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嘿嘿笑了一声。
“看着你们吃的这么香香的,我声音都劈叉了。大家能给我点儿不?”
经常去看这种表演的,忍忍不住在下边接了一句话。
“不给你,我们还没吃完呢。”
这个兵蛋子听到有自已国家的大人们给他搭了话,心里那口气慢慢松了下来。
“那我这可亏了,给你们说好听的,你们连个饭都不给我吃。那你们给钱不?能听到我说相声,可是你们的福气呀……”
“有啥福气呀!”
“你们有没有发现我这膘肥体壮的?”
“那又如何?”
“看着我难道不是更下饭吗?我给你们增长了食欲,你们不得感谢感谢我呀,俗话说的好,能吃是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裴玄黓在外边看着这个人慢慢步入了正轨,提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其实无论韩安白派什么人过来,面对这种场合该紧张还是会紧张的。
好在这个人应变能力还行,胆子也不错,没被这种场合吓破了胆。
毕竟他这还是一个人的表演。
一群人的话可能还好点,至少不会所有人的视线都盯着他一个人。
裴玄黓回去又跟剩下的那些人待在一块。
把这个人的表演给他们说了一下,开导了他们一下。就不再管这些还没有上台的人了。
担忧
裴玄黓再次重新站回了角落,看着这个人表演,生怕他出什么问题,没人给他兜着。
不过好在这场表演,有惊无险的结束了。
对于那些点名要看这些表演的山猪们表示,这种细糠他们看的津津有味。
皇帝老头听着别人在那一唱一和的逗乐子,觉得也挺有意思的,但是为了他作为皇上的威严,一直板着脸死憋着没笑出声。
到是周围的那些大臣、使臣们一个个笑的前仰后合。
原本没看过这种表演的人,不懂得的人看到有人,在人家表演的时候说话一时间还有点不理解。甚至觉得这个人还有点没礼貌。
但是看久了发现原来就是需要这样的。
唯一不好的体验就是,有些人听不懂。
不过真正跟本国关系比较密切的那些小国家,大部分都还是能听懂的,除了一些自以为是比较桀骜不驯国家的使臣。
裴玄黓发现了这个问题,尽量让那些言语表演的节目放到后边。不过。大部分都是需要说话的裴玄黓只能尽力安排。毕竟他们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裴玄黓看着他们一个个表演的差不多,也就回到了自已的位置上。
韩丞相侧头写看了裴玄黓一眼,为这次没坑到裴玄黓,感觉有点遗憾。
别的不说,反正这么一遭下来,皇帝老头自已看着倒是挺乐呵。一直以来他端着皇上的架子跟裴玄黓闹了矛盾,不管从哪方面,他都没法舔这个脸让裴玄黓给他找人过来表演。
这次借着这些外国使臣们的光,他倒是也感受了一番新奇。
节目表演到一定地步。
终归是有点乏。
就在这个时候。里边那个年轻的使臣突然站了出来。
“看了太多这种柔弱的表演,未免有点疲惫,不知道能不能有点可以提提精神的表演?”
皇帝老头看着那个使臣,皱了皱眉问,“哦?这位使臣不知道你所谓的提神的表演是什么?”
“陛下这边的表演弱的我更希望一些铿锵有力的表演,毕竟也让我们见识一下大国风范吗。我们一个个可是都是被您那强硬的做派和能力给打动的。”
裴玄黓听到这话嘴角抽了抽。可真是打动的。
裴玄黓看着这个年轻人,不知道他想搞什么幺蛾子,总感觉他像是针对自已。
果不其然就听到了刚刚那个年轻的使臣接着说,“听闻裴中郎将的长枪舞的特别英俊,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见识一下!”
此话一出,所有官员都齐齐,看向这个年轻使臣。
裴中郎将是什么身份。是他们国家不败的小将军,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给他们这些战败的人表演什么舞枪弄棍。简直是把裴中郎将的脸放在地上踩。
皇帝老头虽然跟裴玄黓不对付,也巴不得裴玄黓丢人现眼,但是在这种情况下,皇上做的还是要维护裴玄黓,毕竟打裴玄黓的脸就是打他们的脸,这个年轻使臣这么不把裴玄黓放在眼里,又怎么会把他这个皇上放在眼里。
“这位使臣,我们国家有句话叫做客随主便,你们既然来了这里,我们以最高的待遇接待你们,有什么事情你们还是要顺着我们国家的风俗来才好。你们看腻的歌舞可以给你们准备其他的,但是你刚刚提的那个要求,我们恐怕无法答应。不知道你提这个要求的目的是什么,或者是否是故意折辱?如果真的有这种意思的话,那我们两个国家之间的交往还是需要再斟酌一下,毕竟交往的前提还是要和平安顺,毕竟有时候有些东西是不知好歹的。”
……
韩安白在家的大厅里来回踱步。
这个时候他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她的小丫鬟还在外边给她打工,很长时间都已经没回大司马府了。
裴玄黓和大司马都在皇宫里。
至于她的亲人,韩安白根本就没打算把这些事情告诉他们,毕竟老的老小的小,对这种事情根本就没办法解决,让他们知道也无非就是徒增担忧而已。
小六子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后回来说,“少夫人,都已经让人挨个过去了。”
韩安白看了小六子一眼叹了口气,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给自已倒了一碗茶水,咕咚咕咚几口灌了下去。
茶水在这种时候早就已经放凉了,韩安白几口喝下去之后瞬间提神醒脑,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小六子看到之后连忙哎哟了几声。
“哎呦呦,少夫人,你要是想喝水你跟我说呀,我给你倒点热的,瞧瞧这几口冷茶,万一明天闹肚子了可咋整?少爷不得把我吊起来毒打一顿啊!”
