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这比赛间隔的时间久一点,让选手可以恢复的时间更长一些,我也不至于这么愁——您说吧,苏屿原本年纪就小体能也偏弱,这回这半决赛和决赛中间还只有一个半小时……”
裴永胜笑呵呵地听着孙高树讲完,然后问:“老孙啊,你忘了定山之前说过吗?赛程和赛程之间的休息时间短,或许对苏屿来说反而更是一件好事。”
孙高树听着裴永胜的这话怔了一下,苦笑道:“记得是记得,但这不是关心则乱呢吗?”
再者说,孙高树虽然一直都知道苏屿的恢复能力比普通选手要强,可那也只是训练中的情况,真放到世青赛半决赛和决赛这种强度的赛场上,那恢复能力真的还能行吗?
孙高树略微有些担心,但到底再没有说出口,而是摇摇头,跟裴永胜又聊了几句然后挂断了电话。
芬兰坦佩雷,第二个赛程日上午
虽然上午没有比赛,苏屿醒来的时间依旧很早,但没想到的是裴定山起来的时间比他更早,已经在房间里泡了一杯咖啡,用笔记本无声地处理一些数据分析向的工作了。
“醒了?”
裴定山在看到苏屿醒来后,对他点了点头,然后就没有过多的交谈了。
苏屿径自去到了洗手间洗漱完毕,手机群里江源和周宇昂、叶明浩已经在互相约着要喊他下楼吃早餐了。
苏屿看到群里的还有’干饭吗’的表情包,于是他也冒了个头,回了个’约’的表情,就换上了简单的t恤裤子准备出门了。
“和江源他们吃饭?”
就在苏屿准备出去时,耳边飘来了裴定山的声音。
苏屿默默’嗯’了声,顿了下,又转头对裴定山说了句:“教练,那我去了。”
裴定山点点头,放下手中的咖啡:“好,注意饮食控制。”
听完裴定山的交代,苏屿点点头,应了声’好’后,才又转身出了房间。
房间里,裴定山瞥了眼苏屿关上的门,收回了目光,又将视线放到了还在制作的数据模型上。
这是以苏屿的各项数据综合推导搭建的数据模型,其中的数据包含了苏屿性格因素、各项身体基础条件因素、训练因素、比赛因素、比赛周期因素、环境因素、心态因素以及自我评估等诸多方面的内容。
通过他日常对于苏屿的观察以及这一年多来苏屿身体条件的各种检测报告为基础,再辅以各项条件的帮助,经过了这一年多的调整和修改,对于苏屿短期内速度潜能的评估准确性已经越来越准确了。
这是一套由裴定山在莱尔斯学习期间摸索独创出的数据推导方式,虽然现在的数据模型还相对比较粗糙,但自从摸索出这个数据模型开始,裴定山用它来推算过不少自己观察并且能够掌握到数据的选手。
包括但不限于国家队内的郑天锡、冯楚明、詹佑铭以及他自己挑中的另外一个选手周宇昂。
但截至目前为止,在这么多的选手中,只有苏屿总是跳出了他的模型之外,给他带来格外不同的反馈。
如今,他的这个数据模型已经被他拆成了两个不同的模型,一个是通用模型,而另外一个模型则有了一个专属的使用者,苏屿。
裴定山一边喝着手边的咖啡,一边低头看了眼笔记本中由他记录的与苏屿相关的数据内容,然后看了一眼当前数据模型推导出的预测结果,浅浅地笑了一下。
或许就像苏屿在微博上所说的一样,在今天晚上的赛场上,他将会给全世界带来一个新的惊喜。
官方酒店的四楼餐厅
当苏屿跟着江源、叶明浩还有周宇昂到达餐厅位置时,刚要开口说话的苏屿就在门口默默后退了一步。
周宇昂:?
周宇昂原本是走在苏屿后头的,虽然他走得也不算快,但没防着苏屿这后撤了一步的动作,当即被苏屿直接撞到了胸前。
周宇昂一脸迷茫地看向了苏屿:“苏小屿,你干嘛?”
看到什么诡怪了吗这么惊恐的?
苏屿抿了抿嘴,心中十分沉默——不是鬼怪,但是感觉比诡怪更可怕。
他正在犹豫要不要走呢,结果不远处就传来了戴文·钱伯斯充满兴奋感的叫声——‘嘿,小玫瑰!’。
一瞬间,整个餐厅里有大半数的人都顺着钱伯斯的叫声将视线转向了苏屿。
苏屿:“……”
就这么会儿,苏屿感觉自己的脚趾已经可以抠出一座梦幻城堡了,他的耳朵也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甚至就连脸上和脖子上都泛起了微微的粉色。
江源:“噗。”
听到身边江源的笑声,苏屿几乎是’恶狠狠’地瞪向了江源,但或许确实是在群里跟大家学坏了的缘故,就连江源这会儿也学会笑眯眯地在边上看自家小祖宗脸红的模样了。
就很坏。
两人边上的周宇昂和叶明浩虽然在听大段英文对话的时候脑子跟不上趟儿,但小玫瑰他们还是听得懂的,这会儿两人也没忍住笑了起来,尤其是周宇昂咧着他那标志性的一口白牙,笑得简直不能更嚣张。
原来,这会儿的餐厅里,英国队的选手们也已经在这儿一块儿吃早餐了,在昨天的比赛中刷新了自己个人历史最好成绩的戴文钱伯斯今天也分外地精神,因为有一双下垂的狗狗眼,他笑起来的时候显得格外的绅士斯文,但实际上就是个ps版本的英国周宇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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