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办法了,我的全世界最最最好的朋友——是我自己。”旬骅忍不住笑起来,“你只能勉强当个第二。”
尤灌红着眼眶,轻哼了一声,他转过身,神色落寞,努力用欢快的语气说道:“时间不早了,本大厨要做饭了。”
旬骅笑起来,“好,那我们现在开始做饭。”
一个半小时后,餐桌上摆好了六道菜,卖相看起来居然都挺不错,闻起来也很香,秀色可餐。
旬骅的肚子早就饥肠辘辘,他迫不及待地用筷子起一块肉,双眼瞬间亮了起来。
旬骅又夹了几筷子其他的菜,不仅没有一道难吃的,而且绝对能称得上是让人口舌生津的美味,“尤灌,要是以后你去开店了,我绝对去当第一个顾客。”
尤灌笑容变得灿烂,不枉他被禁足在家的时候苦练了一个月。
“你看我傻笑干什么,”旬骅在他眼前晃了晃,“大厨,快点吃吧,你也忙了那么长时间了,不饿吗。”
尤灌笑着露出小虎牙,“嗯,现在就吃。”
吃饱喝足,旬骅惬意地眯起眼,“如果每顿饭都是这种水平,那我可能早就吃成二百斤的大胖子了。”
尤灌小声嘀咕了一句,二百斤我也喜欢。
“你说什么?”
尤灌红着脸摇头,“没什么,没什么,我自言自语呢。”
旬骅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今天大厨做菜辛苦了,接下来就由您的助手来把这些东西收拾干净吧。”
“那可不行,本大厨可不是会压迫助手的人。”尤灌立刻站起来,端起剩下的餐碟走进厨房。
紧接着,厨房就传来一声求助,“旬哥,我不会用洗碗机怎么办?”
旬骅站着原地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收拾完餐桌,旬骅才发现不小心把油渍弄到衣服上了。他看了眼时间,现在马上也快九点了,正好上去洗个澡。
旬骅刚踏上楼梯,尤灌就喊住他,“旬哥,你上去干嘛?”
旬骅指了指衣服,上面有一块明显的大块油渍,“换衣服,然后洗个澡。”
“哦,那你洗完快点下来,我上次不是说找了一个超级好看的电影,一会儿你陪我看。”
半小时后,旬骅穿着睡衣走到客厅,“你找好电影了吗?”
尤灌把客厅的灯光调暗了,旬骅走近才发现尤灌湿着头发,看起来也是刚洗完澡的样子。
旬骅,“你不吹头发。”
尤灌苦着脸,“我吹风机坏——”
旬骅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尤灌的话被阻在了喉咙里。
“我接个电话,我吹风机在浴室外面,你去吹一下吧,别感冒了。”
他本来还想找借口让旬骅给自己吹头发呢,尤灌撅起嘴,“好吧,我知道了。”
旬骅比了个ok的手势,站起来接通了电话。
尤灌听到,旬骅说了一声哥。
喊哥,是他的经纪人吗?尤灌心下疑惑,不对啊,他记得旬骅一直都是喊他的经纪人秦哥的啊。那这个能被他叫哥的人,又是谁,尤灌突然警惕起来。
大概说了不到三十秒,旬骅就挂断了电话,尤灌这时候才磨磨蹭蹭地走到楼梯口,正装模作样地准备上楼。
旬骅歉意地说道:“我得出去一趟,剧组的前辈有事情找我,我尽量快点回来。”
尤灌装作满不在意地问道,“你喊哥的那个人吗,谁啊?我刚才不小心听见你这么喊他了。”
旬骅这时候已经套上了一件外套,尤灌急了,“那个人就算真的有事着急,白天不是更好,而且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啊,一个人出去难道不危险?”
“刚才打电话的是《朝堂风云》的厉玚前辈,他就住在对面。”
尤灌双手环胸,厉玚,呵,就是那个挺有名的大影帝,但是大影帝就有资格大半夜喊别人过去了吗?透过窗户,尤灌瞥了眼,对面一个多月都没亮过的别墅今晚居然亮着光,早回来几天不行吗,怎么专挑只有自己和旬骅在的时候回来。
尤灌眼睛睁圆,噘着嘴巴,“你快点回来,别忘了还要陪我看电影。”
旬骅笑着回道:“不会忘的,你也快去把头发吹干,晚上还是挺冷的,别感冒了。”
门被关上了,尤灌迅速跑到二楼的房间。
尤灌没有打开房间的灯,他把窗帘悄悄拉开一个小缝,眯着眼睛,抿着嘴,表情严肃地观察着路对面的别墅大门。
旬骅按下门铃,过了十几秒,大门被打开了。
这个狗屁厉玚怎么搂着旬骅就进去了,他的手凭什么搂住他的肩膀啊,尤灌猛地睁大眼,掀开窗帘的右手猛地缩紧,他气得牙痒痒的,恨不得现在就跑下去拉开那两个人。
头发上的水滴突然滴落到手背上,冰凉的触感让尤灌回过神,他这才发现,旬骅和厉玚早已经进屋里去了。
尤灌愤愤地抓了抓自己湿漉漉的头发,马上都要九点了,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非得这么晚说。
尤灌眼睛暗下来,神色阴翳。
厉玚的别墅。
虽然几个月前就知道对面是厉玚的房子, 但是今天还是第一次进到里面。
旬骅跟在厉玚身后,打量着内部的空间,是与他们的那件别墅完全不同的装修风格, 黑白灰三色,白色为主色调, 黑色系家居设计。尤其是灰色的屋顶。黑色的轨道筒灯, 着实令人惊艳,很是工业风。黑与白的色差强烈, 层次分明, 不过大概是不经常住人,看起来有点冷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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