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身子刚起身,被段博淮揽住了腰,严瑜以往前扑的架势,再次躺在了段博淮的腿上。
严瑜有点迷茫地转头去看段博淮。
只见段博淮冷静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抬手在他的屁股上打了一下。
不轻不重,但有响声,足以让严瑜清醒过来。
小学后,严瑜再也没有被打过,更别说被打屁股,这对已经成年的严瑜来说很羞耻。
严瑜挣扎着起来,但段博淮没让,重重按着他的腰,他都不知道体弱的段博淮为什么会发出这种力量。
段博淮再一次在他的屁股上打了一下,还是一边一巴掌。
严瑜顿时红了脸,连带着耳垂红得滴血,他放弃挣扎不想起来,尊严彻底没了,死了算了。
段博淮看着已经躺平的严瑜,失笑了一声:“还想再被打?”
严瑜不愿意搭理段博淮,拒绝和他说话,需要时间去消化他被打屁股这件事。
“给你个教训,不然你以后还会再犯。”段博淮反倒变成哄人的那个。
严瑜差不多消化完了,闷声道:“给我个教训也不能打我……屁股啊。”
不行,这对他来说真是太羞耻了。
段博淮反问:“为什么不能。”
严瑜忽然提高音量:“我打你一个试试,看你能不能接受。”
段博淮说:“要是我以后犯错误了,你也可以这样对我。”
段博淮这么一说,严瑜想了一下段博淮被他打屁股的画面,难以想象,比他被打屁股还要难受。
“你不会犯错误的。”严瑜知道段博淮不会允许自己犯错。
段博淮揉着严瑜的头,全然不见刚刚的狠劲,异常温柔。
“我是人,不会神,是人都会犯错误。”
严瑜没完全听进去,一直以这个姿势回到家,完全把段博淮的身体累不累抛之脑后。
管他累不累呢,严瑜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了。
车一停,严瑜立即从段博淮身上起来,以赶地铁的速度第一时间打开车门,门都没有给段博淮关上。
李叔在门外等着,看到严瑜冲回家下意识地喊了一声:“严少爷。”
严瑜绷着个脸回:“李叔晚安。”
没给李叔反应的时间,严瑜自己一个人上楼了。
段博淮慢悠悠地从车上下来,平整的西装裤已经被严瑜抓到不成样子,皱巴巴像街边摆摊的。
李叔问:“少爷,你和严少爷闹别扭了是吗?”
段博淮没正面回答,说道:“他喝酒了,李叔麻烦你准备一杯蜂蜜水送上去吧。”
李叔“哎”了一声,急匆匆去厨房了。
严瑜回到房间,灯都没有开,直奔床上,把头埋进被窝里,发泄似地大喊了一声。
“混蛋!”
几秒后,他的脸极其烫人,没发泄够,狠狠地锤了一下床。
严瑜当晚还收到段月晨的慰问,但严瑜没搭理他,想着晾他一晚给个教训。
归根结底还是段月晨贪玩,带着他去私人酒吧,而他也没有尽到长辈的职责,纵容小辈胡作非为。
经过一个晚上严瑜基本上对昨晚发生的事已经消化完毕,尊严是什么?能吃吗?
不能,生活还是要继续,他和段博淮同一个屋檐,始终还是要见面。
打个屁股……算了,不能再想下去,不然又回到昨晚的死循环。
宿酒第二天还要上早八是最痛苦的,严瑜顶着头疼起床,连行动都变得缓慢。
他昏昏欲睡地下楼,全然没有以前的活力,像压榨过后,活力所剩无几。
李叔早早地为他准备了入口棉滑的热粥,喝完酒第二天吃点粥会舒服很多。
严瑜有气无力地说了声“谢谢”,他没有给段博淮准备早餐,问道:“段博淮还没有下来吗?”
李叔说:“少爷已经上班了,今天你就别自己上学了,让司机去送你。”
严瑜闻言,半睁着的眼睛睁大了些,看来昨晚不只他一个人尴尬,段博淮昨晚表现得这么平静, 第二天还不是早早离家。
等等,被打的是他,段博淮尴尬什么,而且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人昨晚还打得挺开心的。
严瑜喝了点粥总算没有那么难受,背着书包出门时看到昨晚的车,脸上又情不自禁躁起来。
司机为他打开车门:“严先生早上好。”
严瑜想到昨晚的事,略微不自在地回:“早上好。”
严瑜坐上车后,车子行驶了一段路,他犹豫着开口问。
“关叔,这车的隔板应该挺隔声的吧,我看一点缝隙都没有。”
关叔自然地说:“很隔声,一拉上去,前排什么都听不到,哎呦,我听说是花了大价钱。”
听到答复,严瑜的心放下来了,这钱花得值啊,昨晚除了段博淮,没人知道他被打屁股。
幸好这天早上只有两节课,严瑜提起精神勉强听完。
下课后,严瑜准时收到段月晨的电话,他都有点怀疑这小子拿了他的课表,怎么会这么准时。
他一接听电话就收到求救。
“表舅妈救命,快来救我!”
由于段月晨喊得过于凄惨,严瑜大发慈悲地询问:“怎么救你,我要钱没钱,要人没人。”
段月晨快哭了:“不需要很多钱,请吃我顿饭顺便送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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