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在清这一刻对林铭的厌恶之情直接飙升到了最高点。
气得沈在清在餐厅狂点一桌的东西。
吃不完的东西最后全打包带走。
反正有人给兜底。
晚上,沈在清提着茶餐厅打包下来的东西回寝室。
开门前,他还紧张了两下。
就怕其他三个舍友都在寝室,他最近总是觉得那三个人怪怪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有点不太想和这三人处在同一空间。
好在寝室门开,三个舍友都不在。
沈在清这才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他将东西收拾好后,翻身上床,准备休息。
可能他们四个又出去快乐4p了吧。
好哦,那还是祝他们性福美满。
打死沈在清他也不会想到第二天上午他没课。
他去到前辈优选,打算开门营业时。
他会在店门口看到谁。
风尘仆仆提着硕大行李箱。
上辈子连凿他两千夜的林鹤修。
正坐在他店门口等他。
而在看到他的一瞬。
林鹤修的眸色明显一亮。
站起身来,向着他的方向走来。
沈在清脑子里此时就剩下一个想法。
天呐,林鹤修不会真的打算买他的按摩棒当做是给高管们的劳保用品吧!
救命。
这已经构成职场性骚扰了吧!
沈在清低头冷静点开110报警界面。
叮咚一声响。
一道本不该属于林鹤修意识内的声音响起。
系统滴滴调试两声后,伴随着一道系统音的恭喜宿主绑定偷听cp心声的开场语后。
一道清脆冷漠的男声响彻林鹤修的整个颅内。
林鹤修,我已经把你举报了。
你去和警察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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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鹤修:?你丫不举报那群变态凰文男主举报老子(开始邪魅鬼畜霸总笑(虽然是处男但也逐渐上辈子变态化
沈在清:对待上辈子的p友就应该像秋风扫落叶一般冷酷无情(冷酷甩风衣抬墨镜jpg。
从美国回京城的飞机一共十四个小时。
要占据一天时间的二分之一,时间实在算不上短。
坐在跨洋私人飞机上时。
林鹤修仍然觉得有些不真实,他看向飞机窗外,入目是一片白茫茫的云层。
林鹤修记不清他有多少年没回国了。
他向来不是个冲动的人。
三十五岁的男人,四舍五入一下,情况再极端点,他这也算是黄土埋脖的半老徐头了,还有什么是他控制不住的?
林鹤修向来自律,目标明确,他喜欢有规律的生活,习惯思考他所做的每件事儿背后的意义。
自诩可以用强大意志力控制人生在世所有的七情六欲。
他没有社交、不去应酬,没有亲情、没有爱情、没有友情,没有子嗣,更不打算养什么小动物。
他不需要社会身份认同感,也无需从集体社交中汲取能量,独处是他认为最自洽的生活方式。
他一直以来都坚定地认为,如何在繁杂的社会环境中将自己活成一座孤岛,是他此生需要探索的最大课题。
但有时候人真的是个很奇怪的机器组装集合体。
说不清是多巴胺控制的下垂体,还是下丘脑释放的荷尔蒙或其他信息素,再或者其他奇奇怪怪的激素作用。
总之就是他这样一个极端理性的人,会因为一句虚无缥缈的生日快乐,以及一只按摩棒的广告。
不顾一切地抛下所有工作,坐在回国的航班上。
又在北京清晨六点时分。
拖着疲惫身躯,带着还没有倒过来时差的浓浓疲倦感,出现在前辈优选的店外。
林鹤修知道他这样很不正常。
从凌晨六点,等到上午十点,一直在等前辈优选的店铺开门。
沈在清没什么钱,他那点预算租不到很好的铺面。
最终前辈严选的店只能开在a大后街。
这是条很偏僻的街道,阴暗潮湿,楼间距很窄,典型的上个世纪城中村的装修风格。
在这里居住的多半是租房穷学生情侣,讨生活的小商小贩,附近周围的打工人。
林鹤修等在店外。
四周不时有在行色匆匆的学生,骑着自行车的大爷大娘,叼着包子急着去赶早班公交车的打工人从他身边路过。
众人每每路过他,都忍不住向他投去打量的目光。
原因无他,因为无论是林鹤修的气质,还是林鹤修手上价值不菲的定制版行李箱。
再或者是他身上那件来自意大利顶级大师花费九九八十一天,采用日本面料匠人亲手古法做的面料的低调奢华t恤。
都与这条街的氛围格格不入。
更何况他现在站在一家成人用品店外。
助理困得哈欠连天。
林鹤修让助理回去休息。
他则继续等在店外,等着前辈严选的店主来开门。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会给他发生日快乐的祝福短信,为什么会有他的电话号码,以及最后为什么要给他发按摩棒的推销消息。
沈在清还没有来开店。
林鹤修低头双手抄兜,垂眸打量着对面斑驳的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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