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瑜此时明白了,对方说他的人是段博淮。
听多了严瑜是段博淮的人,第一次听段博淮是严瑜的人,主语和宾语调换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严瑜也懒得解释,苏言琛不找段翊来找他,世界的主线也不知道在发什么疯。
“我的事就不劳苏少爷费心了。”
苏言琛也不想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严瑜背着段博淮在外面有多少个人与他无关。
“你现在这么悠闲自得在咖啡厅,靠的是段博淮的未婚夫这个身份,难不成你想回到以前在大排档洗碗日子?”
夜市街在大学城附近,来吃夜宵的人大多是学生和附近的工人,随便一问就知道他在大排档打工。
打工赚钱没什么好屈辱的,自力更生没几个人能做得到。
“我是不想回到以前的日子,苏少爷有什么指教?”
苏言琛双手撑在桌上,紧盯着严瑜:“赶紧和段博淮领证,要多有多快。”
总算有个人和他所想不谋而合,他也想领证啊,恨不得今天就去民政局。
可严瑜想不明白苏言琛催促他和段博淮领证对他和段翊争夺李晏清有什么关系。
“要是段博淮不同意,我应该也不必教你使什么手段,你们这些人应该也懂怎么讨男人欢心。”
严瑜表面情绪不显:“要是放在以前,我使出浑身解数也会讨段博淮欢心,可现在我的未婚夫躺在病床上生命垂危,我脱光衣服站在他面前他都睁不开眼……”
他虚心请教:“你能教我怎么讨他欢心吗?”
严瑜的话直白又坦荡,丝毫不在意这是什么场合。
苏言琛这个涉世未深的小少爷哪遇到过这么放荡的人,身上嚣张的气焰一下子就灭了。
隔了许久才蹦出一句话。
“不知羞耻。”
严瑜耸了耸肩:“我们这种人就是这样。”
苏言琛猛地给自己灌了一口桌上的白开水,平复了一会后说道:“段博淮病危,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严瑜越发口无遮拦:“物色新未婚夫。”
读者说苏言琛是小狼狗,严瑜倒看不出哪里狼,听点荤话就红了耳朵,单纯到不行。
苏言琛注意到严瑜的打量,再结合对方说的话,他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我们苏家要的是家世清白,门当户对的人,还有最重要的是我我喜欢的人。”
严瑜不在意地点头:“我知道。”
李晏清都很符合每一点,确实是完美人选。
苏言琛还想着说些什么,严瑜的手机响了起来。
严瑜看到来电话的是简辰,第一时间接通。
“严先生,段总想要见你。”
严瑜立刻回:“我现在就回去。”
挂了电话,严瑜不浪费一点时间,连忙收拾东西。
苏言琛见状皱眉:“干什么?我们还没有谈完呢。”
严瑜背起书包,快速道:“下次再谈吧,段博淮可能是听到我说物色新的未婚夫,垂死病中惊坐起,刚醒了。”
苏言琛:……
要我醒来的第一件事就和你解除婚约关系。
严瑜心急打了个车,发病的时候他也在咖啡厅,醒来的时候也在,看来他是五行缺咖啡。
段博淮已经禁止探望一个星期,严瑜不知道他的状态,根据易和所说,情况慢慢在好转。
可他每一次去的时候,段博淮都在睡觉,没一次能见得着。
严瑜赶到医院时再次遇到了个意想不到的人,李晏清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楼下的保镖还没有撤走,李晏清像其他人一样被拦在了外面。
李晏清自报家门:“我是李晏清,听闻段总生病了,前来探望。”
保镖板着个脸不近人情:“抱歉,没有指示任何人不允许进入。”
李晏清一脸着急,一个星期前在慈善晚宴名单上的的段博淮缺席,他再一次赌空了,是他想的不够周全,段博淮怎么出席小小的慈善晚宴。
随后因为国外事务他临时出国,今早落地就听闻段博淮身体抱恙住院,家都没回他就赶来了。
现在人看不到一眼,让他更心急如焚,生怕对方出了什么事。
严瑜朝李晏清走过去:“好久不见,你怎么来了?”
严瑜当然不会认为李晏清是来找他,对方对他避之不及。
那天他开口提了一句严家,还以为李晏清会主动相认,没想到严家发来信息依旧没有变。
要是他们知道自己的亲生儿子是个少爷,也不会继续问他拿钱,什么手段都用在他身上。
李晏清看到严瑜不免皱了下眉,虽然严瑜安分守己,没有贸然对外公布自己的真实身份,不翘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可自己心里对他始终有个疙瘩。
平时不痛不痒,就是膈应人,一旦见到人,就隐隐作痛。
“我听闻段总生病,过来探望。”李晏清忍着烦躁,装作心平气和。
严瑜像是半个主人家一样说道:“抱歉让你白走一趟了,博淮现在已无大碍,医生吩咐需要静养,不允许探望。”
过来探望两手空空,严瑜有点怀疑他说的话。
李晏清问:“我就上去看他一眼,不会打扰到他的。”
严瑜隐约觉得不对,但一时又想不到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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