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赵舒权的因果纠葛,关高湛什么事呢?
脑袋忽然被一股温柔的力量引导,他随即发现自己被高湛拥着脑袋靠在了对方的肩上。
“你憋了很久吧?没有人可以诉说,担心给对方添麻烦,也担心对方不能理解你说的话。你也拉不下这个面子,对不对?”
“坦诚地对可以信任的人说出心里话并不丢脸,小曹。你应该更勇敢一点,也应该对赵舒权更多一些信心。他的前世如你所说,愿意为你付出那么多,今生难道会跟你斤斤计较能得到什么回报么?”
“你是很好的人,小曹,我们大家都很喜欢你,不是因为赵舒权的缘故。我出来找你,也有冯姐的敦促。她也看出你情绪不对。你应该对自己多一点信心,你绝对不是一无所有。说真的,我还从来没见过一个小皇帝愿意花这么多心思来钻研表演技巧呢。”
曹瑞差点被高湛说得破涕为笑。
“我这个举动可能很不合适,但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你一个人扛着一些事情,太辛苦、太可怜,也完全没有必要。”
“你现在不是皇帝了,所以你是不是可以给赵舒权他最想要的东西了?你想想,那不是比任何财富名利都更宝贵吗?”
曹瑞止住了哭泣。高湛轻轻拍了拍他的头顶。
“想哭就好好哭一场,哭够了就回去闷头睡一觉。明天,去跟赵舒权好好谈谈,把你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不要赌气、不要放弃,好不好?”
“……好。”曹瑞用力地点了点头。
、塌房
洛城东郊一间会员制俱乐部的包厢中, 灯光昏暗,音乐喧杂,浓郁的酒味、烟味、汗味、还有人类某种特殊的□□气味混杂在一起, 令人作呕。
身材高挑的服务生端着两瓶洋酒走进包厢,自始至终低着头,对包厢中充斥的淫|靡|气息和黯|哑|声音充耳不闻,一丝不苟又动作利落地放下新酒和冰桶,回收空了的酒瓶和桶, 换上干净的烟灰缸,对着完全无暇顾及他的客人们鞠躬之后原路退出包厢。
这些有钱人, 玩得可真花。服务生在心里默默同情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的那个年轻人。不过在这种地方工作,他早已习惯对包厢内发生的任何事都视而不见。
他也只是个上班拿薪水的服务生。能进这间会所做服务生的, 外形都不差。他能保护自己不被那些变态有钱人盯上已经该庆幸。来这里消费的都是什么人、玩些什么花样,与他一个服务生无关。
不过他还是认得出来, 这间包厢里的两个金主,一个是星河娱乐的大老板曾东亮, 另一个则是天元传媒的副总裁唐杨。
蹲了这么久,果然还是蹲到了。服务生松了口气,感到自己终于对得起那笔不菲的“线人费”了。
包厢中,被两个男人激烈顶撞后丢在地毯上的阿方□□,眼前发黑,气息奄奄。他能感觉到自己伤得不轻, 恐怕今晚又要被人从这个会所抬出去、在医院躺上几天了。
他原本不知道, 原来汪宇飞能够爬到那样的地位、得到那样的资源, 并不是只要豁得出去就行, 还要天赋异禀。被玩|死|玩|残了,再好的资源也是别人的了。
死狗一样喘息的混沌中, 阿方忽然听到唐杨很响亮地吹了一声口哨,语调兴奋地对曾东亮说:“曾老板,快看!好东西啊!”
阿方尽力转动眼珠看过去,瞥见唐杨和曾东亮叉开双腿坐在沙发上,凑在一起看唐杨的手机,露出猥琐的笑容。
曾东亮带着粤语口音的普通话大声说:“还得是老弟你啦!这下子我看他们还装拍拖,哈哈哈,真是笑话啦!”
唐杨陪着笑脸:“赵舒权那个人,整天装清高,好像娱乐圈其他人都是淤泥、就他一朵白莲花!我早就知道他肯定得翻车。”
曾东亮努努嘴:“料够了就早点动手吧。上回你们周年庆,我可是很生气的哟。”
唐杨点头哈腰,曾东亮砸了咂嘴,又说:“不过这个姓曹的小子,真是顶级靓仔。赵舒权到底是从哪弄到这么个美人?好似凭空冒出来。”
唐杨吸了一口气,看了看曾东亮的脸色,小心地说:“我听他们说,好像是赵舒权从片场捡来的……”
“我怎么在片场捡不到呀!”曾东亮不悦地拍着沙发扶手,“你也去给我检一个咯?”
唐杨笑着说:“我哪有这个本事呀。不过曾老板还记不记得宇飞出国前最后拍的那部剧?听说曹瑞就是在那个剧组当服装助理入行的,还跟宇飞起了冲突,这才惊动了赵舒权。那个戏的服装总监是赵舒权的人嘛。”
曾东亮混迹多年,听唐杨拐弯抹角这么一说,马上理清了其中的关联,大笑几声:“真像是宇飞会做的事。都是我把他宠坏了哈哈哈。”
“曾老板待身边人厚道,圈里都是有名的。”唐杨笑着愈发谄媚,“阿方跟了您真是他的福气。这孩子比他那两个队友可机灵多了,我才会把他引荐给您……”
阿方感到曾东亮那双犹如爬虫类的眼睛从自己身上扫过,粘腻阴冷,不由地打了个寒战,听曾东亮笑着说:“是还不错啦,又软又多水。不过面皮就少少逊色。回头让人安排下,介绍你去看好医生。”
阿方明白这是叫自己整容的意思,硬着头皮虚弱地说了声谢谢老板,听到曾东亮又提起了曹瑞,言辞间垂涎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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