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有人记住她演绎的角色。
这个世界与她原本的世界相比,历史有变化,她以前的历史知识可以帮助她,但不能凭印象直接上,想了想她又道:“我现在被迫断网了,不能上网查资料,能麻烦你帮忙拿一套坐礼和茶礼的资料过来吗?”
“当然没问题,马上就可以给您送来,唐老师,您稍后。”生产制片看唐菲的眼神充满了这是谁,我在哪的迷茫,为什么唐菲不但没生气没给他一拳还这么礼貌这么好说话,他一边走一边晃脑袋。
假的吗?唐菲居然是戏疯子,眼里只有戏,说好的不敬业呢,他是不是在做梦。
演的吗?她要真是鬼畜视频里的演技,怎么演得出来。
那这个世道太不公平了,天赋高于努力,唐菲都这么努力了,演技依旧这么差。
她对演戏这么热忱,他不能打击她,不能让一颗对演技向往的心就这么被冰冷的现实浇灭了。
曾经他也想过当演员,外表与身材的冰冷现实将他那火热的热情迅速扑灭了,连一点青烟都没能飘起来。
他涌起一股保护弱小、无助、可怜的唐菲的怜爱之心,坚定信念,步伐有力,在地上踩出了哐哐声。
走了一段才想起自己的任务,拿起电话给周惟川打了过去。
“周总,唐老师一切都好,您修订的计划表她看过了,没有反对。”
“嗯,都接受,唐老师很认真,一来就看剧本,没闹。”
“情绪?情绪很平稳。”
“那就好,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络。”周惟川收回手机,看了一眼茶几对面的人。
年近六十的文明华保养得当,看上去不过四十岁的样子,有一些不太明显的皱纹,身材保持的与年轻时一样。
周惟川已经在这个首都北城区某高档别墅区的最深处,退休满贯影帝文明华的住所呆了好一阵了。
叙旧,畅谈进行了一段时间,该进入正题了。
“文伯伯,惟川有个不情之请。”周惟川起身给文明华续茶,清冽的茶香缭绕,文明华端起茶杯嗅了嗅:“知道是不情之请为什么要说出来扫兴。”
“我只是客气一下,文伯伯不必当真。”周惟川和文明华一起笑了起来。
“你啊,和你妈脾气一个样,都是表面客气,肚子里一串坏水。”文明华提起周惟川的母亲,两人各自顿了一顿,又都不经意的屏蔽掉这句话,继续动作。
周惟川将微博上的热搜视频拿出来给文明华看:“有人利用您打击新人,利用您的影响力煽动大批人进行网络暴力,我觉得对您声誉有损。”
“新人?”文明华摇头:“这个小姑娘我见的时候还没退休哦,半新不旧了。
当时我是劝她,靠努力当不了演员,不要听心灵鸡汤说努力就能成功,在我们这行不适用,没有天赋的努力都是白努力。
天赋是1,努力是往1后加零,没有这个1,你再努力也是零的结局,转行幕后对她更好。
现在她被人网络暴力,是因为你们公司的选角吗?惟川,我宁愿用我的名誉敲醒你的脑袋,没有演技空有一张脸,能支撑人看完一分钟的广告,绝对无法支撑人看一个小时的剧。
我一个退休的老头子,要名誉做什么?毁了就毁了,能打醒你就行。”
“文伯伯,您也许走眼了,有些人的天赋可能一直没被触发,过一段时间,她就觉醒了,您看看这个。”周惟川将唐菲试镜李秀云的视频放出来给文明华。
“我觉得为了角色,向对手下黑手是对行业生态的破坏。人无完人,每个人都能找出缺点,甚至有时候念了一个错别字也可以黑文盲,你来我往,拼的不是业务能力而是有多少钱,有多少背景,有什么靠山,愿意花多少钱堵人嘴,花多少钱黑对手。
我们行业刚刚随着祖国的崛起获得了发展,资金池充足却因为种种行业乱象,很多剧作质量反而比缺钱的时候下滑了。
文伯伯,这样只顾眼前利益,肆意破坏行业良性发展的手段,我觉得您不该认同,也不该赔上名誉。”
周惟川双手握在一起压了压,缓缓的呼出一口气,文明华正端着手机看唐菲的表演,看得很认真,暂停,来回拖拉。
“像换了一个人,我还记得她以前的表演方式,模仿都不好。确实是我走眼了,现在的她很适合当演员。”文明华放下了手机:“惟川,你口口声声说我名誉受损,那亲自承认看走眼,否定自己的判断,对你文伯伯的名誉就没有损失了?”
周惟川脸上微微发烫,他知道这么做,文明华损失的可能更多,他低下头想了一会还是抬起头道:“她很有前途,我不想看到一颗可以长成参天大树的好种子因为污泥太厚无法破土。”
文明华点点头,这一点他也认同,只是这次不破土还有别的机会破土,这个理由不成立,反而整个行业的那一点让他心里松动。
肆意抹黑对手看似只是抹黑一个人,实则是往整个行业抹黑泥。互相攻击,浪费人力财力精力在对个人和环境都没提升的事情上,的确是一股歪风邪气。
周惟川再加了一码:“我已经签她了。”
“什么?”文明华被这一码打乱了想法,唐菲的情况复杂,要签她承担的风险太大了,九点不是小公司,没必要以小博大行险:“你怎么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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