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可怜巴巴的捏着那一小点点东西。
一支笔除了贵在笔杆的造价,最重要的就是毛笔的毛的用料。
而羽毛笔正好没有这个烦恼。
羽毛的尖尖代替了毛笔的毛。
1号托接过笔,仔细端详了一下。
他放在手里比划了比划。
“还挺顺手。”
“让我试试,让我试试……”说话的人接过之后,在桌子上假模假样的划了几下,忍不住惊叹说,“还挺好用,写起来还挺顺滑的。就是不知道能写多少个字。握着也不累,跟平常的毛笔没什么区别。”
掌柜的无奈笑着说,“反正也不卖了,你们写写试试吧。”
手里拿着笔的这个人眼睛一亮,“掌柜的,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啊。”
这个人挽起袖子,沾了沾墨,在掌柜的用过的那张纸上写起了字。
只见他随便一写,就十分顺滑的写出了一串的字。
有人默默念着,“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看出这位兄弟是我们名作鉴赏馆的老顾客了,这不是诗人王之涣《登鹳雀楼》吗?”掌柜的笑呵呵地说。
只见这个兄台写完了一整首诗,墨水竟然还有余。丝毫不见断断续续的迹象。
有人仔仔细细端详了一下,说,“兄台你这字写的相当不错,不过,你要不再把字写小点。我倒想看看究竟能多省纸。”
这个人点点头,毫不废话,立马重新开始写。
只见他一落笔,字迹比刚刚的小了好几圈。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这个我知道,这个我读过。这个是诗人张继的《枫桥夜泊》。”有个人十分显眼包的开始抢答。
其他人哈哈大笑。
只见写字的人前一句诗写完。纸占用了还不如刚刚的1/4的大小。
有人忍不住感叹,“不仅握起来舒服,甚至写起来也没有丝毫的滞塞。而且还能写得相当漂亮。掌柜的这支笔如果你们卖的话要卖多少文?”
掌柜的叹了一口气,“本来是想卖80文一只。但是裴中郎将觉得本来就是要走平民路线,没必要卖这么贵。就让我们卖个成本价,50文钱。”
危机感
“这么好的羽毛笔才50文钱?刚刚这两个兄弟在旁边买的一支笔,可是88文钱……”有人忍不住说。
这个人说完这句话,其他人都面面相觑。
就连掌柜的都没说话。
……
而皇上这边。
“陛下,有关于裴中郎将手底下的各个店铺详情已经打听清楚了。这是全部的消息,请您过目。”
一个探子跪在下边,把一摞纸举高。
刘公公把底下的人查看的资料全都放到了皇上的桌案上。
只见皇上轻轻翻动着纸张,越翻脸越黑。
最后气的他把这些东西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
“为什么没有人来报,裴玄黓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一家又一家的开了这么多敛财的店铺,所有盯着他的人都干什么去了?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来报!
看看你们看看,名作鉴赏馆卖书卖到脱销,这个先不提,奇珍阁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没有人来说过。为什么这件事情还要从朕的儿子嘴里知道。
负责监视裴玄黓的人呢?把人全都叫上来,如果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统统拉下去斩了。”
没一会儿,所有的人全都聚集在了御书房里。
只听皇上厉声呵斥,“杂货铺是怎么回事,他们那边卖了那么多东西。你们为什么没有一个过来禀报的!”
底下的人全都跪在地上,没有一个敢抬头的。
气的皇上随手指了一个,“你,说,说不出来,你就别想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回禀皇皇皇皇上,奴才只觉得他这家店就那么三瓜俩枣的东西,平平日里也没多少人去买。就买点纸,买点肉,买点面,奴奴才觉得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愚蠢,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那你知道这个方便面它能防水吗?那你知道它能放很久吗!还有这个什么腊肉!你不知道它是可以保存很久的肉食吗!还有什么可以防水的油纸,火折子这些东西你们通通没有看在眼里!”
“奴才知道它它能放很久,但奴才觉得就就算不用这个这些东西在冬天也也能放很久,所以……”
皇上气得拿起桌子上的砚台,就朝这个人砸了过去。一下子把这个人砸的头破血流。
“目光短浅。行军最重要的是什么,军粮,这些东西可以储存这么久,完全解决了,将是门外出征战吃饭的问题。你们这群目光短浅的东西……只知道放在冬天放在冬天……开业这么长时间了,谁能保证他手底下没有储藏大量的军饷。万一哪天裴中郎将一个脑热,后果你们担当得起吗!”
