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人从众”而已。
出门的大多都是年轻人,带着孩子,老人比较少见。
毕竟是要爬山,老年人的腿脚……
京城外边最有名的一座山是萧山。围在它周边也有许多孤山,只是没有萧山高而已。
一路上走走停停,终于来到了城外的一块空地。
韩安白明显感觉马车速度慢了下来,停到了外边有人在嚷嚷。
“这就是韩安白,裴中郎将他们弄的那个舞台剧的台子啊?”
“这个台子怎么跟我们的练武台似的?”
“但是后边为什么还有这么大的一块布?”
“这两边的台阶倒是挺好上人的,等我们下了山,得抓紧过来占个位置。这可是很难遇的,万一以后收钱了,我们就看不到了……”
“侍卫还挺多……”
重阳节这次的舞台剧表演时间大概定在下午2点左右。
因为这个时候比较暖和,而且大部分人都已经爬完了山,也吃过了午饭,正好比较闲。
现在需要表演的人此时正聚到了一块在院子里彩排。
临上场表演,他们还是需要再练习一下的。
不过这些事情都交给了瓮山槐爷孙两个负责。
倒也不是韩安白压榨人家,主要是他们干的还挺起劲儿的。
一路走走停停,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韩安白下了马车之后。发现周遭人是真不少,他们今天爬的山是萧山。
按韩安白的想法是来都来了,肯定往好的爬呀。
她下了马车,就发现了周围的视线,总是往他跟裴玄黓这边瞟。
韩安白还以为是自已给裴玄黓做的面具太过招人眼,看着他们想笑又不能笑的样子,韩安白表示很奇怪。
她觉得这面具也不丑啊,为什么会让人觉得好笑呢?
难道是审美差异?
可是裴玄黓戴面具这也挺长时间了,为什么没听裴玄黓说起过这种事情?
韩安白琢磨了一下,还是决定问明白,毕竟送礼这件事还是要送到心上的,送人一个天天让人笑话的礼物,那可不是他的目的。
韩安白扭过头抬头望向裴玄黓。
裴玄黓面具下的,嘴角勾着笑,感叹了一声,这个女人可终于理自已了。
裴玄黓轻声问,“怎么了?”
韩安白舔了舔唇,睁着眼睛看着裴玄黓的面具,犹豫了一下问。
“这个面具你觉得怎么样啊?你带出去有没有?其他人说什么或者露出什么不好的表现?”
裴玄黓不知道韩安白怎么莫名其妙提到了这个问题。
他戴这个面具这么久了,都已经挺习惯了,而且也没人敢说什么。
更别提露出什么不好的表情了。
裴玄黓不理解的说,“没有,发生什么事了吗?”
韩安白疑惑的看着他,“真的吗?可是为什么感觉别人都在笑你?”
裴玄黓抬头看了其他人一眼。
其他人立刻把视线移开,裴玄黓这才注意到别人嘴角确实是带着笑的。
“别人都不敢看你,但是我确实发现他们在笑你,而且还挺明显的。真的没事吗?”
韩安白忧心的问。
裴玄黓看了一圈,发现别人跟他们没什么不同,就是簪菊花,带香包。
最不一样的就是……
用来祈福的糕片,韩安白走的太急了,此时还粘在了她的脑门上。
就连其他小孩子脑门上都没有贴糕片的。
而且裴玄黓把头低下悄摸摸,看人家的时候发现其他人的事情都是看向韩安白的。
这下裴玄黓明白了事情的起因。
不过,他笑了一下对韩安白说,“没事儿,我戴面具已经习惯了,没人敢笑话我的,你可别忘了我可是手握重兵的裴中郎将。再说了,这副面具我喜欢的紧,即使他再不好,那也是我的心头好。”
裴玄黓乱七八糟扯了一通。还拍了马屁。
就是没有告诉韩安白他脑门上还粘着的那块糕片。
韩安白听到裴玄黓信誓旦旦的这话,心里甜甜的。
她撇了撇嘴,笑着说,“那好吧,你要是觉得哪天待不下去了,我再给你重新画……”
裴玄黓笑着说,“好。”
“那我们爬山吧……”
“好……”
而站在一旁的小六子,曹泽康和之桃静默着不敢说话。
等两人开始爬山,他们才在后边儿,你看我,我看你,默默跟了上去。
前面两人的氛围,不是他等凡人可以插足的。
他们怕一脚伸进去……会瘸……毕竟,现在他们的狗眼都快被闪瞎了。
爬山的人都是一个小团队,一个小团队的。
裴玄黓爬山就跟走平地似的,爬到半山腰气儿都不带喘的。
而韩安白已经又扶腰又扶腿。
她一边走一边说,“让我喘两口气儿……”
裴玄黓也没有催促,等在一旁让韩安白慢慢缓过劲儿。x
又走了一会儿韩安白实在撑不住了,她在旁边找了个石头,一屁股坐下了。
“让我歇一下……”
裴玄黓看着她,别在石头另一边,一撩衣袍坐了下来,陪着她一起。
韩安白喘着气儿,但目光却落到了上方的一块大石头上。
只见这块大石头是有点悬空于地面的。
但是就在这空隙中织支了一根又一根的小树枝,木棍什么的。
而且每个路过这块大石头的人手上都拿了一根树枝找准地方支了上去。
明明那么空空落落的地方,此时已经布满了树杈,就像从地上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似的。
就好像这块大石头,是因为有了这些树枝的支撑才浮于空中。
支山腰
韩安白看着好奇,她下意识问裴玄黓,“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裴玄黓这样韩安白竟然连这种习俗都不知道,一时感觉有点惊讶。
而且今天早上去点高祈福。韩安白表现的也有点震惊。
韩安白脑子里有那么多的鬼主意,但是对这种传统习俗好像并不是非常了解的样子。
难道?
裴玄黓想着脑海里的这种猜测,下意识嘲笑了自已一下。他这是爬山爬傻了吧,怎么可能呢?
随即,裴玄黓笑着解释,“这个呀,这叫支山腰,是祈福的习俗。”
韩安白来了兴趣,“这是什么说法?”
裴玄黓默默解释,“祈福者认为山里是有山神的,人们往石缝里支木棍儿,是为了帮助山神把山撑住一点微薄之力,帮了山神,也好去祈求平安……
还有,支山是让自已有依靠,有靠山,可以快速的升迁,然后不出事儿……
或者说取自大山压不弯腰的之意……希望自已亲朋好友身体健康,尤其是腰腿病的人可以尽快康复……”
裴玄黓在旁边讲解着,各种说法。
韩安白一边听一边点头。
一边的之桃也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是这样啊。”
裴玄黓听到之桃的说法,疑惑的问,“怎么?你跟你小姐都不知道?按理来说,重阳节自小就有的,每年都会来,你们……”
之桃看了一眼,韩安白发现韩安白没有阻止他的意思。
然后小声的说,“少爷,我们跟小姐从小都没参加过这种祈福仪式。更没出来爬过山……”
裴玄黓听到这话顿时了然。
怪他,想岔了。
他原本以为韩安白不了解这些习俗是因为……
但却忘了最简单最接近现实的问题,那就是韩安白从来没有在丞相府得到过关爱。
对于这种祈福的节日,自然也就没有参加过,没有人会祝福她。更别提领着她出来了。
这下裴玄黓有点愧疚的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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