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瑞忍不住笑出了声:“你敢让嫂子听见你这么说她么?”
其实原作之中确有提及,年轻貌美的太后除了与相国柳桢勾搭成奸,对英雄盖世、血气方刚的陈维嘉也垂涎欲滴,存心勾引。
赵舒权自己也笑了:“以前没发现‘影后’原来是这么恐怖的存在。阮景平常对我哥真是客气了。”
“你虽然不是影帝,但你根本用不着演啊。”曹瑞搂着男人的脖子轻言细语,“想想前世你怎么对太后、怎么对我的郭皇后,那感觉自然就有了。”
男人似乎认真思索了起来,过了好一阵才问他:“我……怎么对她们的?”
曹瑞差点给气笑了:“你怎么对她们的,你来问我?我那时身子沉重,整日里昏昏沉沉,皇后天天在我前面哭诉你独断专行飞扬跋扈,我都快被你们合伙给气死了。你怎么有脸来问我?”
赵舒权的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我没有吧……我没有趁你病重独揽大权的意思……”
曹瑞用鼻孔看他:“那时我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你只是想把我拐走而已,确实没有篡权夺位的意思。”
说着他用力戳男人的鼻尖,咬牙说:“我是不是还冤枉你了呀,赵舒权?”
男人干脆把脸埋在他怀里,闷声说:“你没冤枉我。都是我不好,没好好跟你解释清楚。可是我答应过你,会让你凭借这部电影一炮而红,却没想到是我自己拖了后腿……”
曹瑞用力打怀里的脑袋:“才刚开拍第一天就说自己拖后腿,你是在灭自己威风吗?行了,振作点,咱们去跟导演商量下,直接从你向我表白那场戏开始拍,怎么样?反正衣服都是现成的,让崔老师给我们换一下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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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景和高湛眼见原定的半小时休息时间早已过了许久,却迟迟没有重新开拍的意思,也都有点担心开机不顺的话可能不是好兆头。
这部电影实在过于波折。即便他们两人碍于赵舒权的私交,对于项目的最终结果如何也难免感到担忧。
两人正在商量用什么样的表演状态能帮助赵舒权和曹瑞两个新人更快进入角色,就听副导演通知他俩继续休息,把第二场戏挪到前面来拍。
“第二场戏?今天第二场戏是什么,我怎么不知道?”阮景问高湛。
高湛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没说有第二场。本来今天拍摄安排就只有一场戏,我猜导演也是预留了充分的时间给赵总的处女演出。”
不过既然第二场戏跟他们无关,两人便退居一旁“看戏”。导演让他们先别脱戏服,两人也只好继续穿着厚重繁琐的华丽服装。
道具组经过一番准备,第二场戏开始试拍。
场景变换,通过道具的调整,布置出了谢清允的御书房。陈维嘉被年轻的帝王叫到御书房“议事”,实则是谢清允的试探。
谢清允想要知道,撞见自己狼狈一面的年轻将军是如何看待自己的。
陈维嘉穿着紫色的官服,缨冠束发,器宇轩昂走入御书房,行礼觐见。
谢清允从书案前抬头,一双清冷的眸子淡淡落在陈维嘉脸上,冷冷一语:“将军不必多礼,赐坐。”
谢清允说自己看了陈维嘉的奏章,对于他提议的免征江南叛乱地区的赋税一年、抚恤百姓、休养生息的意见大加赞赏,进而向他了解叛乱地区的民情。
陈维嘉娓娓道来,将自己的见解毫无保留地告知帝王,听得谢清允连连点头,眼神已然流露出欣赏之意。
“将军之才,不仅可以平定乱贼,更足以安抚百姓,实在超出朕之所料。将军是否愿意襄助于朕,将这百废待兴的江山社稷重新理顺?”
谢清允说话间,眼神一直凝在陈维嘉身上,用一种黏连暧昧的目光在年轻的武将身上反复逡巡。
陈维嘉迎着帝王的目光,微微眯起眼睛,淡淡地笑起来:“太后也对臣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谢清允刹那间流露出一丝失望,很快便收敛起来重归平静,淡淡一句:“母后真是费心。”
陈维嘉直起身子,对着谢清允一拜到底:“可是臣以为,效忠陛下,乃是臣子的本分。若陛下不弃,臣愿为陛下鞍前马后。”
谢清允感到一阵快意,唇角微微上扬:“朕不会亏待你。母后能给你的,朕同样也能给你——只多不少。”
“多谢陛下厚爱。”陈维嘉沉声道,“只是太后不能给的东西,陛下也是可以赏赐给臣的。”
男人说着缓缓抬头,对上少年天子的眼睛。四目相对之间,暗流涌动。
阮景轻声对高湛说:“这不是演得挺好吗?怎么在我们面前就不会演了?”
高湛:“我们还是应该反省自己,没能给对手戏演员足够的支持。”
阮景:“只有对着小曹会演?合着咱们都是他们py的一环?”
高湛:“……”
、上辈子的情人(上)
曹瑞从崔文翰房间里出来已经十点多了。
下午的大戏拍得还算顺利, 尽管赵舒权呈现出来的演技仍然能让人感受到刻意的痕迹,导演在拍了两次之后勉强宣布“ok”,也在晚上七点左右结束了开机首日的拍摄。
拍摄不够顺利让剧组所有人都感觉挺累的, 曹瑞也不例外。戏服脱下来,最里面一层里衣已经半湿,帮他换衣服的崔文翰调侃他“小曹你是不是有点体虚啊出这么多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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