,主动伸出舌尖与他纠缠,再分开时学会改正自己的错误,她说:“老公。”
应声,蛋糕上的蜡烛突然灭了,林荀还未许愿,唐盈觉得有些可惜,欧元也在一旁躁动地叫了两声,而林荀安慰她说自己确实已经实现愿望了。
他解开她肩头仅做装饰用的蝴蝶结,咬她的耳朵:“你先去洗澡好不好?我等会就来。”
林荀听见浴室的门被关上后,心猛地跳了一下,他对着对面空无一人的椅子询问:“是你吗?”
没有人回答他,欧元也乖顺地趴在地上抬头看他,林荀松了口气,将桌上的碗筷迭起端进厨房。
水流声响起……落进碗中,溅起在浴室的玻璃墙上,却有一处的水珠迟迟未滴下。
唐盈洗澡喜欢一边用浴球搓洗,一边顺着浴球擦过的方向让水冲洗,徐煜炀靠在玻璃门上,看着眼前自己妻子赤裸的身体,他情不自禁地向前几步,只差一步便可以和她紧紧相贴。
他的手顺着水流的方向抚摸她的全身,小心翼翼借着水的温度隐藏自己。
不能靠太近,她会害怕的。
首先是锁骨,她的锁骨上有两颗红色的小痣,以前他们做爱的时候,他最喜欢在上面留下咬痕。
随后,他的指尖跟随水流来到胸部,他不敢捏揉,只在水流触碰到乳珠的瞬间轻轻一拧,细微的疼痛没有引起妻子的怀疑,他更大胆了一些,他索性弓起身伸出舌尖绕着另一颗挺起的深红色乳珠舔了一圈。
接着,是她的腰部,她好像瘦了一些,腰窝处的凹陷更加明显了,他蹲下身,舔过她的肚脐。
再然后,水滴滑过腿间,唐盈的手落在两腿之间搓揉清洗,他便趁虚而入,他将手背在身后,探着柔软的舌头躲开她的手指随着搓洗的频率舔吃着她的穴肉。
最后是她的脚趾,徐煜炀跪伏在地啄吻她的脚面和每一根脚趾,他在给爱人献上最诚挚的亲吻,也是在重新打上属于自己的烙印。
“老婆,我进来了。”
“我还没洗完。”
浴室门被打开,唐盈调小花洒,徐煜炀起身站在她的身后,握住她的一绺发丝在手中,低头嗅闻亲吻。
玻璃门被人推开,林荀大步向前,赤裸着身体与唐盈贴近,两人之间几乎不留空隙,性器直直挺立,戳在她的腰上。
林荀低头含住她的下唇,口齿含糊不清:“老婆,一起洗。”
林荀:拜托,她现在老公可是我哎
徐煜炀:我和她从没有离婚
林荀:可是你死了
徐煜炀:她还爱我
林荀:可是你死了
徐煜炀:欧元是我们一起养的狗
林荀:可是你死了
徐煜炀:……你也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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