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澜乖乖靠在薄静时怀里,柔软顺滑的发丝下是一双澄澈干净的眼睛,他眉尖微蹙,嘴唇也抿得很紧,显然是在发小脾气。
他郁闷道:“褪不掉怎么办?”
“不会的,明天我们去买祛疤膏,今晚再揉揉,敷一下,肯定很快就能褪掉。”
“用祛疤膏也太夸张了吧……”虞澜小声嘀咕,他又没受伤。
薄静时却不这么认为:“没什么夸张的。”
从薄静时这个角度恰好可以看见虞澜的面部线条,小巧泛粉的鼻尖,因生气而鼓起的腮帮子,因为皮肤通透粉红,衬得那块红痕愈发明显。
虞澜身上散发的气质无一不吸引薄静时的视线,他的血液又开始隐隐沸腾,因为瞧见虞澜过分乖巧的顺从模样,心底再度叫嚣破坏。
得不到回答,虞澜轻轻挑起眼,顶着头顶灯光的小脸明艳得像一副画。
唇形饱满,唇珠微微发着肿,提醒薄静时不久前发生的事情,他情不自禁低下头,却被一掌拍开。
“你讨厌死了!”
虞澜点的餐很快就送上来了。
他点了些小吃,形状小巧玲珑的酥油饼,龙井虾仁……以及这里的百年酒酿圆子。
糯米圆子颗颗饱满晶莹,泡在陈年酒酿之中散出一些酒香,表面撒上一层桂花与红豆,红糖水需要自己倒。
虞澜把自己那份酒酿放在薄静时面前,翘起粉白的小下巴:“我不要吃红豆。”
薄静时捏了捏虞澜的腰,左手勺子右手筷子,低头帮他挑红豆。
被冷气吹了一会后的虞澜已经没那么热了,脸上手臂上的粉意也慢慢褪去,在他戴手套前,薄静时突然放下勺筷,捏住了他的手。
随后薄静时抽出湿巾,仔细又细致地帮虞澜擦着手,擦完后又低头慢慢地嗅,趁虞澜不注意偷偷亲了亲虞澜的指骨。
虞澜用力翘起眼睫,软糯糯的声音带着几分凶气:“你是小狗吗,怎么老是亲人!”
他就没见过这样的人,怎么随时随地都要亲人。
走在路上突然低头亲他一口,逛街时也要亲,他们在出租车上的时候更不用说,他脸蛋都被亲得黏糊糊。
有什么好亲的!
“喜欢澜澜。”薄静时帮他戴上塑料手套,隔着塑料手套亲了亲虞澜的手背,“我就是澜澜的小狗,汪汪。”
雪白秀丽的小脸拧在一团,像生气又不像生气。
不经意露出的小虎牙却能够说明,现在的虞澜很开心。
他大人有大量不跟薄静时计较。
他低头吃东西时也很谨慎,嘴巴很小,小口小口咬着食物,像怕烫着的小猫。
垂下的睫毛根根分明,下颌弧度优美流畅,在光晕下泛着盈盈润泽,仿佛一块无瑕美玉。
虞澜吃了几口小食就不想吃了,太甜了。
他是喜欢吃甜食,但只喜欢甜而不腻的。
他刚放下手中筷子,薄静时也把红豆挑的一颗不剩,帮他取下塑料手套后,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帮他擦嘴巴。
用湿巾擦完嘴巴后,薄静时又低头亲了亲。
座位一旁恰好有人经过,虞澜脸无法避免红了红,小声道:“你干什么呀……”
这里人这么多,薄静时怎么都不克制一下。
“不喜欢这么亲?”拇指按在饱满水润的下唇肉上,慢慢地蹭。薄静时低声说,“还是说宝贝儿,你更喜欢舔?”
薄静时的声音放得很轻,除了虞澜没人听到,但虞澜还是被薄静时这大胆直接的话语惊到,讶在那里。
眼前的青年看起来异常冷酷,看人时候眉眼含着层霜,对待他的态度却天翻地覆。
不知不觉中,薄静时在虞澜眼中的形象大有改变,从一开始冷酷无情、不好相处的形象陡转成厚脸皮。
虞澜哼了一声,故意提起这茬:“我还没让你追呢,不准亲。”
“贷款亲可以吗?”薄静时想了想,说,“如果你之后同意我追你,我们肯定也会亲,就算那时候不亲,在一起之后也会亲。”
“我把那时候的份儿贷到现在,我们现在亲,好吗?”
虞澜觉得这样算不对:“那如果我没同意呢?”那他不是白给亲了吗?
薄静时手指微顿,继而缓缓接话:“那澜澜亲回来,算上利息,我慢慢肉/偿还债。”
虞澜从未听过还有这样的说法,他哑了哑:“你……哪有这样子的!”
“不行。”他板正小脸严肃道,“今天已经亲了很多次,要适度。”
湿巾擦完后,薄静时改用纸巾擦去唇上的湿润痕迹。被拒绝后他也没什么反应,只是有些惋惜:“好吧,听老婆的。”
虞澜纠正:“我还不是你老婆。”
“嗯。”薄静时说,“听我未来老婆的。”
薄静时顺从又听话的态度让虞澜很满意,他翘起下巴,白嫩小脸满是被惯出来的骄纵气息。
不过薄静时的脸皮真的很厚,老偷偷亲他,也就他脾气好不跟薄静时计较,但凡他脾气差点,都要挥拳头揍人了。
虞澜正思索着,面颊陷下凹陷,薄静时掐了过来。
他惊恐睁大眼,嘴唇被迫嘟成一个圆孔,像通透晶莹的果冻。
薄静时凑近闻了闻,但虞澜努力闭着嘴,一点打开的唇缝并不能闻得很清楚。
他哄着:“澜澜,张嘴。我要检查一下有没有擦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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