韩安白无语地说,“行了,别在这儿贫嘴了。你跟来传旨的小太监打听过没有?皇宫里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嘿嘿,少夫人,这个肯定得打听的。不然的话你肯定担忧的,一晚上都坐不下了。”
韩安白只愣愣地瞪着俩眼睛看着小六子,小六子立刻给自已拍了几下嘴巴。
“好了好了好了,我这个多嘴的。我跟那个太监打听了一下,这件事情其实还是您父亲整出来的……”
“还丞相,他又整什么幺蛾子了?”韩安白有点不理解,在这么正式的场合,还成像这个老头,竟然还坐着腰坑裴玄黓。
“听说是其他国家来的使臣们说起了京城里流行的这些舞台剧。相声、说书什么的有人看过,表示很喜欢,跟皇上提了一嘴,说是不知道能不能。给他们在在这个场合看一下,当然少夫人你也知道皇帝老头他哪有这些东西。这件事情本来跟咱少爷没关系的,毕竟人家找的是皇上,凭着皇上跟少爷的关系,皇上也不可能主动开这个口,可是一直韩丞相就是话茬把这件事情扣到了少爷的头上,也就是说给那些使臣表演节目,这件事成了少爷负责的了……”
韩安白叹了口气。
“只是这样,没有别的?”
“少夫人放心吧,我都打听清楚了,没有什么严重的东西,既然他们要看,那就看呗。”
不爽
韩安白点了点头,既然是这样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只不过就是在接待外宾的时候被上边的领导给坑了一把而已。也算不得什么大问题,想到这让韩安白长顺了一口气。
想着想着韩安白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她回想起了在奇珍阁跟某个使臣吵架的那个经历。
“那些外国来的使臣们,难道都会说我们国家的话吗?我看有的人后边还跟着一个官员给他当翻译呢?但是我瞧着也有一些会说咱们国家话的人,甚至还会砍价呢。既然这样的话,这10个人里边有5个听不懂的,我觉得这节目表演的也没有任何意义,难道就看人在上边叽里咕噜的阿巴阿巴?”
小六子也不懂人家这些高官贵族的想法,只能挠了挠头说,“这个嘛,我也不太清楚,有可能人家就是看个动作看个表情呢……”
韩安白冷哼了一声,“这我懂氛围感吗!”
“什么感?”小六子没太听懂韩安白的话。
韩安白摆摆手。没打算解释这个莫名其妙的词语。
“没什么,顺口一说。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放心了,他们……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就是不知道得回来到什么时候。”
就在这个时候。在凌音坊招待客人的静枫听到了一些流言蜚语。
这些流言蜚语是有关韩安白的。
“听到了没,韩安白准备给裴玄黓戴绿帽子呢?现在裴玄黓应该是在皇宫里吧,说不定韩安白现在正跟他的某个相好在一块儿呢。”说话的是一个穿紫衣服的男子。
计划的是一个穿着绿衣服的男人,“要我说呀,裴玄黓就是个武夫,懂个屁呀。自已头顶绿油油的,还整天拽的二五八万似的整的,跟京城就他有能耐,一天到晚在那整些幺蛾子,又是弄什么奇珍阁弄什么名作鉴赏馆,一天到晚的整事儿。”
绿衣服的男人,家里就是卖书的自打裴玄黓整出了什么名作鉴赏馆,他家里的书店就遭受了严重的打击。
就算是现在皇上公布了一些有利的法子,但是这个人还是很讨厌裴玄黓,没别的,就是觉得裴玄黓年纪轻轻的装逼。
天天听着别人在他耳朵旁边夸裴玄黓,听着他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紫衣服的男人说,“哎呀,我家老头子官位不高,在家呆着呢,说什么今天能够在皇宫里跟那些使臣们一块儿呆着的都是咱们国家的栋梁,肱骨之臣。我可去他的吧,一个个的尸位素餐有个屁的用啊。整的跟谁不认识谁似的。”
“可不是嘛,而且你说韩安白,能受得了裴玄黓吗。韩安白我可是见过的,长得那叫一个漂亮,裴玄黓这个武夫都快赶上他两个人宽了。这样的小女人,在这种不解风情的人身边可真是糟蹋了。”绿衣服的人说着说着露出一个邪佞的笑容。满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紫衣服的人说,“我觉得韩安白这种人啊,可真是闲不住呢,今天能在什么春花柳绿楼里跟别的男人相邀。指不定改天呀,就能去撬人家家墙角了。”
“哈哈哈哈哈……我等着她来撬我的墙角,我一定会适时的反抗一下,给她来点情绪的。”
静枫只不过是在空闲时间方便了一下,正好路过大堂而已。
谁知道就听到了这些人的话。
韩安白跟别的男人有染。
不可能。
韩安白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情,这些人怎么嘴里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不过静枫也不是什么没有眼力劲的小伙子,他在这个地方待了这么久,自然不可能跟客人对着干,他只是皱了皱眉回到了自已的房间。
此时他手底下的小厮给他倒了杯茶水。
“郎君怎么神色不太好,看上去气呼呼的,难道是外边发生了什么事?”
静枫皱着眉说,“韩安白为什么现在在外边被那么多人给编排?还说他在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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