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那些苗医要近身战,原作里没有进行到近身战的地步,所以卿羽尘不知道他们还有这招。他恼怒不已,一脚将这呱噪的苗医踹晕。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带着男主找俞风华!他唤出宝剑,费力地拖抱着大徒弟上了剑,别看男主只有十六岁,个子比他还高,重量也不轻。他把男主弄到剑上稳定好,就马上驱动宝剑起飞。
大厨拎着打包好的鸭子追出店外,冲着空中喊道:“高人,你的鸭子忘啦!”刚才一群人在外面打架,大厨不敢贸然出来,后来看到架打完了,客人似乎要走的架势,就连忙追了出来,可惜卿羽尘飞得太快,才几秒钟的功夫就已经看不清影子了。
神医俞风华
两个人不比一个人飞,更何况其中一个还失去了行动力,卿羽尘为了防止飞行的过程中不稳,男主从剑上跌落,他自己和徒弟都坐在带剑鞘的剑上,他让苏万融背靠进自己怀里,把双臂从对方的腋下绕过去,双手在对方胸前交握,像安全带一样,把男主紧紧箍住。
一路风驰电掣,卿羽尘终于带着苏万融赶到了俞风华所在处。俞风华既是个郎中,也是个散修,喜欢独来独往,按理说,他的住处不好找,好在卿羽尘看过剧本,知道顺着河流寻,到了河流的尽头,再寻找一种枯叶蝶的身影,跟着那蝴蝶,便看到一间草堂。
卿羽尘在堂外急急地喊了一嗓子:“主人在家吗?!”
屋里传出一声回应:“何事?”
“求先生救命!”卿羽尘抱着徒弟径直飞了进去,就见堂屋的蒲团上歪坐着一位青衫裹身的男人,看面容三十有余,乌发半扎半披在肩上,扎起的部分没有梳成规规矩矩的发髻,而是在脑后随意挽成一个团,用一支长木簪随便一插了事,显得相当随性;簪子像件半成品,端头还有未摘干净的花叶,与其说他是个郎中,倒不如说他更像个树精。不过,这位郎中除了发型潦草了些,气度倒是一派仙风道骨。
“请恕我失礼闯入,我徒弟中了毒,急需治疗!”卿羽尘把苏万融放到俞风华面前,只见大徒弟已经脸色青紫,意识不清。
俞风华打量了两眼地上躺着的年轻人:“救他可以,你带食物了吗?”
郎中这么一问,卿羽尘傻眼了,刚才飞得太急,竟然忘记带上鸭子了,顿时自责不已,他向俞风华道歉:“对不起先生,事发突然,原本准备的食物忘记带上。”
男人听罢,晃了晃头:“看你们的穿着,也不像没钱买不起食物的人。况且你直奔这里寻我,必是知道我规矩的人,竟然会忘记带上食物,只能说明你的心不诚,我不治。”
卿羽尘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求先生先救我徒弟,食物我之后必定会加倍补上!”
俞风华却继续摇头:“我从来都是这个规矩,没食物免谈。”
卿羽尘很想告诉他,徒弟是打苗医才被对方所伤,而这伙人原本是来拆俞风华家的,但是他不能透露原剧情,只能拐弯抹角地让俞风华知道,这个中毒的男人实际上是他的恩人:“他中了苗医的毒,刻不容缓啊!”
“苗医?”原本歪坐着的俞风华一下子从蒲团上坐直,追问了一句,“什么苗医?”
卿羽尘一看对方的态度,有门了,他说:“这伙人说要找个同行算账,我徒弟见他们气势汹汹,就多问了两句,没想到就被他们的毒血伤了。”
“同行寻仇……血中带毒。”俞风华明显是想到了罪魁祸首,他问,“这伙人什么穿着打扮?”
卿羽尘形容:“这伙人穿着紫灰色的衣服,衣服上有蝎子图案。”
俞风华一拍大腿:“原来是他们!”和一开始的态度不同,他马上从蒲团上起身,凑到苏万融跟前,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又掰开他的嘴,看了看舌苔,“还好,还有救。”
卿羽尘闻言,松了一口气,然后就看着俞风华取出针灸和药水,对着男主又是扎针,又是灌药,忙乎了好一阵子,苏万融的脸色才慢慢恢复正常,终于睁开了眼睛。
卿羽尘也凑过去:“大徒弟,你现在感觉怎样?”
苏万融似乎是缓了一阵子,他看着卿羽尘,开口问道:“师尊,你眼圈怎么红了?”
“你还关心这个?你刚才中了对方的毒血,差点死了,你知不知道?”卿羽尘把苏万融昏迷后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苏万融听说是俞风华救了他,就转向俞风华,向他道谢。
“说起来,那些毒医也算是我的宿敌,他们今天要算账的那个同行就是指我。你也算是受了我的牵连,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连累他人,所以我就破了一次例,先救了你。”俞风华对苏万融说完,又对着卿羽尘道,“你刚才说,食物之后必定会加倍补上,可要说话算话。”
“要得,要得。”卿羽尘等苏万融恢复到能自由活动了,才带着二人返回了“天下第一鸭”饭店,那伙毒医竟然还躺在店前地上,哎哟哎哟直叫疼,一见苏万融好模好样地回来了,吓得不叫了,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身子还有些明显的不稳,直晃悠。
俞风华看到宿敌们一个个黑得跟烤焦的乳猪似的,感到好笑:“你们这些家伙,不是一向嚣张跋扈的吗?如今被谁收拾成这样?”
毒医首领只当是对手故意讽刺他,没好气道:“原来你们三个是一伙的!可恶,你居然找了个会打架的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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