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那你还打算去图书馆吗?季白绪挠头,心想自己要不等下送他过去。
寒时霖抓上手机起身:不去了,太晚了。
黎一玻在卸眼妆,用打湿的化妆棉敷在眼睛上,闻言客套道:这么晚了,干脆你就在我们这睡下算了,反正我们宿舍多了两张床,上面床单被子都有,洗漱用品也有多的,都是节目组准备的,还没人动过呢。
寒时霖都已经走到门口了,季白绪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送他,也随口道:对啊,要不在我们这里休息呗。
当然,季白绪就是纯粹附和黎一玻,压根没觉得寒时霖会留下来,毕竟他们俩的宿舍其实相差也没有很远。
谁知,寒时霖把打开的门又合上,回头答应:那行,打扰了。
季白绪:?
真同意啦??
黎一玻当时也不过随口客气,见寒时霖真的返身坐到了空床上,惊得手上的动作都停了。
寒时霖第一次见黎一玻卸妆后的样子,无视黎一玻吃惊的神情,感叹:你化妆以后确实差别挺大的。
黎一玻警觉,对着寒时霖抱拳:拜托你千万别说出去,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才化妆的,绝对不能被外人发现了。
放心。寒时霖保证道。
三个人轮流收拾完后,季白绪和黎一玻又在睡前把明天上课要听写的英文单词背了一遍,黎一玻边背还要边敷着面膜抱怨:护肤品真是越来越贵了,一片面膜之前两三块钱,现在得四五块钱了。
季白绪停下来安慰:等我写歌的钱到手了,我给你买,还有你用了好几年的那些粉粉,都给你换新的。
什么粉粉,那是腮红眼影。黎一玻纠正,那些都不用买新的,那玩意儿我用了两三年,就破了点皮,当传家宝都够了。你钱留着给阿姨看病吧。
阿姨怎么样了?寒时霖突然问道。
本来让她在家休息,不让她出去打工了,但她闲不住,背着我们找了个轻松的活。季白绪答道,对不住啊,上次我妈对你你不要放在心上。
没事。寒时霖低下头,看不出表情。
啊,对了,明天社团活动。黎一玻插话,寒时霖你方便过来吗?
寒时霖点头。
在接下来的沉默和漆黑中,季白绪陷入睡眠中。
大概是白天水喝多了,不知过了多久,季白绪半夜起床去厕所,迷迷糊糊中,看到了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在动。
季白绪吓一大跳,定眼一看,是抱腿坐在地上,仰头望着天空的寒时霖。
季白绪轻手轻脚走过去,用手指戳了戳寒时霖的肩膀。
寒时霖反过头,对他笑了笑。
睡不着吗?季白绪蹲下,搓搓有点发冷的手,悄声问道,怎么坐这里啊?
因为寒时霖用开玩笑的口吻,我怕黑,因此想要找个明亮一点的地方。
那给你开个灯好了,我和小玻璃有光也都可以睡。季白绪当真了,要去按开关。
不用。寒时霖拉住他,我也怕光,有光我也睡不着,所以外面的这点微弱的月光对我正正好。
季白绪脑子拼命转了一会,觉得这个人在消遣自己玩。
寒时霖听到身后的人噌噌往床上爬,眸光暗沉了一瞬,又继续抬眼看外面。
没一会儿,就听到噌噌往下爬的声音,脚步来到了自己旁边,紧接着吭哧吭哧爬上床,翻了个身,不再有动静。
寒时霖转头,自己旁边有一只小小的,发着白色微光的粉色小猪。
表情傻乎乎的。
稍带可爱。
傍晚正是家家户户散步的时光,一对夫妻正从超市遛弯回来,每人手上还提着一袋东西。
一路上邻里之间相互打着招呼,一道身影急匆匆从夫妻俩面前路过。
哎哟,小张啊,这么晚,刚从医院回来啊。妻子喊道。
被称小张的女士看上去有四十出头了,停下脚步,爽朗道:哟,老黎两口子散步呢,买了什么好东西呢?
超市促销,特地去看看,一群人在那里抢啊,我看了看,也没什么真正便宜的东西,都是些骗人手段,欺骗老百姓。被喊作老黎的丈夫回答。
哈哈哈是啊。小张捧场笑了两声,我还要回去给我儿子做饭,先走了啊。
你家儿子多大了,念初中了吗?好像比我家那个小四岁对吧?妻子又追问。
对,初中,小四岁吗是是是,瞧我这记性。小张着急往前走,最后留下一句,你家儿子真是越来越帅了。
哪有,他天天那副埋汰样。妻子挥手,关心道,慢点,别摔了。
随即,夫妻俩也往家里走,等到家,老黎放下手里的东西,眉头紧锁:不对,小张什么时候见过咱家儿子了。
一个院子的,之前不就经常见么。妻子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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