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突然明白了什么叫独木不成林,秉着夫妻本是同林鸟,有福同享,有虫同吃的生活理念。
韩安白毫不客气的转头投入了裴玄黓的势力范围。
她笑眯眯的回到大司马府,去到裴玄黓的书房。
“娇笑”着缓步走到裴玄黓面前,挑起兰花指娇滴滴的说。
“相公,人家还是不是你最爱的心肝宝贝儿了~”
裴玄黓在韩安白踏入门口的第一瞬间,就把笔放下了。
因为他能从韩安白的气场中感觉到来者不善。生怕又废了自已好不容易写的这幅字。
在听到韩安白那银铃般的笑声和那心肝宝贝时,他忍不住后背一阵发寒。
感觉天凉了,风是越来越冷了。汗毛都给他吹起来了。
裴玄黓咽了一口口水,没有被这个美人计迷惑,斟酌着说。
“你想做什么?”
韩安白挪着小步子,走到裴玄黓身后,故伎重施地给他捏起了肩膀。
“相公,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呢,人家来找你怎么可能是因为有事儿,人家就是想你了,爱你爱得紧~你可不要冤枉人家~”
裴玄黓第1次,一把抓住了韩安白在他肩膀上作乱的手。
他握着韩安白的手,微微用力仔细看,手还有点抖。
一个在战场上举着几十斤重长枪的人在战,马上扬起长枪一枪,一个人头的人,见惯了各种大场面,甚至能跟皇上叫板的人。
此时因为背后韩安白的小举动,和这恶心巴拉的语言手都发起了抖。
“你实话实说吧,你是杀了人还是放了火?还是说把你丞相老爹套麻袋了?只要你说能给你兜底的,我一定兜。”
韩安白娇俏的一笑,“讨厌了啦,人家怎么会这么坏呢?人家是个名门淑女,怎么会杀人放火套麻袋?相公你坏坏~”
裴玄黓实在忍不了韩安白这个腔调了。他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凉飕飕的说。
“你要是再这样,那我就不给你收拾烂摊子了……”
韩安白撇撇嘴,一把抽回了手。
“没情趣。”
她走回裴玄黓面前两人隔着桌子,相互对视。
韩安白随手抽了把椅子坐下。
“我这边儿缺人……我想把这部舞台剧给做好,不仅在京城,我想借着皇帝的由头开遍全国。
等舞台剧能够走遍全国的时候,到时候我们可以把搬运工写的书还有咱们做出来的这些普通用品也好,奢侈用品也好,一块运向全国。”
虽然韩安白现在弄的东西看上去红红火火的。
其实是经不住细分析的。
她现在只有名作鉴赏馆和杂货铺。
名作鉴赏馆里边卖的各种书籍,根本就供不应求。
皇帝老头不把活字印刷术和造纸术普世于大江南北,她这个店就开不起来。
虽然很多人都想买,但是她这边根本没有成品,天天指望人抄书,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你咬我啊
韩安白这边也收到过掌柜的消息。
有一些外地来着,货商想要在这边多买点书。
自已手里根本就没货,就很让人头疼。
虽然可以雇很多人抄书,但这并不是他的本意。
寒门学子识字本来就不易,读书困难,不应当把精力放在这种事情上。
至于杂货铺。
虽然开业时间不长,人流也挺多。
但是,里边东西细说的话没有几样,现在正在一件一件往里边儿整。
而且走平民路线,价格都不高,没法儿要高价。也就能利个一两成的利吧。
至于她的奢侈品店现在还开不起来。
店铺还没装修好,毕竟这种东西得有格调才行。装修就不能次了。
现在她想办的舞台剧,就需要更多的人手来操持了。
里里外外,大大小小。
得有负责人事的,得有负责剧本的,得有负责银钱的,得有负责统筹全局的,得有负责上下交接的,得有负责联系外边。
总之。
就三个字儿。
需要人。
韩安白跟裴玄黓解释完自已的计划和打算。
裴玄黓用指尖敲了敲桌面。一时间没有回话。
这下韩安白倒是纳闷儿的。
她这个相公。平日里好说话的紧,虽然看着挺冷冰冰的。
而且以往她无论做什么事,她都是大力支持的,就算不明白,也会给他帮助。
怎么今天不说话了?
韩安白挑了挑眉,然后慢慢凑近裴玄黓。
“裴玄黓~”
“相公~”
“亲爱的~”
“宝……”
韩安白的“贝儿”还没说出口呢。
就被裴玄黓太手打断了。
“停,这件事让我帮忙可以。那能不能抵消当初你要我去做的那些补偿?”
这下韩安白愣了愣,“什么补偿?”
裴玄黓清咳了一声,“就是……重阳节当天……”
一说重阳节,韩安白恍然大悟。
她啧啧了两声。
“哟哟哟,在这儿等着我呢,怪不得让你帮个忙,磨磨唧唧的。”
韩安白凑进裴玄黓,面对面,离裴玄黓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
“那我要是不满意你这个所谓的补偿呢?你这未免也太敷衍了些?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两人隔得极近,呼吸彼此纠缠。
双方的眼睛里只能看清对方的眼神。
就在这一刻,像是眼底的各种情绪都极尽暴露,无法隐藏。
裴玄黓眼睛轻眨了几下。随即轻声说,“那你想要什么?”
韩安白当时虽然恼羞成怒,让在座的一个个想办法补偿她。
但她也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指望他们真正能做什么。
别的不提,就之桃这个家伙。到时候铁定是给她绣荷包,缝衣服。肯定毫无新意……
至于其他人,韩安白更不能苛求了。
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
两人面对面儿,话赶话赶到这儿。
韩安白却突然想把这个轻飘飘的小承诺,变成更加饱含深意的某些东西。
但如果问她想要什么。
韩安白或许说不出口。
两人现在的关系似远非远,似近非近,若即若离。正处于十分暧昧的状态。
如果放在现代两个彼此之间有意思,有十分暧昧的情况下,肯定会慢慢尝试着交往。说不定这么长时间孩子都有了。
可是放在这里。
即使他们两个成了婚,是名义上的夫妻。
可是两人之间隔着的,并不指皇上那一个圣旨。
也不仅仅是裴玄黓的这一个面具。
裴玄黓不愿意摘下这个面具,韩安白明白,这代表着自已,在他心里还算不上特别值得信赖或者说亲近的人。总归是有隔阂的。
裴玄黓的过去,他也从来没跟自已提及过。
他的未来也从来没有提及过自已的存在。
皇帝老头现在对他十分忌惮。以后的路究竟怎么走?裴玄黓自已怕是也不太清楚。
而韩安白自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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