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崖这话,不仅说的玄玉哑口无言,连我在一旁也目瞪口呆,这话信息量太大,让我听得不能言语。
“……”玄玉看了君崖许久,终还是觉得自己无法接下去,便也只能拱手朝君崖行了个大礼,“是玄玉无礼,冒犯师兄了,告辞。”
说完,绕开定在跟前的剑,快步离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他转身那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了他唇角扬起的笑意。
看着玄玉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君崖的脸色才稍有和缓,转头看了一眼愣在一旁的我,他的脸上又多了几分小心翼翼:“刚刚的话,你别放在心上,这件事情,其实也没有我说的那般简单。”
“既然没那般简单,不如与我详细说说吧,师傅曾与我说起过,却也只是几句话带过,你们都说要我远离九韶,可是若是不讲清楚我从前与他的纠葛,我怕以后一不小心,又栽到他手上。”看着双眸紧闭的男子,我垂目说道,虽然最后那句是瞎话,不过,对于从前发生的事情我是十分好奇的,尤其是听起来,君崖变成这样,好像还与凰羽有关。
“既然师傅不说,我便也不便与你说,你也饿了吧,我去给你弄些吃的回来。”君崖脸上后悔的神情藏都藏不住,他噌地从床上弹了起来,也不再理我,抬步就往外跑,就这么简单粗暴地拒绝将那个话题继续下去。
我坐在床边,看着空无一人的厢房,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揪着怀里滚滚的毛,沉沉叹了口气。这些人也真是的,既然不愿意明明白白跟我讲从前的事情,又偏偏要拿看从前的凰羽的眼光来看我。问什么事情,都是说一半藏一半,还一副都是为我好的样子,倒是弄得我不好继续追问下去。
“他不与你说,是因为怕你知道之后,又躲着他,避着他。”我正惆怅着,身后躺了多时的挺尸男子突然开口,吓得我手一重,滚滚被我揪得惨叫了一声,连滚带爬地从我怀里逃走了。
我侧头看着他,看着那张脸上上扬的嘴角,即便是脸色苍白如纸,他看着却依旧那么欠打:“既然这样,不如你与我说说?听玄玉的意思,像是我欠你很多,你若是全都说出来,我可以考虑一下原谅你刚刚那般失礼的行为。”
“明明你刚刚捅了我一剑,害得我差点魂飞魄散,怎么如今你这架势,倒像是我欠了你的一样。”瞧着他如今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想来是无法动手动脚,便在那儿动嘴皮子。
我自然是不与他计较的,好心地抬手为他掖了掖被角,在碰触到他手臂的时候,还故意加力按了按,发现他真的没有反应,便也相信了先前君崖说的话:“都说我失忆了,我们就不要再扯谁欠谁了,把你捅成这样是我的不对,不过,你作为一个神仙,避都不避便也怪不得我捅你了。如今你既然醒了,我也将这些话与你说清楚了,如此,我走了你便也别来找我,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瞧着他抿唇不言语,我深觉一定是他觉得我说的话好有道理,于是,起身朝他拱手作了个礼,潇洒地甩手大步往房外走去。
“你不是想听之前的事情吗,怎么这么快就走了?”我都走到门口了,床上的人才回过神来一般,声音缓缓,颇为淡定地说了一句,却成功地阻住了我的脚步。
都说好奇害死猫,若是有一天我死了,想必就是被自己那一颗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害死的。听到九韶要与我讲故事,我自然是不走了,折身就往床旁一坐,与他保持一个安全距离:“讲吧,好的坏的都讲来听听,你就当我不是从前的凰羽,讲起来不要有心理负担。”
“我反正都成这样了,能有什么负担,只是你,真的想听?”九韶的嘴角又扬了起来,露出一个标准的邪恶的,嘲讽的微笑,扬眉看着我,“你可想好了,若是不听,你或许还可以打着失忆的幌子,没心没肺生活一段日子,若是现在听了,我怕你承受不起。”
“尽管说吧,不要小看我超强的适应力。”他说得绝对,我答得豪迈,我总觉得,不管凰羽之前做了些什么大逆不道,欺师灭祖的事情,那都与我无关啊,我明明一直都是抱着一种看客的心理。再说了,按照之前白暮雪,清霄和桑落等人的说法,凰羽明明是那个受尽委屈的人,如今这九韶的话,我约莫也只能听一半信一半,我倒要看看,他能编出个什么花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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