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线里许蔚然借了徐易的钱自己出去单干,不过之后徐易不知道为什么被那群小混混欺负得很惨,还念叨了好几次许蔚然在那些人就不会欺负自己。
010有点纠结地看着世界线。
张帆船说:“你也别去找徐易,现在和徐易住一块的以前干过公安,贼吓人。”
许蔚然原本长得斯文,但不知道在外面经历了什么,此时着急起来眼睛里全是血丝,看起来有些吓人:“那公安谁?他们为什么住一起?”
张帆船也不知道:“估计就是关系好吧?那公安爸妈也去世了,两个人一块过也有个照应。”
许蔚然烦躁地踢了一脚泥巴,抓抓头对张帆船说:“你去把徐易给我叫来。”
张帆船一个劲地摇头拒绝。
许蔚然烦了,村里的小孩儿都贼精,他也不敢找小孩,万一那个公安把他抓了呢?
他掏出来十块钱:“你就帮哥一次。”
许蔚然以前可没有这么阔气,张帆船眼睛看直了,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道:“你不知道那人有多凶,在派出所里还审过我呢,二十,给我二十就去。”
许蔚然不耐烦地掏出五块钱:“就十五,再不去我花五块有的是小孩儿愿意。”
张帆船接过来:“那后天,你在这等着啊,不过他过不过来我不确定,要是人家懒得理我呢……”
许蔚然的表情异常凶恶:“闭嘴。”
他目光森冷地盯着两步外的一棵树,刚才他看见人类的衣角从后面晃了一下。
许蔚然从路边捡了手腕粗的木头,拎着绕到树后,看见树后空空,才松了一口气。
张帆船打了个抖,刚刚许蔚然看起来像是要杀人,他跑出去这么多天,不是真的干了什么要被枪毙的大事吧。
许蔚然扔开木头,看了张帆船一眼:“周六下午,让他准时点来。”
张帆船点点头,心有余悸地揣好了钱,想着,许蔚然也没有说不能告诉公安。
要不他顺便把这事和那凶不拉几的厉延川说了?
010匆匆跑回来家, 像是有什么可怕的野狗在后面追,虽然到门口时歇了一会儿,但是一进门, 厉延川的眉头就皱起来了。
“怎么这么喘, 鸡又啄你了?”
010摇摇头, 他手里还攥着一把辣椒, 放到灶台上, 又蹲回厉延川身边。
他摸摸胸口, 其实没有被吓到, 但是徐易的体质不行, 跑回来算是剧烈运动,心跳得好快。
厉延川已经把鱼弄好,洗了好几遍手。他顺手把辣椒摆一边,皱眉和他说:“下次还是要把那只鸡买来吃了。”
那只鸡见徐易一次就追一次。
“哎呀, ”010说, “不要嘛, 它好漂亮的。”
厉延川已经听他说过拔那只鸡毛的原因了,此时似笑非笑:“我都承认自己有点奇怪了, 你还护着那只鸡?”
010不说话了,心虚地揉揉眼睛,厉延川表情一肃:“别——”
010:。
他的眼睛火辣辣地疼了起来,迅速地涌起了泪水, 濡湿睫毛,一颗一颗啪嗒地砸在了地上。
厉延川倏然从凳子上起身,一把扯下来晾着的毛巾扔水缸里浸湿, 又扯出来拧干。
他单手就把毛巾绞得皱巴巴,笨手笨脚地绕着徐易转了两圈, 才把毛巾递给人擦眼睛,接过看了半天,徐易擦得毫无章法,反倒是把眼睛周围一圈皮肤都给擦红烂了。
厉延川洗了两遍手,又揉揉眼睛,确定自己的手指不辣了,才抬手给人揉眼睛。
他伸手卡住了徐易的下巴,声音沉沉:“抬起来。”
虎口卡住了下巴,010被一道不容抵抗的力气抬起脑袋。
厉延川强硬地不容他乱动,一言不发地用指腹擦拭濡湿殷红的眼尾。
擦着擦着,010眼尾更红了。
厉延川僵住:“我手还辣?”
“不是,”010吸了吸鼻子,说,“你手太糙了。”
厉延川看了眼已经被徐易扔在地上的毛巾,淡淡道:“那我轻点。”
010带着哭腔“嗯”了一声。
此时正好三奶奶找上门,她已经酝酿了几天,也找好了媒人,就打算拿身份压着厉延川给他做主婚事。
乡下依旧有思想落后的人觉得长辈的话大过天,三奶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直接推门看见两人凑得极近,厉延川都快亲上那小白脸了!
她气得差点撅过去,又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哎哟哎哟起来:“我说川小子怎么和我们这么生分呢,原来是被个男狐狸精迷住了!”
尖锐的嗓音刺破了空气,厉延川的动作顿了顿,直起了身,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他冷冽的目光看向门口高大的身影,像是蓄势待发的猛兽。
门口进来三个不速之客,两女一男,其中一个头上还戴着熟悉的大红花。
厉延川眯了眯眼睛。
跟在后面的媒人不明所以,赶忙挤进来,看见的就是厉延川黑着神色从缸里打水,给徐易擦眼睛。
徐易眼睛红通通的,看起来可招人疼,就是泪珠子也啪嗒啪嗒落,砸在地上跟有声似的。
媒人不由自主地说:“哎呀,这是怎么了……”
厉延川用手给人揉眼睛,同时冷冷地瞥了三奶奶一眼:“他刚刚拿了辣椒,摸了眼睛被辣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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