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她早就知道任克明必赢无疑。
正是因为知道任克明会赢,她才会假装帮忙任临,目的只有一个——
“你不是问我想要什么吗?”任秀琴缓缓说:“我就是见不得你好……”
“我要你去死,你愿意吗?”
她要任克明恨任临。
她要任临众叛亲离。
要达到这个目的,在遣走黎昌这件事上插手是最合适的。
毕竟任克明把这小戏子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谁动一下就是要他命。
既然任临想要黎昌走,那自己就假意帮忙,实则私下给任克明那边卖个好,这不是两全其美?
任克明会恨任临,自己也留了番后退的余地。
本以为事情会这样发展……只是没想到任克明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今早竟然把自己一道清算。
名义上是调职到子公司,实际上就是流放!
“任临,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这样的懦弱无能。”任秀琴浓妆的脸上出现出深深的厌恶:“你说的没错,我看任克明确实是任家的种,不像的,反倒是你。”
任临从来不知道任秀琴对自己竟然有这样的看法,不禁后退半步:“你究竟要说什么?”
任秀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她拿出手机展示屏幕:“你那身体缺陷,我已经发给家族长辈。”
任临表情骤变:“你……”
变化一瞬后,他又竭力恢复正常:“那又如何,你是想搞垮我还是想搞垮任克明?我告诉你,没人会信!”
任秀琴冷下脸来:“白纸黑字,信不信由他们。放心,我只能告诉你,任克明不会受影响,至于你……”
她垂了下眸,拎起自己的皮包走到门前握上门把。
“你当年不就是这点赢过我?任临,现在你连这点也输了。”
说完,她按下门把离开,只留下渐行渐远的高跟鞋音。
任临站在原地紧皱着眉许久。
“疯子,”良久后他喃喃说,“疯女人……”
这时一位助理敲门走进。
“任先生,陈小姐电话找您。”
任临回过神,抬头顿了一下:“哪个陈小姐。”
“上个月四号和您一起去山庄度假的那位……”
任临想不起来了,不耐烦问:“她什么事?”
“她说她、她怀孕了。”
任临:……
“叫她滚!”
–
“她来了吗?”黎昌躺在床上看着任克明问。
任克明正在镜前系领带,今天他要去公司一趟。
“没有。”他说。
经纪人昨晚说第二天早上要来送点东西,剧本什么的,黎昌觉得自己铁定醒不过来,就把手机放在了任克明那边。
却没想到两个人都破天荒睡过头了。
黎昌看着任克明动作里透出的鲜有的着急,不禁想笑。
尤其是那领带,打了两次了都没打好。
“唉。”他叹了声气,从床上支起身子走下,光着脚到任克明的面前。
出乎意料地,伸手替他解开领带,然后重系。
任克明怔愣了一瞬,垂眸看他。
领带是最简单的深色暗纹,黎昌的手指纤细,动作仔细而轻柔。
系好后离远看了看,又凑近去调整。
刚凑近,就被任克明锢着腰垂首亲上了。
亲到都快呼吸不上来才放开,空气中出现暧。昧的情丝,这是一种喻示,喻示着接下来的一小时内没人能离开这个房间。
然而就在这时,床边的手机忽然响起,两人同时投去视线。
是黎昌的手机。
好死不死,经纪人的电话打来了。
“……”黎昌松开攥着任克明衬衫的手,竟然一瞬间觉得有点诡异的尴尬:“你去拿。”
任克明倒没觉得什么,挑挑眉,眼神在他的略微红。肿的唇珠上停了一下:
“是该我去。”
最后是任克明去开的门。
经纪人看见他的那刻震惊一瞬,立马就恢复正常,一脸了然:
“任总早上好,这是小昌要看的剧本,里面还有要签的合同,麻烦您监督他看一下,还有这个,第八页的第十段……”
十分敬业且机械地报完一长串。
任克明神色不动地接过,显然已经是听够了这种报告,眼皮都不带动一下的,问:“还有吗?”
经纪人顿了下,忽然神秘兮兮地点头:“有。”
任克明从文件里抬眸看她。
……
任克明关上门时,黎昌刚好从卧室里出来。
“她送什么了?”他揉着头发问。
“剧本,合同。”任克明说。
“我就知道。”黎昌说。
任克明没说完:“还有……”
黎昌抬头:“?”
任克明朝他提了提手中的纸袋,接着从里面拿出了一件米色的衣物。
薄薄的,像层纱,很长。
黎昌一瞬间觉得有点似曾相识。
……!
这,这不是之前参加宴会,经纪人给的那件不是女装胜似女装的……
女装吗?!
虽然品牌方给的定义是中性,但在黎昌眼里,这就是女装。
很明显,在经纪人眼里也是。
不然她不会把这个送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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