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子猛然战栗,整个人贴在他背上低声说:“轻点、陛下,掐断了。”
他没好气地训斥:“给你脸了。滚开。丢人的东西!”
“哪里丢人了?你不也与我一样?”
男人口中呼出的热气喷在脖子上,烫得曹瑞战栗不已,愈发站立不稳。还没等装出凶恶的样子,身子忽然腾空,竟然被对方整个抱了起来。
他惊呼一声“你干什么”,本能地搂住男人的脖子,咬牙切齿地看着男人露出邪性的笑,低声调侃自己:“你腰都软成这样,哪里走得动?安分点,掉下去我可不管。”
那个笑是他从未在今生的赵舒权脸上看到的,霎时间像是被戳中了心尖,脸红得更厉害,腰也不争气得更软了。他觉得赵舒权这样,总算是有些前世的影子了,让他心跳得颇有几分不知所措。
他们一路沐浴着路人的目光,坦然穿过片场回到更衣室。赵舒权把他放到沙发上,顺势跪坐在他身边,低头又是一个深吻。
他有预感自己跟赵舒权都到了箭在弦上的临界点,再忍不下去了。可他还是有些介意,这么重要的时刻,他不愿意屈就在简陋的片场休息室。
“舒、舒权,等一下。”他断断续续地挣脱,“我们、我们回去……回房间再做。我不想……不想在这……”
男人凝视着他,似笑非笑:“回房间做什么?嗯?我只是看你体力不支,想让你先在更衣室里缓一缓再走。”
曹瑞一阵无语,呆了片刻咬了咬牙,用力推人:“我要换衣服,你出去。”
赵舒权握住他的手腕,浅笑着逗他:“臣滚了出去,何人服侍陛下更衣?陛下怕是已经无力自行更衣了吧?”
“那也用不着你。”他挣扎着,真的很想开口叫人来“护驾”。这人不知打开了什么开关,像是找回了前世最自信最霸道的那副样子,游刃有余地逗弄着他,如同玩|弄老鼠的猫。
男人一手抓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拉开他的戏服,低头用嘴唇轻轻触碰他的肌肤。
他惊叫一声,感觉自己呼吸急促、心跳加速,忍不住扭动着抗拒:“不要……别在这……”
“不怕,瑞儿。不怕。”男人一边吻他一边安抚着,动作迅速地帮他褪下戏服。
猝不及防的凉意让曹瑞陡然一惊,下意识地并拢双腿,却被男人止住。男人看了他一眼,扭头含住了他。
他惊得一把抓住男人的头发,想把那颗头颅扯开,却在一浪高过一浪的冲击中失了神。无意识间,他的手指死死绞紧了男人的发根。
并不宽敞的更衣室中,只闻夜莺啼鸣、如泣如诉。
结束后他瘫软在赵舒权怀里,男人爱怜地轻吻他的鼻尖,低低笑着:“就算我没有戴假发,我家也没有秃头基因,这头发也经不住你这么扯啊。”
他喘着气,小声道歉,眼神瞄向男人身下:“那你……”
“疼回去了。”男人轻描淡写地说:“你都快把我的头皮扯下来了,哪个男人受得住?”
曹瑞:“……”
他真不是故意的!谁让那颗头的手感还挺好的呢?
、深夜的灯
“不对劲……”
“确实……不对劲……”
冯枫和李鉴在赵舒权的总裁办公室外相遇, 四目相对间压抑不住一颗八卦的心。
冯枫:“我刚才在外面办公室被王姐他们围着,所有人都向我打听总裁跟夫人是不是打着拍戏的旗号在度蜜月,怎么总裁早上进公司满面春风, 走路带风,乱喷荷尔蒙,粉红色的泡泡都快把公司淹没了……”
李鉴沉思;“已经升级为‘夫人’了么?那位曹瑞先生……”
思路一转,李鉴不解:“说起来你不是一直陪他们在片场么?你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冯枫撇清:“我不是每天都在,还有很多别的事要处理。说起来, 前两天大半夜……不对、是凌晨,姜小芬连着给我发了好几条60秒长语音, 语无伦次逻辑混乱,我听了几遍才听明白, 好像是赵总和小曹拍了吻戏。可我还是不明白她怎么反应那么大。”
李鉴沉默许久,提出一个问题:“姜小芬作为曹先生的助理, 是不是不够稳重?曹先生现在对于公司来说已经变成了一个重要人物,将来甚至可能加入管理层, 或许需要一个更有能力的助理。”
冯枫思索片刻,还是维护了姜小芬:“曹瑞好像挺喜欢她。那小姑娘虽然不够稳重,但很会活跃气氛,我看曹瑞跟她在一块挺开心的。”
李鉴难以置信地盯着冯枫:“你这样发言合适吗,冯姐?当心被有心人听到过度解读,影响曹先生和总裁的声誉, 也会让姜小芬处境尴尬。”
“是我不够稳重了。”冯枫歉意地笑了, “我本来还想说, 姜小芬不够稳重的部分就由我补上, 结果自己好像也没好到哪去。还是李秘书老练。”
李鉴淡淡一笑,心想成熟稳重老气横秋是自己想的吗?还不是跟着赵舒权这么多年被他同化了?现在倒好, 赵舒权谈了恋爱一跃成为恋爱脑,甩下自己还是老气横秋的人设,真是纯纯大怨种。
大怨种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赵舒权好像总算想起了他们的存在,叫他们一块进去,让李鉴先给自己重复一下当天的行程安排。
赵舒权终究是天元的总裁,虽说大部分事务性工作可以远程沟通,还是有很多事必须由他亲自出面、亲自到场。杨放导演对此也表示理解,帮他协调出一天空档时间,以便他可以离开片场集中处理一些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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