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父连忙问:“你是找到了你的亲生父母了吗?他们是谁?他们的儿子,不,我们的亲生儿子知道这件事吗?”
严母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严瑜:“儿子,告诉妈妈,对方在哪里?”
听到这里局外人的简辰不免皱起了眉头,这家人无语并厚脸皮得令人发指。
严瑜看到他们的反应又断定了一件事,李晏清没有找严家,起码没有用李家身份去找他们。
严瑜忽然笑了起来,冷声道:“既然要我告诉你们亲生儿子在哪里,那你们也要给我一点有用的信息。”
“谁告诉你们今天是我的订婚宴。”
严家没权没势,就算知道严瑜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自己也没本事去找亲生儿子,只能等,等对方来找他们,这一等就是十几年。
严父还在犹豫,因为他收了对方钱,也害怕对方来找他麻烦。
严母拽着严父:“说吧,儿子找不到我们,我们要去找他,离家这么多年,该把他找回来了。”
最终严父还是以亲生儿子为重,颤颤巍巍把手机递了出去。
“我不知道对方是谁,他给我发了你们的订婚请柬和一同出入的照片,并且告诉我们要在订婚宴上闹一场。”
简辰接过手机后翻看记录,对方已经注销了微信,并且还给严父转账了五万。
简辰将手机递到段博淮面前,他扫了一眼就没再看。
严瑜一直挺直腰板,精神紧绷,直到后颈被人轻轻捏了下。
段博淮在他耳边说:“放松,我一直在。”
严瑜下意识仰头用脖颈夹了下对方的手,随后转头看他。
“我想回家了。”
段博淮把手放下:“我带你回家。”
严瑜离开包厢前留下了一句话。
“李氏集团,你们的亲生儿子在那里。”
订婚宴结束本该开开心心和未婚夫一同回家,就算没有任何感情而言,但一同站在台上,结下深厚的契约友谊也该高兴。
可谁知中途杀出严家一家三口,不只破坏了他们的好心情,差点破坏了订婚宴。
严家夫妇即使做了什么事,他们始终是严瑜的养父母,身上带着这个标签,严瑜暂时还甩不掉。
“抱歉,把今天的订婚宴弄成这样。”
严瑜知道酒店外面全是记者,一家三口到门口来闹说不定已经被拍,明天报纸上应该会出他的相关新闻。
可严瑜这个名字已经带上段家,和段博淮密切相连。
“不是你的错。”段博淮依旧是那副平平谈谈的模样,似乎在他这里没有什么事能激起他的情绪。
严瑜当然不会认为这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是我没有防范于未然,他们三个是不稳定因素,我没有提前告诉你,不然外面的记者也不会拍到他们三个来闹事。”
严瑜是理科生,擅长各种数据分析,这种存在隐形威胁的因素是他该想到的。
这段时间在段家过得太舒服,几乎不用他动脑想任何事,动手做任何事,所有事段博淮会让人完成。
大脑太久没启动,有点生疏,加上李晏清从主角受变成他隐形敌对,严瑜确确实实忘记了远在村落的严家。
他该是要想到李晏清的这手。
简辰在副驾驶闻言转头把平板交给严瑜:“严先生请放心,酒店外面的记者在订婚宴开始后都是我们段氏旗下娱乐公司的工作人员,没有段总的允许,他们不会把真实内容写上去,拍照录像只是为了方便取证。”
严瑜接过平板点开上面的监控录像,视频里严家一家三口从计程车下来后急急忙忙冲到酒店门口,被保镖拦住后仍大吵大闹,嘴上说着里面结婚是他们的儿子。
严父更是,对保镖动手拳打脚踢,严母推着严小弟往门口冲,对着他们拍照的记者尤为镇定,不像看到闹剧的狗仔赶着上前拍照,拿到第一手新闻的激动,他们仿佛是预料会发生这样的事,站在外围默默举着摄像机对着拍。
严瑜没看到全过程,按下暂停键放下平板。
他转头问:“你知道会有人在订婚宴上大吵大闹?”
“我又没有预知能力,怎么会知道。”段博淮直直地看着他,“只是防患于未然。”
大他七岁,想的事果然比他多。
严瑜知道段博淮是严谨的,滴水不漏。
“你觉得是谁让他们大闹我们的订婚宴。”严瑜试探地问。
四目相对,严瑜迎上了段博淮的视线,目光已是直白到不能再直白。
段博淮似乎看出了严瑜的目的,沉默没有说话,看不出来在想些什么。
严瑜的心莫名一颤,无法从眼神里窥探出任何情绪才是最令人心惊胆战的。
一是段博淮知道幕后之手是谁,二是段博淮不想让严瑜知道,三是段博淮想保幕后之人。
段博淮靠着椅背宛如一只慵懒的狮子,移开眼神望向前方。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依旧是把主动权交还给他,看似严瑜主动,实际上段博淮才是真正懂谈判的人。
严瑜装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能告诉我吗?”
段博淮似笑非笑:“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呢?”
严瑜不知道李晏清这个举措会延伸出什么离谱的剧情发展,为了自保,他只能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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