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既然卖出去了,那怎么用自然也是那边的事情,只要钱到账就行。
黎一玻如此安慰自己。
于是黎一玻后来联系奇迹直播那边,问尾款什么时候么支付,然而奇迹直播一反之前嘴脸,只答应给之前承诺的百分之二十。
缘由是他们找人对歌曲进行改编,黎一玻这边和改编方共同拿所有费用,按歌曲比例分,黎一玻给的歌曲在最终版本中用到了百分之二十,那就拿百分之二十。
当初不是问你自己能不能对歌曲改编,改成我们想要的样子。奇迹直播对接的人回复道,如果你这边能够直接进行改编,我们也省了找人的力气,你也能拿全部,可你当时说不行,那就只能拿这么多了。
黎一玻气得要命,想找人讨个说法,可花了一整天到处打听和咨询后才知道,整个行业都是默许这样的,合同也写得明明白白,只能怪黎一玻自己不懂,随意卖了歌。
我当时说不行,就是觉得这首歌很完美了,根本不需要改动,并不是觉得它不能改,唉黎一玻越回想,越觉得自己简直太蠢了,怎么会把卖歌这个事情想得那么简单。
这么算下来,一首歌的钱并不多,跟自己发歌得到的打赏差不太大。
黎一玻奔波了一整天,也没有将事情完美解决,甚至由于签了合约,也不能自己再拿原曲来演唱。
黎一玻再次跟季白绪道歉:都怪我太粗心大意了,对不起,等钱到位了我都转给你。我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多要点钱,但是我家里你也知道,不好闹太大
要说季白绪不生气是不可能的,他更多的不是气黎一玻,而是气奇迹直播那边。
他掏出不常用的手机,埋头狂按。
你在干什么?黎一玻没忍住问道,你想到什么好的方法了吗?
季白绪气呼呼:我去给他们app应用打差评!
黎一玻:
罢了,自己究竟在期待些什么。
等晚上两个人躺各自床上的时候,黎一玻还睁着眼睛思考,怎么能够挽救一下。
就算想不出什么办法,可就是不甘心。
我要睡了,晚安。对面传来季白绪因为犯困而变得格外软绵的声音。
黎一玻心不在焉回应:晚安。
没关系的,一首歌而已。柔柔的声音像糯米糍般糯糯的,仔细想想我们也没有损失什么,我还能写好多歌,所以没关系的,继续往前看吧。
黎一玻在闭眼之前想,季白绪经常夸自己脾气好,性格好。
但其实,每次发生事情,最先看开的都是他。
他总能最快时间与全世界和解。
次日的天飘着蒙蒙细雨,也阻挡不了所有人对校园社团节的热情。
现在只要下课,操场上全是各种吸引人的手写横幅和拿着小喇叭吆喝的人。
这次季白绪也被黎一玻拉着过来了,除了最常见的社团,还成立了不少乱七八糟的社团,什么塔罗牌社、翻墙社和叠被子社等,还有一些看名字根本看不出来干什么的社团。
季白绪兴致缺缺,他对集体活动向来都不关注。
黎一玻毕竟是个小有人气的网红,又有才艺在身,自然是众多社团的重点招揽对象,才不过几分钟,他手上已经拿了厚厚一叠宣传单。
他有自己的目标,直奔歌唱类的社团,进去交流。
不到几分钟,就满脸遗憾出来,歌唱类社团基本都是一些想要上台表演的学生组合而成,大部分已经有想法或者有合适的曲目了,黎一玻进去的话,更多的是挂个名头简单参与,很难真正融入。
季白绪陪黎一玻看到一半,就有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拍他肩膀,说节目组有事找他。
季白绪一头雾水跟着工作人员来到上次那个监控室,里面已经两个人在等着了。
寒时霖板板正正坐在椅子上,另一个是戴着墨镜的宁导,头发凌乱,随意地坐着,见季白绪进来了,就挥手让工作人员关门出去。
季白绪找了了椅子,也规规矩矩坐好。
宁导把常年挂在脸上的墨镜摘了下来,他看上去年纪不大,可能比季白绪大不了几岁的感觉。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和刀锋般的眉毛,很好的中和了他脸上的年轻感,使得他周身自带一股凌厉。
他口气像一个长辈:怎么样?在学校生活还习惯吗?有没有什么觉得要改进的地方?
季白绪见寒时霖半天没开口,接话道:早餐能有煎饼果子吗?我好想吃啊。
宁导忍不住笑道:可以啊,我等会就让他们招一个煎饼师傅进食堂就好了。
宁导继续笑着看向寒时霖,寒时霖脸上也带着微笑,双手放在腿上,老实乖顺道:我在这里吃得好,住得好,还接触了非常好的老师们和同学们,工作人员也很关心我照顾我,让我感受家一般的关爱,我在这里很开心,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季白绪眨巴着眼,反思了一秒自己是不是要重新回答这个问题。
那就好。宁导点点头,那我们来说说上次那个监控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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