其他人听着皇上的说法。后背刷得起了一层冷汗。
如果裴中郎将真的准备了这么多的东西,而且他手底下这么多笔,真的要围攻皇宫围攻京城的话。这里根本没有人是他的对手。怪不得皇上急的跟戳了他的肺管子似的。
只听皇上气的继续说,“奇珍阁年前开业为什么没有人向朕禀报?
里边随随便便一件东西,都卖到几两银子,你们这些人是脑子有毛病吗?
想象不到这中间的利润有多高吗!如果裴玄黓放开了卖,那京城的钱财,基本都要收入他的囊中了,你们这群蠢货!”
说着说着,皇上眯起了眼睛。
过年那会儿,他隐约听到外边有些大臣孩子商量什么围棋,象棋之类的,应当就是从奇珍阁里流传出来的。
还有。
名作鉴赏馆那里出了许许多多的好书。基本都是他这个皇上不知道的。
甚至那些作者是谁,他都没有听到过。
这么多有本事的文人聚集在一块,而且都跟裴玄黓有关系。
如果这群人在里边写了什么控制人思想的话……
世家贵族,玩儿裴玄黓他们弄出来的游戏。学裴玄黓他们弄出来的书籍。
甚至于连舞台剧这种东西都能被很多人喜欢……
再这么下去,国家的根基就得被动摇了。
裴玄黓。
果然是个国家里最应该除掉的人,是妨碍国家安定的罪魁祸首。
皇上面色阴沉的,在这里思考着问题。
只见有个人胆战心惊的抬起头。
“皇皇皇上,奴才这里有有个消息。”
皇上瞥了他一眼,“说。”
“昨天晚上,上元节晚上的时候,裴中郎将他们准备了一个晚会,但但是在晚会上我才听到了一个消息,就是他们好像要开个什么新的店铺,叫文娱馆……里里边包含了什么舞台剧,相声,小品……什么歌舞剧,乱七八糟的。奴才就看过舞台剧,相声,说书,其他的奴才就没听过了。”
皇上一听这话,脸一下子黑了。
怪不得这个裴玄黓当初答应给自已等人训练舞台剧答应的那么痛快。
原来舞台剧只是他们其中的一个项目。
这狗奴才都听过相声,说书,自已堂堂一个皇上,竟然听都没听过。简直荒唐。
皇上喘着粗气。
“除了这个人,其他的人都拉下去,重打30大板。滚出去,再有什么消息胆敢漏报,不报,你们的项上人头可就得从你的脖子上掉下来了。”
把所有人都打发走了。
皇上平了很长时间的气才缓缓说,“你说,这个奇珍阁到底有多好,能让朕的二皇子夸他。能让所有百姓都络绎不绝。甚至一些见多识广的王孙贵族,都以玩他们的东西为荣……”
刘公公哪敢说什么呀?
他只能斟酌着说,“这个奴才也不知道,奴在平日的主要任务就是伺候皇上,皇上都没见过的东西,奴才哪有这眼福啊。”
皇上冷哼一声,“真没见过的东西,但是有其他人见过,甚至用过。”
空气一阵沉默。
最终皇上说,“明日安排人,朕倒是要想亲自瞧瞧,这些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是,奴才立马安排。”
皇上想了一下,“等等,韩安白是不是很久没进宫了?”
“回皇上,裴夫人除夕那会儿还进宫来着。”
“是吗……可是朕倒是觉得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给人带来什么有效的消息了。她作为裴玄黓的枕边人,难道一点情都不知吗?哼,宣韩安白进宫。”
刘公公立刻应答,“是,皇上。”
……
而大司马府里。
正在做各种规划的韩安白,突然听到皇上有旨。
兔子急了
等韩安白接完旨。她悄悄摸摸的给来传旨的太监塞了点儿小玩意儿。随即面带微笑的问,“这位公公不知道皇上突然召见我所为何事?”
传旨的太监捏了捏手里的东西,然后笑容十分可掬,“裴夫人这客气了不是。传旨本来就是奴才该做的。不过呀,奴才就在这里多句嘴。今儿个皇上召见了不少人进宫,打听了裴中郎将手底下的各家店铺。发了好大的脾气呢。具体的呀,奴才也就不知道了……”
“行嘞,小六子送送公公……”
“裴夫人客气了,请留步,奴才这就走了……”
等太监走了,裴玄黓才皱着眉说,“皇帝突然查我手底下有多少店铺是为什么?难道是奇珍阁里面的东西,太过惊世骇俗,引起了他的注意?”
妾舞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