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哭得伤心,头顶的黄鹂都被惊走了。小祈云天生受鸟类喜爱,自小身边总围绕着一群雀鸟,唐祭酒早就见怪不怪,鸟儿主动从她身边飞走却是头一遭,看来是伤心得厉害了。
唐关心里气恼,闺女越来越调皮,时常不打招呼就突然出没,他是她父亲不假,可他也是个正常男人,总有一些欲望要发泄。
小祈云委委屈屈回到自己的碧梧园,一进屋就将头埋进被子爆哭,臭爹爹!再也不要理他了,就知道训她,一点都不疼爱她了,害她面子都丢光了。
贴身伺候她的百灵和丹鹊被惊醒,一个急忙打水给她擦脸,另一个坐在床头哄小祖宗出来。
“小姐,快出来,免得闷坏了惹老爷心疼。”百灵搬出唐大人劝她。
小妖怪头上被子裹得更紧,哭得更大声,更不愿意出来了,臭爹爹才不会心疼她,他就想抱着那个女人做坏事,不知羞!
唐关带侍卫清淮出现在碧梧园外,他身披一件墨色披风,高大的身影半隐没于夜色中,不必主人吩咐,清淮上前叩门。
开门的丫鬟是紫燕,看到清淮正要开口,觑到不远处负手站立的唐大人,急忙出来行礼,怯生生道:“老爷。”
“小姐睡下不曾?”
“回来就裹进被子里一直哭,百灵和丹鹊在旁边伺候。”
还在哭?唐关眉峰一蹙,顾不得夜里进女儿闺房有失礼数,抬脚进门。他一进去,丫鬟们很识相地行礼退开。
小祈云哭了老半天,哭得眼睛红肿鼻子堵,躲在被窝里抽鼻子,抽完继续哭,那么凶做什么!下次他和那个女人再做坏事,她还要去打扰。
“闹什么别扭?”
听到低沉磁性的声音,小妖怪哭声顿止,硬气地裹了裹被子,继续抽泣,不想理他。
“出来!”
硬气的小祈云面对更硬气的爹爹,再也支棱不起来,脑袋从被窝钻出来,红着眼睛低头不敢看人,怕凶巴巴的臭爹爹再次凶她。
闹腾得比谁都厉害,这会儿倒是乖了,唐关亲手拧干手巾,坐至床头为小花猫擦脸。
他动作轻柔,擦到红肿眼睛的时候更是温柔,生怕弄疼心肝闺女,小妖怪揪着爹爹衣袖,乖乖抬脸让他擦。
百灵备好消红肿的药轻步进来,唐大人接过药,挥手让她退下,亲手给小顽皮涂药。
“为父不过说你几句,跑什么?哭什么?”
祈云理直气壮胡搅蛮缠,颠倒黑白,“我都说了身上疼,爹爹不管我就算了,还当着那么多人教训我,你不疼我了。”
“爹爹何时不管你了?”唐关往摇来晃去的小脑袋上轻拍一下,惩罚这个没良心的小坏蛋,因为担心她,他仪容不整就推门出去,若非天黑,定要被一院子下人注意到高耸动情的某处。
“现在就不管我,我身上疼。”祈云小声嘟囔。
“是眼睛疼么?刚涂了药,一会儿就不疼了。”唐关指尖在她的眼皮上又轻轻揉搓几下。
“不是眼睛,是这里。”小妖怪指着自己的胸部说道,她还记得爹爹摸了那个女人的胸,她也要让他摸。
瞧了一眼小家伙微微隆起的胸,唐大人面上发热,若无其事地起身道:“女儿家的事,跟姨娘说。”
谁要跟她说了!干嘛要扯那个女人进来。
“你是我爹爹,姨娘又不是,为什么要姨娘管我?”
“你是大姑娘了,男女有别,有些事不好和为父说,云儿要守礼,嗯?”
“可我爹爹不怕姨娘发现我身上奇怪的花纹吗?”
小丫头身上遍布赤金花纹,唐关为了不让旁人知晓,只在她身边安排了四个信得过的丫鬟伺候。
“这里,是怎样痛的?”
“很胀,里面还有硬块,碰一下就疼,有时候不碰也疼,爹爹,我是不是快死了?”
“胡言乱语。”
唐祭酒纵然博览群书,学问令天下读书人瞻之仰之,可对女子身体是如何成长的却生疏得很,“明日请个太医来瞧一下。”
“等到明天我都疼死了,爹爹帮我揉一下。”
“胡闹,女儿家身体岂可给男人触摸?”唐大人冷着脸又训斥。
“可爹爹不一样呀,爹爹不是别人,再说我小时候肚子疼,不都是爹爹帮我揉的。”
小妖怪体质异于常人,根本不会肚子不适,为了和爹爹多亲近,耍赖装病她从小就很熟练。
“那那我就疼着好了,疼死算了,呜呜呜,疼死就不用给爹爹当拖油瓶,就不会经常惹爹爹生气了,呜呜呜”
祈云眼泪说来就来,说着话又哭起来,小珍珠不要命地往下滚,哭得唐祭酒头疼又心疼,“别哭了。”
“呜呜呜呜呜呜哇!”哭得更大声了。
小东西哭哭啼啼起来没完没了,唐关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这么多眼泪可流,黑着脸伸手到她胸前,象征性地虚虚揉了一两下,“好了,不疼了,快睡觉!”
“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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